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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后触感柔顺滑腻,且富有弹性,十分舒服。

  确实是蚕丝的。

  陆小言说:“拿两个吧。”

  售货员也有些惊讶,“这可不便宜,得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呢,比毛毯还贵几块。”

  听到价格,王月勤睁大了眼睛,这啥被子?

  竟然比他们仨吃药都贵得多!见女婿二话不说摸口袋时,她险些晕厥过去,亏得陆大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缓过来后,王月勤抓住了闺女的手,“咱、咱不用买这么好的吧?”

  陆小言真不想用质量次的,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这些可以先不买,唯独衣服和床上用品,实在忍不了太差的,“娘,节俭是一种美德,太过节俭反而会成为守财奴,咱们不浪费,也不能太委屈自己,钱没了可以再赚。”

  她看向了傅沉,正想说“以后我会还你”还没来得及开口,傅沉已经将钱和票递了过去。

  陆大山也有心说两句,想到钱都是女婿赚的,他又说不出口,罢了罢了,左右是自家闺女想要。

  他们逛累了,找了个地儿休息了一下,王月勤和陆大山还在心疼钱,逛了一圈,每个人都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东西,要来的那二百二花了一百,加上换票花掉的,傅沉兜里就剩几十块了。

  简直让人心疼死。

  他们休息时,傅沉还去后院看了眼,这里卖的有文具各种五金,他看完,买了金属材料、导线、小灯泡、风扇叶、热熔胶枪等物,他兜里的钱顿时去掉一半,t仅剩三十多。

  等他拎着东西回来时,王月勤都不敢问他花了多少钱,现在就盼着赶紧回家。

  车子抵达县城时,已经五点了,李姐正好快下班了。

  陆小言将找人做衣服的事,说了一下,“你们先等我一下,估计该做好了,我去找她取一下。”

  王月勤都有点诚惶诚恐的,又是买鞋子,又是买新衣的,回去的路上,不会被抢吧?

  陆大山也有些不放心,“让小北陪你去。”

  “没事,我很快就回来了。”

  傅沉已经将东西放在了王月勤身边,站起身说道:“走吧。”

  他话少,每次开口说话,都有种不容置疑的感觉,陆小言忍不住瞄了他一眼,总觉得,她和原身记忆中,那个沉默老实的傅北,有点出入。

  虽然原身和他住一个屋,其实两人十天半月也说不了一句话,对彼此不算了解,印象中,他要么在看书,要么在劈柴、挑水,是个相当可靠的人。

  陆小言也没多想,带着傅沉去了供销社门口,没一会儿就看到了李姐。

  用缝纫机做衣服本身就比较快,李姐又是个勤快的,已经做好了。

  见李姐警惕地看向傅沉,陆小言笑着解释了一下,“这是我哥。”

  李姐这才认真打量他一眼,脸上满是惊艳,“你长得就挺好看,没想到你哥也这么好看,你们家人也太会投胎了。”

  陆小言笑了笑,李姐也没多说,回家将衣服拿了过来。

  陆小言将八块钱递给了她,四块的布料钱,四块的手工费,还额外塞给她一把糖,“这次的事谢谢李姐了。”

  李姐家虽然是双职工,也就逢年过节才给孩子们买一下糖,她连忙推辞,“糖你自己留着吃,有啥好谢的,你在我这儿买票,还帮了我呢。”

  陆小言将糖塞到她兜里,笑着说:“等到冬天,我肯定还需要做衣服,你要是遇见布料,可以帮我定下来,到时少不得要麻烦您,您就收下吧,没多少东西,让小孩甜甜嘴,再客气我可要生气啦。”

  李姐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大的八岁,小的才六岁,两人生得虎头虎脑的,都随了娃她爹,因没人看,也跟了出来,不过没靠近李姐,而是装成了陌生人,在远处玩翻头绳,听见有糖,两人才眼巴巴看了过来,伸着脖子,看自家娘。

  李姐也瞧见了,心软顿时了,接住了糖,“那就谢谢了。”

  李姐将四身衣服递给了她,见她诚心以待,也没再瞒她,“我表姐这两天有些忙,我干脆借了一下她的缝纫机,衣服是我亲手做的,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再拿走。”

  她做得认真,针脚相当密实,连多余线头都没,还叠的板板正正的,陆小言只瞥了一眼,就笑了,“李姐做的,我自然放心,不用检查,我父母还等着我回去,我就不多待了,以后有时间,咱们再聊。”

  “中。”短短两天就赚了四块钱,李姐也很高兴,脸上一直带着笑,“以后需要衣服,直接来供销社门口找我就行,不仅初一、十五,我会来供销社,每天中午,还有下午下班,我都会来供销社一趟,有需要你这个点就在供销社门口等我。”

  “好。”

  纺织厂和李姐家都离供销社很近,她挺谨慎,没告诉过别人自家地址,因为每天下班路过供销社,所以和人约定时间时,都是下班后。

  每天她都会路过供销社两次。

  陆小言抱着新衣服,走到了傅沉身边,他也没多问,伸手接住了衣服。

  陆小言没跟他客气,刚走几步,她忽地一拍脑袋,“既然还有钱,咱们再做身新衣服吧,总得有个替换的,布料也便宜,还不要票。”

  傅沉自己都不习惯打补丁的衣服,这两天总觉得浑身扎得慌,更何况她,打小娇气。

  他抱着衣服,干脆抬了抬下巴,“钱在兜里,自己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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