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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住,开打前还要叫一声。

  他的小狗,可真是个天才。

  下一秒,他就发现小狗不见了,背后传来熟悉的气息。

  林怜知道,她想正面靠柔术降服陆枭这种体格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简单来说,就是马犬能飞蹬揍德牧,但让马犬和熊对殴,这就太为难狗了吧。

  所以抓住陆枭被她逗笑的瞬间,她直接转到了他的视线死角,踩着旁边的台子就跳到了他的背上。

  双手擒住他的手臂,单腿绕过肩部卡住他的脖子,柔软到极致的女体像一条蛇一样绞住了自己的猎物。

  林怜的瞳孔变大,看起来格外诡异。

  在庞大的猎物不稳的瞬间,刀就像蛇的牙齿抵住了充满生机的咽喉。

  暴力是什么?

  是一种征服的手段。

  无论是出于精神还是身体,只要对某个人施暴,就能征服对方。

  那暴力是对的吗?

  她的父母身体力行地告诉她,是的,这就是人世间的真理。

  只要能得利,不择手段又怎样呢,反正大家总会给胜利者背书。

  她的爷爷奶奶却又告诉她,不是,这是错误的,不道德的。

  暴力只会带来痛苦。

  只是游戏道具的刀放在他的咽喉前,可她知道,即便是钝化的刀刃,依旧可以伤人。

  “为什么不反抗?”

  她轻声重复自己的问题:“陆枭,为什么不反抗呢?”

  无论什么样的技术,在绝对的体格优势下都很难取得胜利。

  只要他想,光是带着她倒下去,就够把她压制得无法反抗了。

  “林怜,你在哭。”

  他没有躲开刀,反手捞过她。

  林怜下意识就把刀丢掉,听到刀落地的声音,有点茫然地被他抱住。

  陆枭轻轻叹了口气,把她抱在身上,“怎么不割下去,反正这刀又没开刃。”

  “或者给我一拳?一巴掌?”

  他就像在哄小孩一样,抱着她在擂台上走来走去。

  林怜推开他的脸,不让他看自己。

  死死睁着眼睛,让湿润干掉。

  陆枭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她说道:“我不想伤到你。”

  哪怕他看起来无坚不摧,能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

  可她依旧不想伤害他。

  以爱的名义,去伤害喜欢的人,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她吸了吸鼻子,别开脸,“反正你又没认真和我打。”

  陆枭叹了口气,带着她坐在一边的

  椅子上,把她团在自己的怀里。

  就像发现宝物不知道往哪藏的小熊一样。

  小熊抱着喜欢的蜂蜜糖,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角,“因为我想讨你开心。”

  他知道她在生气,在难过,在一团乱的情绪里。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你不跟我说。”

  大少爷难得有些委屈,“所以我只想让你发泄出来,反正我抗揍。”

  林怜动了动,总算看向了他。

  从那糟糕的情绪里脱离出来,她才发现,他在担心她。

  这让她更痛苦了。

  她在伤害自己喜欢的人,把糟糕的情绪发泄到他身上。

  她摸了摸他的喉结,哑声说道:“对不起。”

  陆枭被她摸得发痒,蹭了她一下。

  “没关系。”

  林怜:“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

  “为什么会?”

  “情绪突然失控的人,难以自控的人,伤害别人的人,我……如果是这样的人……你会接受吗?”

  她听见他在叹息,把她抱紧。

  “林怜,真正会失控伤害别人的人,根本不会有你这样的顾虑。”

  他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道:“他们从来不会想这些事,因为他们有无数种理由给自己辩解。”

  “我只是喝多了,我只是心情不好,我只是失业了——”

  “向弱者挥拳的渣滓,永远不会自责。”

  陆枭摸了摸她的眼角,“还要打吗?”

  是连发泄情绪都束手束脚的小狗啊。

  可怜又可爱。

  林怜抬起头,注视着他。

  有一种被完全接纳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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