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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今天一天的日程下来太耗精力,太阳穴滚烫,还一扯一扯地作疼。游扬一躺上床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在半梦半醒中听见门口传来不真切的声音,有人在敲门。

  “……谁,咳咳……”游扬本来就说不出话,刚一扯嗓子,喉咙就刀割似的,压根没法应声。

  一边在心里骂了好几句敲门的人,她一边摸到床头的纸巾,抬手砸到门上,表示她没死,醒着。

  纸巾在门上弹下来,掉到地上,发出两声闷响。时渝在门外听到动静,知道是她醒了,便出声问:“你饿吗?我带了粥,要不要起来喝一点?”

  “……”游扬本来只想让这人滚开,别打扰她睡觉,但对方的“饿”字一出口,她就跟巴甫洛夫的狗一样,第一时间感受到自己的肠胃因为空虚而绞动。

  上一顿是五点多吃的,打比赛又很耗体力,就算是铁人也该饿了。

  沉重地叹了口气,游扬从被窝里爬起来,在黑暗中虚浮地用脚趾摸索到拖鞋拖上,拧开房门的锁。

  时渝听里面良久没动静,本来都打算走了,一听到解锁的声音,又眼疾手快地退回到她的房门前。

  游扬臭着脸出现,知道自己现在肯定不怎么好看,还穿着比赛时的队服,脸上残留的妆也没卸。三十八度七的脑袋烧得她头发油油的,她甚至懒得伸手把头发理整齐,任由头顶的发缝胡乱在左右两侧穿梭。

  时渝微微低头,用征询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游扬给了他一个眼色,便趿拉着拖鞋往电梯口走。

  意思就是要吃。时渝领会到了,替她按开电梯门。

  他打包的是一家潮汕生滚粥,正放在二楼的餐桌上,他平时夜宵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就会点这个。游扬看不上这些清汤寡水的东西,不会主动点,但偶尔也会从他那儿蹭几口尝尝。

  等待时渝帮她拆开外卖盒的空档,她才发现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其他的人不见踪影,勉强开口:“怎……咳……怎么只有你?”

  时渝把粥推到她面前,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勺子给她:“他们去按摩了,我不太想去,就先回来了。”

  “按摩?”游扬一听,表情就变了,“哪种按摩?”

  “芃姐跟骏哥都在,竹音也来了,别乱想。”时渝知道她想歪了,动手拆纸袋里的第二份外卖盒。

  “哦……”游扬这才收回视线,用勺子搅了搅粥,发现还是滚烫的,根本让人下不了嘴,不高兴地挑刺,“怎么是青菜粥?”

  明明这家店的海鲜粥是招牌,她尝过,还挺好吃的。

  “青菜牛肉粥,”时渝解释,怕她光喝粥吃不饱,还打包了一份蒸饺,打开盖子放在她面前,“海鲜是发物,都生病了,就别想着海鲜粥了,等你好了再说吧。”

  “……”游扬被他数落得没话讲,闻着热汤热饭的味道,觉得自己睡觉那会儿堵着的鼻子好像有点通了,肚子也直咕噜,吹了两下勺子里的粥,嘴急地张口尝试。

  结果还是烫得离谱,她的舌头在嘴里打了场架,好不容易才咽下去。

  “你慢点吃,别着急。”时渝被她看得眼皮直跳,发现她身上只穿了件T恤,基地二楼的空调一直没停过,估计会冷,转身道,“你是不是穿太少了,我上楼给你拿个外套。”

  “啊……”游扬抬起头,想说自己的外套在衣柜里,怕他找不到。但舌头不太利索,没来得及出声,他已经上去了,只好继续回去吃蒸饺。

  不过时渝压根没进她的房间,给她拿的是他的外套,看不出什么牌子,反正是一件挺好看的拼色薄夹克。

  游扬在他的帮助下套上去试了一下,肩膀和袖口两块稍微大了一点,整体还不错,跟黄沛文那

  群人混久了,习惯性伸手:“这么好看,送我。”

  出乎意料的是,时渝没回答“做梦”,而是点头:“可以。”

  “?”游扬没想到这样也行,但就算拿了她也不敢穿啊,万一被人拍到自己穿他的同款出门,那不比撑伞严重一百倍,第一时间改口,“不用……明天还你。”

  时渝闻言,也没说什么,在她对面的餐椅上坐下。

  蒸饺一共才八个,游扬三两口就塞没了,只好转战喝粥。

  她本来发着烧,整个人就在异常地放热,砂锅粥又怎么也不见凉,喝一口就一直烫到胃里,外面再披一层他密不透风的外套。半碗下去,她额头汗都快滴下来了,抬头扯衣领:“你热死我算了……”

  “都发烧了,多捂捂吧。”时渝把被她扯松的外套拉回去,严严实实地把拉链拉到顶,一边问,“你去医院医生怎么说?睡了一觉有没有比刚才好一点?”

  “测出来病毒感染,吃了药,现在体温应该没刚才那么高了。”游扬的喉咙被热粥润过,没刚睡醒时那么疼了,回答。

  “那等你吃完,再量一次体温看看。”麦歆买的体温计跟药都放在桌上,时渝往她面前推了推。

  但游扬压根不等吃完,按下按钮,也不想着避开他,扯下衣服领口把体温计塞进去,用左边胳膊夹住。

  时渝没想到她当场就测,被这么直白的动作惊到,飞快把头转到另一边去。

  “干嘛?衣服领子这么高,你又看不到什么。”游扬被他的反应看得迷惑,眯起眼睛。

  “……”时渝默默把头转回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说得好像也对,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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