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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只剩一片死寂的灰白。既不怜悯也懒得嘲讽,像无悲无喜映出枯败树枝的水面,随路过的人怎样评价。

  手指被床上人轻轻挨蹭着,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讨好。

  温曲触上这人发热的腺体,惹来一声呜咽,如怨如慕。

  四肢的桎梏都被解开,虚弱的omega软绵绵靠在温曲膝上,乖得不可思议。

  “能听见我说话吗。”

  温曲托起她的下颌,低眸问。

  “……”omega不答,欢喜地蹭蹭温曲掌心,像个很容易满足的小动物。

  “不要再散发信息素了。”温曲摁住她的腺体,有点粗暴,“很难闻。”

  系统:‘!’

  omega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地继续蹭她,却被温曲掐住脖子,动也动不了了。她哀切地发出一些声音,没得到一分怜爱。

  …

  薛容进来是三个小时之后。

  她一把抓住往外走的omega,看向床上人:“等微时情况稳定下来再离开。”

  温曲挣脱她的手,抱臂倚在门边。

  薛容带来的医生都是beta,手忙脚乱给昏迷过去的宋微时一项一项做检查,温曲这才确定房内没有监控。

  直到其中一位年长的女医生对薛容点头,薛容微微松了口气,转头对温曲淡淡说:“谢谢你,你可以先回去了,有需要我再……”

  “正常发情期是持续一周左右,她的发情期不规律,但不会就此要她的命。这几天内她只会持续几个小时。”

  温曲没看薛容,看着被人扶起来摆弄的宋微时,嘴角微扯:“我不想大半夜被你抓过来为她治病,这里难道没有别的房间?”

  “……有,我要问过珈恩。”治疗还没有结束,薛容不能拍板她能否留下。

  听到这个名字,温曲乜了薛容一眼,什么也没说地走了。

  薛容怔了下,紧接着目光紧紧追过去,同时回味这个眼神的含义——这是温曲第一次在她面前毫不掩饰对她们的厌恶。

  医生说宋微时身上没有其他信息素残留,腺体也没有咬痕,倒是四肢有捆绑的痕迹。

  这明明是医生建议的治疗方案:离目标信息素远一点,最不能在宋微时发情时出现目标信息素。

  但薛容不是把人给带来了?关了近五个小时,居然什么都……

  医生表情难掩对那位omega小姐的赞赏,不过从宋微时的角度出发,这就太难以言喻了。

  薛容将医生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给宋珈恩,电话那边静默几秒,那人说:“按温曲说的办。”-

  系统:‘薛容和宋珈恩对宿主的好感度都在缓步增长诶,薛容的涨到40啦~’

  温曲回到要交房租的房子收拾衣物,很快返回宋微时的第二居所。

  晚餐前薛容抽身下楼与她交代一些注意事项,疑似将处于发情期内十分难搞的宋微时全权交给她。

  说到一半,留在楼上照顾宋微时的小助理着急忙慌跑下来,请薛容上去一趟。

  于是晚餐是温曲一个人吃的,整个房子里的人都在为苏醒后发脾气的宋微时奔忙——

  楼梯很快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又是那位匆匆忙忙的助理,她气喘吁吁跑到温曲面前:“温、温小姐,请您跟我来一趟……”

  温曲给助理倒了杯水,助理摇头不喝,温曲就自己喝了。她示意助理稍等,饭还没有吃完。

  助理本想再强调一遍楼上有多混乱情况有多紧急,想到薛容交代按温曲说的办,只好憋闷地站在那,心里不免对这位温曲小姐有了想法。

  所有人包括薛助理都在忙,就你一个人不紧不慢在这里吃饭,如果微时真的出了问题还不是她们这些人背锅。

  助理怨怼的目光几乎能凝成实质扒在温曲筷尖,好让她食不下咽赶紧放下筷子上楼缓解宋微时的痛苦——但温曲坐得太稳了,夹菜的手没有丝毫颤抖。

  一楼渐渐弥漫杜松子酒味,是宋微时的信息素再度失控。

  助理是个omega,她敏锐嗅到了味道——看着无动于衷的温小姐,她轻轻咬住唇,什么话也没说。

  期间做饭阿姨和医护人员都下来了,路过餐厅看了温曲一眼,神态各异。

  助理等到没脾气,温曲才慢慢放下碗筷,跟她一起上楼。

  …

  房门虚掩着,手一放上去就开了。

  助理发出一声惊呼,极快地瞄了瞄温曲,眼神复杂——

  很好理解,她跟在薛助理身边已久,实在见惯了醉酒后的宋二小姐喜欢缠在薛助理身上的场景。

  说是有意识也好说是无意识也罢,反正这个时候的宋小姐只有薛助理能安抚下来,连小宋总过来都没用。

  她是见惯了,这位宋小姐名义上的‘伴侣’呢?见得惯吗?

  助理不觉得两个O能走下去,何况宋微时对薛助理的特别谁看不出来?

  卧房内的画面没那么不堪,只是赖在薛容身上不松手的宋微时隔着一层单薄衣料有一搭没一搭亲吻着薛容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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