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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像是一个危险信号,自动诱发温曲平日深藏眼底的暴虐。
…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出来的女人带着一身潮气,直接去了衣帽间。
床上的omega比温曲来前还多穿了两件,伤口被草草处理过早就不流血了。
轻薄美丽的丝巾被紧紧系在她的眼睛上——办这事时温曲犹豫了两秒,最终也献出一根不同色的丝巾勒住她的口舌。
主动上薛容的车只是不想在公众场合闹得太难看,何况她是有手有脚的成年人,若不想跟另一个人产生亲密关系是绝对可以做到的。
像以前那样放点血?
没必要。温曲决定遵从医嘱,强行让宋微时戒掉对她信息素的贪恋。
在被温曲主动触碰的那一秒,身体被温和好闻的草木系信息素渐渐浸润了,奇异的满足感顺着那点接触的部分弥漫全身,令宋微时不自主发出几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冰凉软滑的丝巾坠在她泛红的锁骨上,像一条散发出好闻香气的温顺艳丽的蛇,隔着皮缓缓摩挲她的骨头,想借她的体温暖热身体。
她的手迫不及待抬起,刚要抓住它的尾巴,却被另一只手轻轻挡住,慢慢摁在枕边。
带有熟悉又陌生的杂乱气息的身体贴近,她不肯接纳除了其中一种以外的所有信息素,漂亮的眉深深皱起,唇瓣微张要替这人清理掉那些恶心气味时,她的眼被盖住了。
透过丝巾,若隐若现看见一些光亮,不时被这人落在近处的手遮掩。
因此她不觉得眼前的黑暗哪里不好,能给她带来她喜欢的信息素就好得不得了。
可惜那些幽幽散乱在空中的信息素很快淡去了,那人离开床侧,进了能彻底隔绝信息素的地方,抽离得如此无情。
…
伴随着身后传来的不规则‘呜呜’声,温曲重新点开老板给她发的资料,默记起几个重要部分。
她离不开房间,但冷静的情绪只能催发出很淡的信息素。
如果宋微时不在短时间内平缓下来,将闻不到一点——因为会被更霸道的杜松子酒味盖住。
温曲不打算干预宋微时,想让宋微时自己学会收敛信息素、压制失控的发情期,以此度过轮回剧情中宛若诅咒一般的‘一年之期’。
所以她认为医生的治疗方案很有必要,宋微时对她信息素的需求越小越好。
系统:‘宿主不怕目标的腺体出现其他毛病吗?’这跟它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
但不知道是不是宿主没走开的原因,目标对宿主没那么不满意,至少怨气值没涨。
温曲:‘唔,有问题再解决问题吧。’
系统:‘……’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不管怎么说宿主比上一个世界温和多了!只是坐在旁边不理会,没有直接把目标‘作恶多端’的腺体割下来。
第43章 麻烦你了。
当然不可以割。
宋家备受宠爱的omega可不是上个世界无父无母的吸血鬼,在这间房里破了一点皮宋家人都会记在她头上。
一旦宋微时恢复,她的报应也就来了。
再想得消极一些,宋家根本不会让她这个碰过宋微时的普通omega活着,‘一年之期’不仅是宋微时痊愈倒计时,也是她的生命倒计时。
背完资料,温曲打开社交软件回消息,老板问她母亲情况怎样——薛容给的请假理由是她母亲重病,急需她回去照顾。
老板是薛容朋友,一位beta女性,平时会带她的omega女友来艺术馆,都是性格非常平和的人,应该想不到会有人编造自己母亲重病实则想跟omega厮混来骗长假。
好在温曲的父母不在,负罪感似乎能少点。
温曲面不改色回了一大段关于母亲病情的解释,很快得到老板关切。
她垂眸盯着这几段长长短短的语句看了会,将手机倒扣在桌面。
躺在床上omega断断续续发出一点声音,系在眼上的丝巾被水洇湿成深浅两色,身体无法自控地轻颤着,空气中的杜松子酒味仍旧很浓郁。
看来依赖宋微时那点可怜的自制力度过今天是不可能的事。
温曲边挽着袖口边朝床边走去,屈膝压上床,使过于柔软的床垫发出轻微响动。
指尖碰上湿热的丝巾。温曲看了眼腕上的表,距离她进来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在频繁的高热折磨下,宋微时应该才符合薛容所说的‘理智全无’。
两条丝巾被解开,湿软地落在枕边。女人脸上潮湿的热气不可避免弄脏了她的指尖。
那双总是显露着几分凉薄的纯黑眼眸仿佛被难以描述的恐惧深深吸引,空洞又迷离,痴愣望着温曲的脸。
眼尾不受控地溢下透明液体,将自己灼伤般烫得发抖。
宋微时第一次在温曲面前露出这种承受不住的弱态——小镇里,她时时发情,时时要得到温曲抚慰,晚一秒温曲都该死,怎么可能在眼皮子底下烧成这样。
“……真可怜。”
浅色眼眸似寒冬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