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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来又被银制手铐拷了一会,留了淡淡痕迹。
侧过眸,就看见那只吸血鬼用猩红长舌有一下没一下舔着腕部的伤,眼眸半弯,似是极其享受。
银器带来的伤痛没那么容易消除,温曲确定频繁接触之后她的舌头也会受伤,但吸血鬼一点气愤情绪也没有,还发出沙哑愉悦的轻哼。
对比之下,因银饰永远失去双眼的小助理何其无辜。
温曲垂下眼,喝了口水-
周居澜于第二天一大早回来,没有惊醒温曲,而是将礼物放在温曲床头。
那时宋微时已经离开了。她的确只是来‘吃顿饭’,饭吃饱了再看见饭在眼前晃会腻,她一秒也待不下去。
年后陆陆续续复工,兢兢业业的系统紧盯几位重点关注对象,说虞听颂的《太常引》在年前就杀青了,后续活动也在有序安排中。
但三月初的某个夜晚,李雨诗给温曲来电,说找不到虞听颂人了。
因为是节目录完才不见踪影,所以李雨诗并未第一时间觉察,等她处理完所有事想起虞听颂没吃晚饭,电话一打,关机了。
明天还要飞另一个城市去拍广告,李雨诗说什么今晚都得找到人。
李雨诗现在就是很后悔,她怎么就没找几个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看着人呢?她说自己还是心善。
“——她好像知道你住在居澜家。”电话挂断前,李雨诗犹豫着说。
温曲沉默一会,起身走到窗边,看见院墙外某道身影,轻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李雨诗也沉默了会,低声说:“她这段时间进步很大,听说她母亲病情也在好转,我是真心想带她。”
这话似乎在提醒什么,温曲应道:“好。”
温曲随意碰了下脖颈,摸到凹凸不平的伤疤。
同住一个屋檐,周居澜那天就看见她的伤口,请了医生重新包扎一遍,后来又亲自为她上过几次药。
只是这伤好得太慢,这都几个月了居然还挂在那,药膏一次一次抹上去,就是冥顽不灵。
偏偏制造它的罪魁祸首这几个月从未现身、音讯全无,不知是不是刻意留着它让温曲难受,好一刻不忘她的存在。
毕竟她能做到。
对门那户人家睡得一向早,通常九点就将等全关了。从温曲所在的二楼落地窗望去,只能依靠路边那排造型极有设计感却不怎么明亮的灯视物。
院墙隔住了一楼灯光,那一面墙下本该都是阴影,却因正好有个路灯立在那,圈出一块并不黑暗的地来。
那个身影就缩在那片可怜兮兮的光亮里,一动不动,也没见手机的屏幕光亮起。
系统:‘就是虞听颂!宿主不管她吗?还是让阿姨劝她回去?总不能亲自下去吧……哎,其实亲自下去也可以。’反正目标暂时不在这里。
温曲在联系人中翻出虞听颂的名字,拨过去。
系统:‘李雨诗不是说虞听颂关机,她……’
“喂。”
系统:‘!’接通了。
“是听颂吗。”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起,那道身影唯恐惊扰到别墅里的人,遮遮掩掩、小心翼翼。
转头看见那扇铁门没有要开的迹象,内心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
接着,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令她浑身一僵。
“师……温,温曲……”
虞听颂呼吸不稳,急切地叫出她的名字,又愣愣地接不上后一句。
若她敢回头看,就能看见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她的女人。与手机里传来的温和声线不同,女人表情冷漠,看她背影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麻烦或垃圾。
“有打扰你吗?”
“……没、没有的。”虞听颂手指收紧。她已经很久没听见这人的声音了,不,她听见过。她有时也会幻想这人在她身边陪她对戏、帮她入戏,她在镜头前表现的很多情绪都多亏了这人。
可这人一无所知,对她的印象恐怕还停留在去年酒店的那夜。
一想到这里,虞听颂往后一靠,背部紧紧贴着冰冷冷的院墙,好像就此从被这人陪着的幻境跌回离这人很近的冰冷现实。
这种冷能让她从接到电话时的头脑发热状态缓和下来,她牙齿也终于不再打颤:“我还是……想约您见面。”
“我、我知道您身体不好,我会照顾好您。”
照顾两个字说得虞听颂好不容易冷下去的耳垂又在发烫。她抿了下唇,才将这种不合时宜的欢欣强行淡下去。
——温曲病了这么久一定很难受,她怎么能为了可以照顾她而感到高兴呢?她不应该高兴的,这个时候不应该表现出高兴的情绪……
面对镜头太久,虞听颂下意识提醒自己时时处在不可放松的状态,要以最‘合适’的情绪去面对不同的事件。
她无声动着唇,不断告诉自己应该怎样带动面部肌肉表演出难过的样子……这是她经常对着镜子或对着空气中幻想出的‘温曲’演戏的结果。
“可以。”
“!”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