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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大咧咧勾上她的脖颈,吓了她一跳。
“小可怜,谁欺负你了?”
睡眼惺忪的女人像是才从床上起来,身上穿得睡裙与整个宴会厅都格格不入。
最要命的是她柔软的胸脯抵着虞听颂肩膀,虞听颂尴尬得不知道该推开她还是保持原样。
“是刚刚过去的那个女的?啊,还染了白头发。”
虞听颂一愣:“不、不是……”
“周居澜?”
“……”虞听颂无奈,“那更不是了。意欢,我只是在发呆。”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秦意欢懒懒地枕在她肩上,一副没骨头的样子,眸光流转,却落在那两人离开的方向。
“那个是钱琛的姐姐?叫温——”秦意欢没想起来,“温什么的。”
“温曲。”虞听颂认真说。
“哦,你认识啊。”
“……嗯,”虞听颂声音低了低,“是很好的人。”
秦意欢何其敏锐,当即眼眸微眯,清透好看的指甲点在虞听颂唇边:“就是你在采访里说的那个人?”
“!”
虞听颂哪能想到她还关注过自己的采访,登时全身紧绷,半天哽不出一个字。
秦意欢笑了会,大概觉得无趣,起身去找别的乐子了。
《太常引》拍摄结束后曾有记者给虞听颂做过采访,问她第一次演戏就接到执法长老这样的角色是什么心情、演戏途中遇到了什么问题、又是怎么解决、有什么心得……之类的话。
虞听颂面对镜头已经不会怯场,她坦然自己在揣摩人物心理中遇到了不少问题,一度想过放弃。
记者适时追问遇到了什么契机,或者是什么人。
虞听颂回答不是剧组里的人,是一个以前认识的姐姐。
“此前我对她有很多误会,甚至做了些……比较出格的事。”虞听颂回想起那时场景,第一次露出了堪称腼腆的笑容,“还好她愿意包容我、接受我。虽然她不是演员,但她很像执法长老心中的神尊,能慢慢带着我入戏。”
到这里就换了个话题。
或许是记者觉得自己再问下去虞听颂该说出点不得了的细节了,毕竟她已经笑得耳尖都红透了-
温曲身体崩坏的速度远超系统想象。
在目标还能活蹦乱跳时不时因闻到血的暴躁而撞击银笼子时,温曲已然成天成天昏迷,连饭也不怎么吃得下去了。
周居澜不知为何笃定是见过温母的原因,近期竟与秦意欢联手对付钱家——秦意欢的报复迅猛得很,折磨得钱琛无法在国内立足,悄悄跑到国外去了。
结婚的事自然吹了,秦意欢根本没怀孕,她纯粹是给自家人下套看几个人上钩呢。
提到钱琛她就想笑:“他以为我那几年真在W国白呆的呢?还往那边跑。”说着,她漫不经心摸了摸虞听颂的脸,红唇轻提:“看我不玩死他。”
虞听颂对这人时不时的动手动脚都习惯了,她在担忧温曲。秦意欢也算够意思,从周居澜那打听来温曲的近况就给她说了。
听到温曲病得这么厉害,好像时日无多……虞听颂瞬间从李雨诗认为的工作狂状态中抽离出来,满脑子都是想见温曲的面。
“要有办法周居澜早用了,还等你去?”
虞听颂知道秦意欢说得有道理,可她就是忍不住想那个人。上次见面不欢而散,她想快点用别的记忆覆盖上去。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了,我欠你个人情。”
跟秦意欢的关系不算熟络,顶多是在秦意欢的布局中扮演了个不大不小的配角。现在好戏落幕,秦意欢肯帮她已经是很好了。
“好说。”
秦意欢盯着虞听颂离开的背影,打了个哈欠-
距离上次给周居澜打电话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上次是为什么来着?她太想见温曲了,所以打听到温曲住址后就擅自跑到周居澜家外,本以为要在那蹲一晚上,却接到了温曲的电话,光明正大进了周居澜的房子。
那天晚上一离开温曲,她就给周居澜打了电话,第二天跑到了周居澜所在的城市。
她明明是想让周居澜放过温曲,可见到那个女人就不敢开口了,稀里糊涂跟周居澜待了一夜。
她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于是拼命拍戏、拼命给自己积攒谈判的筹码。
可温曲突然病得这么厉害,她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呢?
虞听颂以为周居澜忙得可能没空接她电话,不料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那人听清她磕磕巴巴的蹩脚借口,叹息了声,说:“那你来看她吧。”
…
一个陌生的高个子女人带虞听颂去温曲房间。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床上人满头白发,连肤色好像也比从前白一些,轻阖着眼,仿佛所有力气都用来呼吸。
旁边用黑布遮盖着个一人高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第28章 本性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