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p;霎时间,教室里哀嚎不断。

  “啊什么啊,别以为选了理,英语就不重要。”英语老师给叫的最大声的那个飞去一个眼刀警告。

  大高个是个严重偏科,语文和英语最多也就五十分水平,此时不免出声抱怨:“老师,这才开学头一天上课这不还没学吗,怎么就默上了。”

  “就知道有人会这么说。”英语老师往讲台上拍了几下,语重心长替他们这群当事人着急,“你们都高三啦!知不知道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能不能重视点?”

  “我可记得你期末才考了个40分,要不你把前两年的课本给我抄上几遍?你说呢,孟森?”

  教育的滞后性就像个回旋镖,现在投掷出去,许多年后才会飞回。不知道十年后的他们看见现在的自己,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一听要抄课本,大高个立马老实:“别啊老师,我默我这就默。”

  有人当了先“亡”小队,之后没人再敢跟英语老师讨价还价,全都噤声低头各自祈祷。

  在接下来的20分钟理,整个教室只有英语老师念单词,以及纸张和笔尖摩擦的声音。

  叶安琪英语语感很好,刷题速度又快又准,基本上题目扫两眼就能填上答案。默写这事,她是一点意见都没有。从抽屉里拿出练习本,按开笔帽准备就绪。

  等待的间隙,她偏头瞥了眼旁边的本子。

  字体遒劲有力,一手很漂亮的书法字,字如其人,一丝不苟。

  叶安琪用笔抵住下巴,毫不吝啬给予夸奖:“你的字挺好看的。”

  “”旁边的人是一点反应都没给。

  得,是她自作多情了。

  叶安琪悻悻收回视线,认认真真默自己的。

  最后一笔落下,英语老师让小组长把本子收上去。教室里简直能用鬼哭狼嚎形容,每到一个人身边,本子的主人都会压得死死的,做最后几秒钟的挣扎

  “救命啊,到底是谁让我凛姐不痛快,我去教训一顿。”英语老师前脚刚出教室,后脚就有人打抱不平。

  “就是,搞得凛姐拿我们来开涮。”

  “我完了啊,50个单词我才写了15个,这手不得抄废了”

  “什么?刚刚有50个?”

  这莫名滑稽的场面,看得叶安琪有些许憋不住笑。

  耳后传来贺周的声音,握拳撑着太阳穴跟她看着同一个方向:“没见识过吧,听说一中全是只会读书的呆子。”

  她回头,眼睛转了两圈,没反驳也没附和。

  见叶安琪没反驳,贺周嘴角含笑,挑眉对她抬下巴,“我叫贺周,庆贺的贺,周而复始的周,交个朋友呗。”

  “我看是周公的周吧。”旁边方柏明打岔,下一秒后脑勺挨了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贺周手还停在半空中,“你这小子,净给我抹黑。”

  “哥,我错了。早上那一脚还疼着呢,你就别欺负我了。”方柏明抱头求饶,顺势装模作样的揉后脑勺。

  “我叫方柏明,也想和你交个朋友。”方柏明咧开嘴漏出一口大白牙,看起来有些憨,说完就着揉后脑勺的动作挠了两下头。

  “行啊。”

  面前两个少年说话赤诚,诚到她没有理由拒绝。

  “你刚刚写挺满的,一中学霸?”贺周从头到尾没写过一个字,只顾着抬头四处看。

  孟思危还好说,正常发挥,结果一看旁边的新同学也写得满满当当,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思虑了几秒,叶安琪似答非答地说了句废话:“你猜猜。”

  刚开学,总不会把仇恨拉满,保守起见,还是什么都不说最好。

  “看来是了,既然是一中学霸,为什么要在高三这么重要的阶段转学过来我们这?”方柏明八卦心起,趴在桌面上凑过来追问。

  为了——一个人。

  她没有回答,侧目稍稍偏头看向窗外转移话题:“为什么好像,一到下课时间,走廊外面都格外的‘热闹’。”

  叶安琪记性很好,看过的脸基本上都能记住,门口那几个不是7班的,但几乎每节下课都会来。

  一说到这个,方柏明就来劲,抬下巴指了指旁边那两位:“可不是嘛,冲着他们两来的。”

  他往前又凑了凑,示意叶安琪附耳过来。

  “喏,你看那个,文科3班校花许希宁,有颜有钱,成绩又好。跟我们班的女生玩得都挺熟的,去年过生日还请我们全班去玩。”

  顺着他的视线,走廊外那个面容姣好,温婉得体的女生,在跟他们班的人谈笑风生。

  “听说他喜琪危哥,但她本人倒是没承认。”方柏明压低分贝:“但我瞧着吧,应该是喜琪的,要不然谁没事三天两头往我们班里跑。”

  “要是我也能有这种待遇就好咯。”说到最后,叶安琪被他这句酸溜溜的话逗笑。

  “你也不差啊。”她安慰到,眼尾不着痕迹扫过被谈论的当事人。

  方柏明确实不差,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只是配上他的平头给人的感觉有点凶。

  “谢谢你安慰我。”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