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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孟思危真的点了点头:“昨晚,多亏了你送我回来。要是你方便的话,晚上……我想请你吃个饭。”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拘谨的,想必是第一次请人吃饭,神情总是没那么自在。
叶安琪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可她晚上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实在是抽不开身。
听到这,孟思危表情落寞了下去。
“这样啊……”
叶安琪一见到他这失望可怜的模样,心就软下来了。
“不过我后天是有时间的,你看看,要不改在后天晚上?”
话音刚落,孟思危的眼睛就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
“好。”他拉紧了书包带子,正要骑上小电驴奔去食堂,忽然又折返了回来。
“那个,姐姐,”他抬眼,轻声问道:“你中午是不是还没吃饭?”
叶安琪倒也没客套,直截了当地点头:“嗯,是还没吃。”
孟思危于是提议道:“要不,在我们学校餐厅吃吧,我请你。”
瞥见叶安琪微微扬起的长眉,孟思危解释说:“这一顿不算的,后天才是正式请你吃饭,危天纯粹是为了感谢姐姐你帮我送学生卡。”
叶安琪看了看时间,这会儿正是十二点多,公司那边的事倒是不急,反正她回去也一样要找地方吃饭。
于是她应下了孟思危的请求,跟着他来到了距离两人最近的京北一餐厅。
孟思危带着她在餐厅里逛了起来。
不过中午用餐的人太多,孟思危担心一会儿没座位,于是先找了张空桌子让叶安琪坐下等着,自己则是放下书包,问了一下叶安琪忌口的东西后,便奔向了石锅拌饭的窗口。
十分钟后,叶安琪的面前就呈上了一份新鲜出锅的牛肉滑蛋拌虾仁石锅饭,表层撒了一圈漂亮的葱花。
孟思危搓着被烫红的手指递给她筷子和勺子,并端来了一杯刚做好的美式咖啡。
他自己的就是一份普普通通的千叶豆腐石锅饭,没有肉,也不见任何饮料的影子。
孟思危十分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学校食堂就这些,只能委屈姐姐你凑合一下了。”
“瞧你说的,我又不是古代皇帝,每顿都大鱼大肉的。”
叶安琪好多年没吃过这样的食堂饭了,闻着倒是让人食欲大增。
她看了看孟思危的碗,忍不住用筷子给他夹了好几块牛肉跟虾仁过去。
“你在学校就吃这么点?也不给自己弄点好的。”
切成小块的牛肉被放进他的碗里时,孟思危坐在椅子上呆了好一会儿。
叶安琪还以为这孩子是嫌弃她,于是道:“我这餐具可还没用过啊,你要是嫌弃我的话,我再给你点一份新的。”
孟思危赶忙摇头,“不是的……我就是,就是……”
他嘴笨,咕哝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叶安琪看得出来他没有嫌弃她的意思,于是笑笑,让他别再耽误时间,赶紧趁热吃。
石锅拌饭就是得刚出锅的才好吃。
一顿饭下来,聊天话术异常高明的叶安琪就从孟思危嘴里打听到了他的基本信息。
17岁,危年的大一新生,老家在年城西溪县,父母都是务农的,现在是自己一个人在京城上大学。
听完,叶安琪对这个单纯的农村孩子多了几分敬佩。
京北大学面向外省,尤其是区县的招生,分数线要高出不少,而且还有名额限制。
他一个乡下出身的孩子,能考进京北大学,想必是吃了不少苦的。
说起来,她很久以前还去过年城西溪县。
11岁那年,为了让父亲看到自己的能力从而允许她进公司学习,叶安琪特意创立了一个资助基金会,专门帮扶那些学习成绩不错但碍于家庭经济原因无法完成学业的乡村学子。
那些个小县城是真的贫困,各方面条件都要落后一些。
她当初作为资助人到访的几个孩子家里,无一不是家徒四壁,穷的揭不开锅。
那是叶安琪第一次认识到阶级之间的贫富差距有多大。
也是因为那,叶安琪在资助基金会里投入了不少精力,资助过的学子超过千人。
后来她自己开了公司,同时还兼顾光盛集团的CEO,多方事宜一起占据了她的行程,叶安琪便将基金会交给了手下人打理。
“你还没成年啊?”
叶安琪忽的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一个成年人,居然蹭小孩儿的饭。
同时她心中涌现了一股罪恶感。
未成年,这可不好整了啊……
孟思危当即表示自己还有一个月就成年了。
叶安琪一脸不信,就问他:“是吗?生日什么时候,我瞅瞅。”
孟思危老老实实报出了生日:“阴历十月十五号。”
叶安琪知道不少地区的人生日以阴历为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