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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滚烫,连心跳都一瞬间加速了。
“就是就是呀。”
纪长烽脸彻底黑了下去,当着赵兴平的面一把把门关上。
纪长烽刚想着回到家就把虞棠放到炕上,给她铺好被子,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结果没想到的是刚刚到了门口,钥匙还没从兜里掏出来呢,就突然看到了蹲在大门口的那个不速之客。
有人也觉得女人说错话了,忙上前和稀泥打圆场:“长烽媳妇她刚才糊涂了,别再闹腾了,今天是陈叔的生日,这么个好日子别搅和的不好,让大家都难堪。”
纪长烽早就已经习惯了虞棠的性格,再也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对虞棠娇气性格的嫌弃,反而习以为常的稍微颠了颠,把虞棠抱得更紧了一些。
女人被甩在一旁看愣了,听着院子中此起彼伏、持续不断的啪啪声,再看着男人被扇的通红发肿的脸颊,女人感觉自己的脸都开始疼起来了,捂着脸蛋吓得要命。
“对,都穷没时间照顾我,所以在我当初饿得要死跑了那么久去敲姥爷家门时,你们权当没听到,硬生生让我在外面敲了一两个小时的门,是吧?”
对方看到他们回来之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虞棠的唇紧紧抿着,眉头紧锁,俏脸满是寒意。
明明是亲戚,但就是这么对待纪长烽的?说纪长烽上不得台面?说纪长烽拿不出手,让人看不起?
“别打人啊!”
赵玉红安慰他:“怎么会呢,是不是他在考察你呀,你别害怕,小纪就是这样的,他就是长得凶,但人很好的。”
被赵玉红夸赞心地很好的纪长烽,他早起时虞棠还没睡醒,纪长烽面不改色的从柜子里翻出来很长时间没用过的锁头,出门的时候一回头就把大门给锁上了,怎么拽都拽不开的那种。
大姨知道他会反抗,此刻把早就准备好的话术掏了出来,笑容满面:“长烽呀,你这孩子,咱们都是一家人本身就不分彼此,你是咱们老陈家的一员,自然也要参与啦,你姥爷年岁大了,他对你又一直很不错,当小辈的照顾一下老人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周围人愣了愣。明明之前对着他们就那么凶,甚至还把人踹了,胳膊卸了,现如今对着自己老婆就那么温柔?像是生怕把人吓到一样?!
她比任何时候都美。
只不过他扇过去的巴掌没等落到虞棠脸上,就被人半路拦住。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被虞棠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他记得上次去诊所,路上有一大片花圃,里面有很多好看的花……好像很适合做个花环。
她们被吓到,连忙祈祷:可千万别再见了!!
所以,在骤然间看到那些人对虞棠动手时,他才会那么暴怒。
“啪啪啪啪啪!”
虽然是意识已经醒了的状态,但是虞棠还是懒得下地,依旧等着纪长烽把她抱回家,不一会儿又昏昏欲睡了。
背上的虞棠一如既往地紧贴着他的背,身体软软的,也暖暖的,搂着他脖子的时候,两条纤长的胳膊交叉落在他的胸前,那股馨香又直往纪长烽鼻子里灌。
“当初我父母去世,我吃不饱穿不暖饿得要死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在哪?我当时才四岁,饿到挨家挨户敲门要饭,吃百家饭,你们见了我跟没看到一样,对外说根本没我这个外孙,就像当初你嫌弃我家穷说没我妈这个女儿一样。”
还说没有人有资格骂他,他不是那些货色能够相提并论的。
女人被打得嘴巴都麻了,眼泪淌了整脸,偏偏倔犟地扯着脖子哭着骂:“就骂怎么了,纪长烽有娘生没娘养,吃狗食长大的下九流,当初他怎么挨家挨户讨饭的谁不清楚?!骂他一句上不得台面怎么了,就这样的一辈子上不了台面,这辈子也都是穷酸命,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好过的!你跟着他就倒霉吧!”
“哦。”
一听纪长烽下次有可能还回来,周围人瞬间面露惊恐。
像虞棠那样漂亮的姑娘,要是戴着花环,肯定很好看吧?
女人吓得够呛,生怕纪长烽也给她胳膊卸了,疯狂后退:“我,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们两个,别打我了,我已经很疼了呜呜……”
……别啊。
纪长烽稍稍回头去看,却发现虞棠趴在他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说他上不得台面,难道陈家这么个破破烂烂的生日宴是什么台面?你可真会给你们自己脸上贴金,骂了纪长烽是不是就觉得自己比他高贵了,觉得自己了不起了?看看你自己的身份地位,来参加生日宴还得进厨房忙活做饭,说不准在家都上不了桌子吃饭,你很上得了台面,嗯?”
“要不是我的三个姑姑宁可和姑父打架也要把我养大,给我钱让我读书,我现在说不准已经饿死在街边了。”
无所谓,彻底撕开了更好,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额头突然蹦出来青筋,嘴角勾勒出来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难看,脸也黑了大半。
“……”
赵兴平有点郁闷,想着那就等着虞棠醒了再说吧,结果……
但他已经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纪长烽嗤笑一声,眸色深沉看了眼房门紧闭的屋内:“不了,下次我也不来了。”
很柔软的紫色小花,花瓣重重叠叠,并不大的一朵,被风一吹像是会跳舞一样震动着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