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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着急地吹了半天,终于算是喝进了肚子里。
她像是浓烈的一朵玫瑰,外刺扎人,闻着却是香的,而且花瓣柔软……
粗糙地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一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触感。
算了,就这样吧。
纪长烽看他们一眼:“去去去,虞棠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们害怕她干嘛。”
他脑子里记住什么“电锤风”的,想着不知道镇子上有没有卖,手下意识搭在虞棠肩膀,触碰到那块带着湿润的衣物,像是被烫到一样连忙抽回手。
纪长烽紧闭双眼,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宝贵转移话题:“反正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咱们还是赶紧干活吧,早点完成长烽哥也能松口气,不然刚娶了媳妇,屋子就倒了,这让城里来的大小姐看不起长烽哥咋整。”
他们抬头去看天,发现今天也没出阴云呀。
“长烽哥,太牛了,这大小姐真的被你娶回家了,羡慕死人了。”
近距离看虞棠,发现她皮肤白得不得了,通身气质依旧那么富贵,完全不像是他们村子里的人,更像是日历上的模特,漂亮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可虞棠的唇却又实打实的肿着,红着。
宝贵拧着脖子突然开口:“我们害怕,难道长烽哥你就不怕了吗!”
确实,屋子修好了,虞棠也就可以回去隔壁屋子睡了,他们也就不用硬是挤在一起睡了。
纪长烽立马想到了当初因为虞棠半夜换衣服而产生的那五百块钱的纠葛,他连忙伸出手去按住虞棠的肩膀:“一会儿就干了!”
院子里那匹老马在吃草,不时打个响鼻。
她说得理直气壮,纪长烽又好气又好笑,但看虞棠这么信任自己,心里也觉得有点好受,于是犹豫了一瞬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到自己衣兜。
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纪长烽就一直坐在外面的板凳上,面无表情的被蚊子叮咬,一阵阵挥手去驱赶,坐得腿都有些发麻了。
胳膊也会被压的发麻,甚至大腿上还会搭上一条腿,缠着他,蹭着他。
宝贵:“……”
女生都是这样的吗?都是香喷喷的?
纪长烽脑子里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李春芳是谁,这一瞬间反而有些愣住了。
虞棠不知何时凑到他面前,俯身看他,小巧精致的脸微微皱着,红唇也撅起来:“你愣着干嘛呢,帮我拿浴桶呀,我搬不动的。”
“可不嘛。”宝贵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神神秘秘的凑近他们,小声开口:“你们相不相信有中邪这一说?”
……或许对他而言,屋子能够早一点修好,虞棠能够早一点搬回到隔壁睡,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两个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拍了拍纪长烽的肩膀,没发出声音,但眼神却好似包含了很多复杂地情绪。
“纪长烽。”
屋内虞棠洗澡的哗啦啦声响一次次响彻在耳边。
他可以好好的睡自己的觉,这可真是一件好事。
“嚯,还有这事儿?”
看到虞棠和纪长烽回来,他们两个有种邀功的骄傲,擦了擦鼻子昂首挺胸:“长烽哥你放心,这点工作交给我们准没错,我和宝贵以前都是瓦匠,你也知道,这点小事我们保准一个星期之内给你搞妥!”
宝贵和国庆干了一天,第二天栓子和二狗也来了,几个人接力般,忙完了自己家农活就来帮纪长烽修房子,偶尔都不忙的时候就一起来,忙活地热火朝天。
……已经过去了,是意乱情迷,是酒精的作用,虞棠已经不记得了,他也应该忘掉才对。
纪长烽摇了摇头:“不是。”
纪长烽的脑子里有了非常具现化的画面。
那个时候的他们完全想不到,那个大小姐模样的虞棠,会有一天成为他们长烽哥的媳妇,会成为他们的大嫂。
两个人走回柳叶村他们的家,宝贵和国庆他们还在那里认真地修房子,一个在和水泥,一个在搬砖,像模像样打了地基,又拉了线,忙活得不可开交。
宝贵眨眨眼:“这今天的八卦还和咱们有关呢,上次和咱们在院子里闹起来的李春梅和李鸿他俩,最近搁村子里可出名了。”
她昂起下巴:“纪长烽,我去补觉,你们小点声哦。”
让他本来就装满水的杯子很容易就有了要溢出来的风险。
虞棠在嘟囔:“什么嘛,连个电吹风都没有,湿哒哒的好不舒服,要不我换一件?”
被宝贵这么一说,栓子身上都觉得冷飕飕的,二狗更是赶紧摸了摸胳膊:“咦……别吓人了,大白天的搞什么,怪玄乎的。”
虞棠缓慢地眨了眨眼,觉得这个称呼……像极了黑老大的女人。
这两天他们晚上还是睡在一起,虞棠一如既往很喜欢黏着他,明明白天的时候是那么麻烦又娇气的大小姐,会嫌弃他身上臭,嫌弃他动作粗鲁,但晚上却会搂着他的胳膊,贴着他的胸口,亲昵地来回蹭,然后像是猫咪一样,找到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睡过去。
纪长烽克制地攥紧手掌,飞快地往坑洞塞了很多根木头,锅盖被烧得冒了一层白烟,热气蒸腾,连带着他的耳朵也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