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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是想要保护她……

  师尊说不出口的话,是这股力量的存在。

  师尊狠下心来将她推远,是不希望她因此受到伤害。

  “师尊……”慕陶不由轻声问道,“它进入我的身体,是传染,还是转移?”

  “是转移。”

  “那它可还会回到师尊体内?”

  离玉垂下眉眼,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她也想过,若咒毒可以通过某种方式转移出去,是否也就可以通过相同的方式转移回来。

  不过这个想法太天真了,天真得她多想一秒都会怀疑自己的智商出了问题。

  微生玄烛是来复生天魔的,他潜伏朝瑶三千多年,暗中在人间掀起足以乱世的深怨,怎么都不可能留这种傻子也能想到的BUG给她卡。

  事实上,也就是心魂受控的这段日子里,她第一次在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便已得到了来自系统的答案。

  ——转移是单向,且只有一次,专门为女主一人准备的。

  而想要摆脱这样的咒毒,需得施咒之人亲自将其撤去,又或是想办法让施咒之人神魂殒没……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可能。

  就在离玉神色渐渐凝重之时,耳边忽然响起了慕陶的声音。

  “如此便好。”慕陶小声说着,“师尊为我承受了那么多,也该轮到我替师尊承受一些了。”

  “……”

  “我不怕疼的,师尊不疼就好。”慕陶的声音很轻,她的眼底流露着几分欢喜。

  这藏不住的欢喜,和她从前每一次得知自己可以帮上一点儿忙时,便忍不住傻乐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离玉一时失了言语,只怔怔望着慕陶如月牙般弯起的眉眼。

  这个小傻瓜,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它会让你陷入危险之境,我明知如此,却还是由着它去到了你的身上……”离玉忍不住追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怪我,一点都不害怕吗?”

  “师尊劝过我了,是我不听话……”慕陶认真说着,“其实,就算当初师尊能够开口,只要师尊愿意,我也愿替师尊承受所有,绝不会有半分退缩的。”

  她的话语无比坚定。

  一如她总是望着眼前之人的那一双眼,深藏着再漫长的岁月,也无法消弭的执念。

  话音落下,她们静静望着彼此,时间好似凝固了一般。

  冥时花,快暗了吗?

  她们看不见。

  但是屋中的红烛,就快要燃尽了。

  慕陶忽然握住了离玉的双手,轻声问道:“师尊,徒儿今日还能碰你吗?”

  离玉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不答,便是默许。

  慕陶站起身来,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几米外的婚床,万般珍重地将离玉轻轻横放在了床上。

  离玉:“我觉得我们应该想想咒毒之事,微生玄烛他……”

  慕陶似是有些委屈:“今日你我二人成婚,此处是我们的婚房,师尊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也要与徒儿提及旁人?”

  “……”离玉一时哑口无言。

  “明日再议可好?”慕陶说着,踢掉绣鞋,爬上了床。

  那一双带着期盼的泪眼,静静凝视着眼前之人,似在等待一个允准的回应。

  但是离玉知道,这小狼崽子眼神变了,此时此刻,无论她答不答应,都已经没得跑了。

  果不其然,她短暂的思虑,又被慕陶当做了新一次的默许。

  屋中烛光将熄未熄,轻纱似的帷幔落下。

  她再一次被慕陶解开了衣裳。

  “慕陶……”离玉抓住了慕陶的衣襟。

  “师尊,我在!”

  “我有点累了……”

  “那我轻一点儿。”

  话音落时,离玉身上的衣物已被扯得散乱。

  “慕陶……”

  “……”

  ——听不见。

  *

  是快要入冬了吗?

  司青岚怔怔望着窗外那一片如蝶般翩跹着坠落的枯叶。

  落叶的大树,已是一副光秃秃的可怜模样。

  世间繁花皆可随她心念生长,四季于她而言早已不再重要。

  可寻人传向魔界的消息,却是迟迟不见任何回应。

  许是心急如焚之时,人间四时便也就一同漫长了起来。

  如此漫长的秋日,都快被她等过去了,也不知离玉与慕陶如今到底怎样了。

  司青岚止不住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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