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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想着,深吸了一口气,道:“随它吧。”
“谢谢!”离玉说着,开心地拨弄了一下小狼的耳朵尖尖,很是随意地明知故问了一句,“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啊?”
微生玄烛:“玄烛。”
离玉眨了眨眼,反问道:“玄烛?”
微生玄烛:“嗯。”
这不太对吧,叫名不叫姓,听起来会不会有点儿太亲昵?
离玉:“玄烛听起来,应该只是个名吧?你姓什么呢?”
微生玄烛皱了皱眉,目露不解:“什么姓什么?我就叫玄烛。”
诶,是这样吗?
从前的微生玄烛,就只是叫玄烛而已?
离玉张了张嘴,一时有点不在状态。
微生玄烛:“你怎么了?”
离玉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道:“没怎么,我叫离玉。”
她说着,对门口之人笑着挥了挥手,似在示意话问完了,他已经可以走了。
微生玄烛也没想多留,只说了一句“多休息”,便已经转身没入了屋外的风雪。
离玉还在望着门口愣神呢,一颗毛茸茸的小狼脑袋忽然在她脚踝蹭了起来。
她的脚踝有伤,此刻隔了一层纱布、一抹裙边,就让它这样轻轻蹭着,一时生出了一种刺痒刺痒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太舒服,但她也不忍说这个小家伙不是,所以干脆稍稍俯下身来,揪着它的后颈皮,将这小狼崽子提溜到了自己怀里。
小家伙刚一入怀,便在她怀中缩成了一个浅灰色的小毛团子,只睁着一双浅褐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她,乖巧得简直不像话。
这小毛团子还挺暖和,把它抱在手里,手指都没有那么冰凉了。
离玉这般想着,忍不住挼起了怀中的小狼。
毛茸茸的小脑袋,尖尖的小耳朵,软软的脖子和后背,还有一条软乎又蓬松的大尾巴。
她摸着摸着,小狼忽然在她怀里伸了个懒腰。
她都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它伸长脖子,舔了舔她的下巴。
那一瞬湿漉漉的温热,在下一秒变得凉津津的,她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回神之时,这小狼已经在她颈间舔舐了起来。
离玉下意识偏头想躲,那小舌头却是黏糊糊地追了过来。
——像那个小饕餮似的,开吃了就根本停不下来。
“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舔我啊……”
小狼没有回应,只是歪着脑袋向下舔去。
离玉一时哭笑不得,把它从自己身上拽了下来,伸直双手,将它举在了半空。
灰色的小狼挣扎着晃动了几下悬空的四肢和尾巴,见始终无法挣脱,一时耷拉下耳朵,尾巴也不晃了,从鼻尖挤出了两声奶呼呼的哼唧。
只这两声哼唧,离玉瞬间破了防,哄似的将它抱回了怀里。
“我没有想要凶你的,只是你别老舔我了……”
小狼扭过头去,用耷拉着尖尖耳朵的后脑勺对着她。
离玉揉了揉那个小脑袋瓜。
没多会儿,它便又消气了似的,自觉钻进了她的怀里——身子是热乎的,像个小火炉。
是你吗?慕陶……
黏起人来和慕陶一模一样,不高兴了三言两语就能哄好这一点,也是和慕陶一模一样的。
她想要确认,却又不敢确认。
屋外的风雪声好大,一时间扰得她心更乱了。
好一阵恍惚后,离玉缓缓站起身来,抱着怀中的小狼妖,一瘸一拐走向了房门。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了。
或许她该出去吹吹冷风,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又或许,她应该主动一点,四处走走看看,多少了解一下自己此时此刻身处的北冥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这样有利于应对后续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未知。
她这般想着,轻轻推开了紧闭的房门——刺骨的寒风,瞬间吹冷了她单薄的衣衫,漫天飞雪扑面而来,似是想要掩埋她消瘦的身躯。
那一瞬的严寒,几近夺去了她的视线与呼吸。
她于慌忙间聚起了护体灵力,这才得以喘上一口粗气。
这地方,可比朝夕池的冬天冷上太多了……
她忽然又不想四处走走了,这一双腿脚都不利索了,就在屋里躺着不舒服吗?
离玉这般想着,缓缓眯开一条眼缝。
下一秒,她不由愣在了原地。
相传,北冥是一片极寒的无光之海。
可她望见了一轮明月。
月是圆的,高悬于夜色正中。
离玉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月亮,比她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