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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休息,似也不会持续太久。
她就是忍不住,只要抱着怀中之人,便时不时想要尝上一口。
尝了一口,便又忍不住要一直尝下去。
师尊都皱眉推开她的脸了,她还是止不住用灵力锁住师尊的手腕,继续品尝。
“慕陶……”离玉感觉自己意识迷迷糊糊的,满脑子都在想同一个问题。
——这只小饕餮怎么就吃不饱的?
就和从前一同吃饭似的,不把盘子里的东西全部吃光,根本不会停下来。
可她也不是什么盘中餐,哪能这样由着这丫头吃干抹净。
“几点了……”她忍不住轻声问着。
“师尊说什么?”慕陶轻轻咬着她的耳朵。
“我说……几时了……”离玉问,“你……要不歇歇?”
慕陶似思考一般,轻吟了一声,而后将唇抵上了她的耳朵:“不知道。”
只回前半句,不理后半句,就跟选择性失聪了似的。
说罢,她便又将脸埋进了那好看的颈窝,舔舐起了颈间未愈的伤口。
“……”
新一轮的反复,又开始了——
这一次,慕陶忽将屋内烛火多点亮了几根,尤其是距离婚床近的地方。
昏暗的婚房,瞬间明亮许多。
暖黄烛光透过薄红纱幔,将她怀中的离玉映得如同带露的花瓣,仿佛一碰就会轻轻碎掉,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尝尝瓣中的香甜。
这般肆意的品尝,竟将离玉的呼吸,都变作了一声声细碎的呜咽。
好听得有些不像话。
师尊好是好,但终究还是太脆弱了。
那莹白似雪的肌肤上,有她失控之时留下的淤红,或许过不了多久,便会开始泛青。
慕陶总觉得,像师尊这样完美的存在,世间种种都不应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实在是太刺目了。
可这痕迹若是她留下的,便又好似雪上红梅,一朵又一朵,惹人眼得要命。
她忍不住将那些痕迹一一尝过,感受着每一次轻触引起的轻颤。
师尊似是已经放弃抵抗了,这让她稍稍失了一点兴致。
“师尊要不要试试双修,伤势好得快。”她伏在她的身上,轻声问着。
离玉摇了摇头。
什么双修,她不会啊。
再说了,咒毒还在呢,玩什么双修啊……
离玉:“你还是别用灵力了……”
慕陶:“师尊是在担心我?”
离玉:“嗯……”
慕陶忽然撒娇似的,凑至她的耳畔:“我们试试吧,若对师尊有益处,我不怕疼的。”
离玉:“可我好累了……”
慕陶闻言,细声笑道:“我来运转功法,师尊躺着不动,只需稍稍配合,保持灵力不散就好,不会累的!”
离玉拗不过她,叹了一声:*“要是很疼,你便立即停下。”
“嗯!”慕陶轻声应着,蹭了蹭离玉的耳朵。
双修之法,自从师尊第一次提起,她便已经浅浅研究过了。
无非是两种灵力的流转与交融,一个人运功,一个人配合便好。
咒毒入体时她便已经试过了,这个咒毒对她的反噬程度,是根据催动灵力的多少来的。
双修之时,所需灵力不会太多,应不至于受到太大反噬。
若是师尊的伤势能够因此恢复得快一些,她也是不怕为师尊承受这点疼痛的。
慕陶这般想着,凝出体内仅有的干净灵力,随着彼此又一次地交融,小心翼翼地探入了离玉的灵识之海。
那是她第一次,在一望无际的暗海之上,看见那棵根系广阔的参天巨木。
昏黄的烛光不再,唯余树上洒下的点点幽蓝,好似繁星也能脱离夜空,如雪般悠然飘落人间。
她们于巨木之下彼此赤诚。
身下是海,海面如镜,倒映着她们。
她们置身其中,沾湿了全身,却不曾陷落下去。
——说到底,不过是一片虚幻之景。
那一缕算得澈净的灵力,牵引天地间幽蓝的光。
她们交缠着的长发,好似浓墨入水一般,无比凌乱地在微凉海面无声散开。
慕陶忍受着些许反噬的痛,运转着那双修的功法,幽蓝的灵光一点一滴将她们轻轻裹挟。
灵力丝丝缕缕,如涓流一般,流淌过体内每一处伤损的灵脉。
那一刻,离玉忽觉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