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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和萧烬出府去看了看。

  沈平泽自然也隐隐猜到了自己留在京中是为何,但他也没有那么明了。

  主要是不明白沈玉衡和萧烬这君臣之间明明也没有他们想得那般剑拔弩张,萧烬还是不让沈玉衡选秀纳妃。

  但鉴于这段时间每一个提及沈玉衡后宫的,都被沈玉衡找“点”事做了,所以也没人敢问、敢提。

  而一般来说,从宗室抱子,都是从刚出生时就抱出去,这样可以直接说是皇帝的孩子,只要做得隐秘一些就好了。

  沈平泽都做好了准备,但沈玉衡和萧烬真的只是来看了看,就走了,弄得沈平泽愣了愣。

  沈玉衡也不瞒着他:“朕日后确实也需要从你膝下抱个孩子立为太子,但这不着急,也没必要让他忘记自己的生父母是谁。”

  他轻声:“你们安心养着吧。”

  他也还年轻,没有那么急。

  沈平泽望着他,有些震动,俯首跪下:“多谢陛下圣恩。”

  在他们看来,沈玉衡愿意让他们的孩子在他们膝下长大,也愿意让他们知晓自己的生父母是谁,就是莫大的皇恩。

  没有正常人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唤自己父亲母亲的,沈平泽做好了准备,不代表他可以完全接受。

  而如今沈玉衡所做的……沈平泽闭了闭眼。

  还好是他上位。

  不同于沈玉衡,沈平泽更清楚地瞧见过兄弟们的明争暗斗,嘴上说着兄弟,背地里却恨不得踩死对方,要踩得再也翻不了身,背负着骂名死去,他们才能安心。

  沈平泽先前也畏惧萧烬,也随波逐流唤他一声“义父”,可现在,面对选中了沈玉衡的萧烬,他竟然也升起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感激。

  他当然有作为皇子的尊严,但也正是作为皇子见过了太多生死……当真是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①

  所以,沈平泽才格外珍惜自己的命。比起所谓的皇子尊严,他这样庸庸无为一辈子当个闲王,他已然满足。

  虽说猜到了沈玉衡大概率还是能说出来,也不会太过忸怩——自从那杯合卺酒后,他们的关系就彻底改变了。

  但这样听沈玉衡直白地表达他需要他,听他说这样的话……对于萧烬而言,这是让他极其愉悦的。

  所以萧烬勾起唇,终于没有再摆出什么都不懂的姿态了,而是上前坐在了沈玉衡让出的位置上,然后直接将沈玉衡抄在了怀中:“睡吧。”

  沈玉衡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后,就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不过他闭上眼后并未第一时间睡熟,而是先与萧烬道:“我要同你一个营帐。”

  萧烬稍扬眉:“十七,现在都知晓你身边的太监是小圆子,东厂厂公,也算是官,以什么借口让我留宿你的营帐呢?”

  沈玉衡偏头,将脑袋在萧烬怀里埋得更深:“这便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

  萧烬:“……”

  他轻嗤:“玉衡,你知道你这样算什么吗?”

  沈玉衡眼都不掀一下:“恃宠而骄。”

  萧烬轻捏了一下他的鼻尖:“知道就好。”

  话是这样说的,但显然萧烬还是会去解决问题的。

  春猎持续半个月,要他半个月不抱着沈玉衡睡……他和沈玉衡相隔两地时还好说,可如今就在一处,却只能遥遥相望,他是做不到的。

  只是萧烬如今多了许多顾虑,他本来是担心沈玉衡怕被人议论,还想着如若沈玉衡在意,他也不是不可以忍一忍,不过如今瞧来……倒是不用担心了。

  萧烬望着已经睡着了的沈玉衡,垂首慢慢亲了沈玉衡几口,自己都未曾觉察到,他的眉眼在这一刻有多柔和。

  将沈玉衡抱在怀里,会有种心都满了,变得沉甸甸的感觉,而不是飞在上空,如同风筝一般,只有一根线牵着。

  萧烬扣着他的头,另一只手轻轻勾住沈玉衡的腰身:“你再喊一声哥哥,我就不咬你。”

  小太子的声音轻轻的,像檐下挂着的小小的八角铃,风过时叮铃铃的,格外动听。

  喊他哥哥时……

  那阵风便吹进了萧烬的心里。

  叫萧烬想再听一听。

  有时甚至在断片一段时间后,却又突然有了记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连系统也觉得纳闷:【宿主,你真的不是吃了毒蘑菇吗?我老是突然上线又被强制下线,真是太奇怪了】

  沈玉衡摇头,同样一无所知。

  不过,他有几件事,连系统也没敢告诉……

  他这几日,腰肌经常特别酸胀,昏昏沉沉的,连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偶尔也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刺痛感。

  并不算是剧痛,……却也疼得让人无法忽视。

  原本阻塞不通的地方,像是被强行撬开似的,陌生处泛起的疼痛,伴随着恐惧一同袭来。

  沈玉衡起初还以为是错觉,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难以启齿。

  唯一觉得可以作为线索的,

  大概就是家宴结束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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