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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的袖袍滑落下来,遮盖掉了萧烬胸前的飞鱼纹。

  他半压着萧烬,有点遗憾:“就没有别的记忆了么?”

  萧烬稳着身体,一边誊抄沈玉衡写的草稿版的新税法,一边随意回道:“还记得…那时槐花会开。”

  沈玉衡稍怔,暗暗记下了日子:“好。”

  那他就在槐花开时为萧烬庆生好了。

  萧烬撩了车帘进入马车内,低声:“怎么了?”

  沈玉衡也很小声地说话:“睡着不舒服。”

  萧烬稍扬眉,明知故问:“那我让车队先停下来,过夜后再走?”

  “……”沈玉衡不是很高兴地看着他:“哥哥。”

  偏生萧烬还要微微歪头作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嗯?”萧烬又离京了。

  不过这一次却是领着圣旨走的。

  他还是将赵宝留在了沈玉衡身侧,也与沈玉衡说过了。

  所以在萧烬离京后,沈玉衡问了赵宝一句:“以往你都是跟他一块儿出任务吗?”

  赵宝低头回话:“我被厂公挑中后,就一直跟在厂公身侧了。”

  沈玉衡大概明白了,赵宝不仅是萧烬的心腹,还像是萧烬的随侍。

  所以沈玉衡又问:“你知道他生辰是什么时候么?”

  赵宝微怔:“……陛下。”萧烬钓鱼成功,只是他们从梁国公那儿抓住汪秋时,汪秋差点就准备自尽,得亏是当时带队的是赵宝,第一时间就将人救了下来。

  锁链还是不可避免地戴上的,但赵宝言明了:“宫中有贵人想要见你。”

  汪秋并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他知晓如若是萧烬想见他,只怕不会入宫,所以……他怀揣着那一点点期待,也真的见到了沈玉衡,还有沈玉衡身侧的萧烬。

  沈玉衡定定地看着跪在地上真心实意地给他磕头的汪秋,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进京是为何,你不用担心,回边疆去吧,别再用汪秋这个身份了。”

  汪秋攥紧了手,刚想说江家是冤枉的,沈玉衡就认真道:“要不了多久,我便会让你们用自己的本名回来……表兄,你可愿意?”

  汪秋唰地一下就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

  他的双唇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在触及到沈玉衡温和又不失威严的眉眼时,瞬间想到自己幼时远远见过江解意的那一眼。

  他们长得好像。

  萧烬漫不经心地挪了挪步子,挡了点视线,又让汪秋回神。

  沈玉衡又说:“我听萧烬说江家读书人多,发配边疆一事只怕吃了不少苦,东厂也探得有好些人病了很久,始终未愈,我想让东厂的军医去瞧瞧,表兄就和他们一道启程先回边疆吧。”

  东厂……怎么偏生是东厂?!

  汪秋咬牙:“陛下……”

  “江一旻。”沈玉衡没有再称“表兄”,半年从政,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温和好说话,并不能成为一个好主子:“东厂是朕的臣子,江家亦是朕的臣子,国家大事面前,没有儿女私情,只有公理。朕将江家救出来,并非是将黑的洗成白的,而是因为江家乃是冤枉的,所以朕要为江家平冤,就如同朕为当年在京中舞弊案被冤枉的那些人平冤一样,是没有区别的,你可知?”

  “当然,其实太医院的院使与你前去更好,只是医术高超的大多都是把老骨头,在宫内养尊处优久了,不习惯奔波,还是军医更合适。”

  沈玉衡看向萧烬:“萧烬。”

  萧烬低头:“臣会安排好一切。”

  他和沈玉衡在对视间,彼此交换一个只有对方才心知肚明的眼神。

  沈玉衡的眉眼也柔和得多了几分缱绻感。

  汪秋又明白了。

  他叩首应是。

  沈玉衡和江解意是不一样的。

  江解意在意江家,她是江家女。

  但沈玉衡是皇帝,他在意的不只是一个江家……

  没什么不好的。

  汪秋希望沈玉衡还能在意的更多,在意整座江山。

  他将头低得更下:“奴才们是不过生辰的。”

  无论是他还是萧烬,都先是奴才,才再成为京中的官的。

  而若是沈玉衡有一日不需要东厂了,他们就又是奴才了。

  沈玉衡微停:“…内务府也没有相应的记录么?”

  赵宝摇头:“只会记名字和哪一年出生的,不会记日子的。也鲜少会有奴才自己记着日子。”

  记了也没用,那日又不能休息,甚至不能庆祝,有时会“冲撞”主子。

  沈玉衡抿起唇:“我知道了。”

  要么只能问萧烬,要么就不给萧烬过……沈玉衡选择等萧烬回来时,问问萧烬。

  沈玉衡有点无奈,又有些好笑:“我想让你抱着我睡。”

  他声音轻轻地:“这样舒服一点。”.

  沈平泽的侧妃诞下了一子,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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