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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身后长着锋利倒刺的尾巴欢乐得摇了起来,目光期待地看着姜扶倾。

  正在一旁清理炉灰的云奈,微微掀了掀纤薄的眼皮,似有若无的打量目光落在怪物的身上。

  “王想给它起什么名字?”他柔声笑着问,柔亮的银发在火光下呈现令人眩晕的美感,宛若滔滔垂泻的河流。

  姜扶倾指尖微点下巴,想了想道:“要不你就叫阿舍尔,好不好?”

  怪物立刻开心地点头,身后的尾巴甩得像直升机的螺旋桨一样。

  姜扶倾又问:“阿舍尔,你很熟悉地下,那次爆炸之后,你有没有回诺曼庄园看过?有没有看见基兰,还有那几枚虫茧?”

  阿舍尔如蝎子般的尾刺耷拉下来,摇了摇头。

  姜扶倾沉默了一瞬,她原本还抱着最后一次希望,如果基兰不在了或者被抓走了,那她至少还能带回那几枚虫茧,可现在

  “阿舍尔。”姜扶倾捏紧了拳头:“我想去地下看看。”

  阿舍尔没有犹豫继续点头,只要是姜扶倾想去的地方,它都会带着她去。

  但当它的余光瞥到姜扶倾身旁的云奈,浅蓝如海的眼眸内却暗含着令人心惊的冷漠与警告时,阿舍尔如拨浪鼓的点头幅度不由得慢了起来。

  “王,地下道路错综复杂,并且还有许多污染废弃,异、阿舍尔他的身体可以在地下自由穿梭,但您的身体却有危害。”云奈柔声劝道。

  姜扶倾回眸,认真地看着他:“可是我想去看看。如果地下有通道可以横穿内外城,那总有些相对安全的区域吧?我就去那里,不去危险的地方。”

  云奈看着姜扶倾乌亮漆黑的眼眸,微微叹了一口气,唇畔勾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淡笑,妥协地拿起一件防风防水的厚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好吧,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让我跟您一起去。”他道。

  姜扶倾眉眼一弯笑了起来:“好耶!云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云奈笑着摇头,又拿起一双短靴,两双毛袜子,俯身弯腰给她穿上。

  穿完短靴之后,云奈又在她本就厚实的外套上,套了一件类似军大衣一样的厚风衣,戴上戴护耳的帽子、过滤口罩、护目镜、手套、一层套一层严严实实的裹着她。

  姜扶倾试着双手合

  十,发现穿了一层又一层的她,手掌根本靠不拢,简直像极了被姥姥觉得冷的小孙女。

  “云奈,我穿成这样会不会太厚了?好热。”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去了地下就不冷了,那下面温度很低。”说话间云奈拿出一条浅蓝色的围巾,绕在她的脖子上,还打了一个牢固的结。

  姜扶倾:“”有一种冷,叫云奈觉得她冷。

  她们在夜色中踏着雪前行,来到一个不知道已经废弃了多久的下水口前。

  阿舍尔先下,其次是姜扶倾,云奈断后。

  此时外面的温度大约是零下十几度,但一进入下水道,姜扶倾就感觉一道寒气扑面而来,比基兰用来冷冻虫茧的地下室还要冷。

  下水管道大约有高两米,宽两米的空间,地面上覆盖着不知道淤积了多久的积水,大约淹没到她的小腿,散发着强烈又阴湿的臭味,彻骨的湿冷阴寒像要穿透她的衣裳,钻进她的皮肤里,让她瞬间汗毛倒竖起来。

  甚至于她的护目镜上都迅速地结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冰晶,她摘下眼镜飞快地抹去,眼镜就感到一股刺痛,让她猛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别摘。”云奈在她身后小声道,将护目镜重新给她戴上:“这里的气味很冲,会熏坏眼睛。”

  阿舍尔在一旁看着姜扶倾只摘了片刻,就被刺得微红的眼睛,让人看不出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让人黯然的神色。

  姜扶倾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没事的,阿舍尔,继续走吧。”

  阿舍尔缓慢地点了下头,继续带着姜扶倾走。

  下水道里臭气熏天又盘根错节,除了本就生活在阴暗沟渠里的虫子之外,似乎没有别的活物。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这条废弃水道的尽头,尽头处有一道上了自动锁的井字钢制栅栏门,一旦被外力撞开,系统就会自动报警。

  但就在管道的顶端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阿舍尔灵活地钻了进去,然后朝着洞下的她伸出了一条长长的足肢,像是要伸手拉她上来。

  “王,我抱您上去。”云奈环住了她的腰,随手挥开了阿舍尔的足肢,轻轻一跃,就带着姜扶倾跳了上来。

  这上面很黑,几乎隔绝了任何光源,姜扶倾不得不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电筒。

  灯光照亮石壁的纹理,也照亮了云奈的浅蓝色的眸子,他与阿舍尔对视着,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但那清浅温和的笑意中却没有一丝温度,可即便这样,也依旧叫人一眼难忘。

  阿舍尔默默收回了足肢,看着自己扭曲的,没有一点类人的足肢,越发自惭形秽起来。

  “这里不是下水道是洞穴?天然洞穴?”姜扶倾举着手电筒打量着四周,一条狭窄而悠长的洞穴在她面前展开了冰山一角。

  阿舍尔听到姜扶倾的声音后,骤然从自卑中清醒了过来。

  它注定无法和云奈一样,得到王的宠爱,但是它至少要完成王交代的事情。

  它开始继续带着姜扶倾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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