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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要求携带家属一同去。”
“哦?”温礼笑了笑,明知故问道,“秦上将是要协同一位皇室成员同去吗?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这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
秦曜冷笑:“谁说我要带皇室成员去了?我如今是有Omega的人了,自然是要带上我的Omega同去。”
太子殿下此话一出,又是满座哗然。
有人说太子殿下这艘船大概是真的要靠岸了,一场庭审,三番五次提他的Omega,这是真坠入情网了?
有人说太子殿下这纯属自我感动,明明是强行标记的,还一副真爱的样子,做作!
沈清崖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声,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株蘑菇。
还好没人注意到他,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就是秦曜口中他的Omega。
上辈子跟秦曜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谁能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迈入了同一条河流。
……不,他不要再迈入同一条河流了!
那边温礼噗嗤笑出声:“原来秦上将是已经有了另一半了么,看来是我消息滞后了。您在军部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军部并非那种毫无人情味的组织,既然您有伴侣,军方怎么可能强行拆散呢——是吧审判长?”
“啊……”之前还以秦上将强行标记为由试图拆散他跟他的Omega的审判长汗如雨下,“是的,是的,没错。我们判决也是以人为本的。”
至此,所有人都没有异议,这件事算是就这么定了。
被温礼和了个稀泥,指挥部跟秦曜个人各打五十大板,看热闹的人看了个爽,军方也没什么损失。秦曜虽然受了点委屈,但最后也给足了他面子。
唯有二殿下秦昀,离开军事法庭时气得步伐都是乱的,差点撞到大厅里的廊柱。
尘埃落定,秦曜无视面前环绕着他的一干人等——跟他过不去的审判团、做伪证的假证人、甚至还有费兰度博士等三人——直接唤来风眼碾碎了手上的手铐,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沈清崖跟前。
沈清崖有些紧张地抬头看他,喉咙口一阵阵干涩发紧。
太子殿下的双眸中再次凝聚了两团火,这一次距离更近,光芒更盛,沈清崖是真的觉得自己要被焚烧殆尽了。
“米兰·休汀——”
这四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又像是一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喟叹。
仿佛怕惊醒了某个不可多得的幻梦。
“你到底,是不是——”
秦曜的话没有问完,他们面前就呼啦啦涌来了好些人。
费兰度博士跟他的两个助手,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希尔因和褚晏。
“还好还好,总算赶上了。”希尔因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一把挤开秦曜,揽过了沈清崖的肩膀。
秦曜:“……”
这个崽子,找死么?
费兰度博士则拍着秦曜的肩膀,开始跟他长篇大论地探讨关于污染物进化的源头和潜在危险。
秦曜听得左耳进右耳出,他的眼睛还是紧紧黏在沈清崖身上,但费老德高望重,他又不方便不卖人家面子。
好不容易等到老人家一个喘息的气口,秦曜又咄咄逼人地追问沈清崖:“那截触须,你是怎么找到的?又是怎么知道那是我留下的证物的?”
沈清崖闻言,无辜地瞪大眼:“那个东西不是我找到的啊。”
“……?”
褚晏默契地接道:“是我在森林里寻找秦上将的时候一路观察,看到了秦上将留下的记号,然后偶然发现的。
“回来以后我觉得既然秦上将特意留下此物,必然有秦上将的道理,所以才去找了跟我们相熟的费兰度博士,想把它列为证物一起检验。我想既然污染物存在变异进化的可能,军部又不相信我们的说辞,那这个东西没准能派上用场呢。”
费兰度博士:“啊对对对。”
秦曜:“……”
太子殿下一时无从反驳,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关心则乱了,满脑子只想着如果米兰·休汀就是沈清崖会如何,却完全把旁人抛在了脑后。
但他扔不想善罢甘休,眯着眼问沈清崖:“那你在这件事里起到了什么作用?”
沈清崖装傻:“起到了一个……信鸽的作用?”
“…………”
秦曜抿唇,在场所有人都若无其事,可他们越是若无其事,他越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相信这并不只是单纯的心理作用而已。
不承认是吧?
太子殿下缓缓直起身,目光再次若有若无地扫过Omega的后颈。后者若有所觉,很轻地颤了颤,飞速理了理头发,让长发遮盖住后颈根部的腺体。
也罢,作为“他的Omega”,接下来他们还有很漫长的单独相处的时间。
既然你要拖,要磨,要死不认账——
那我就要追,要逼,要让你迟早在我手下不得不袒露自己的全部为止。
他有的是时间等到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军部处理秦曜这种级别的将领事务的效率是很高的,判决下来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