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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任何行为,他颓然地跪坐在地。他看到的是李双睫也转过身去, 侧脸是不忍、怜悯、挣扎的。一时间郑揽玉疑心是自己的错, 如果、如果他没有推开这扇门, 会不会一切都好些?如果他像一只小蠢狗那样装傻, 是不是会比现在好受些?
主人,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我不可怜的, 不是你和别的男人欢好几天, 我就变成没人要的小狗了对不对?主人告诉我, 你告诉我……
李双睫!你现在就要好好的告诉我!
“李双睫。”他堪堪站起身。
朝着她, 一步步的,很坚定。
“你不会丢下我吧?”他紧张地,“不会因为谁而放弃一条乖狗吧?”
李双睫问:“……什么?”
“主人,他、他只是一个男人啊。”
郑揽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就丢掉我呢?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 我是小狗,我会……一辈子忠诚于你的。”
“你在说什么?”李双睫察觉异样。
“郑揽玉你听我说,事情不是……”
她的下半句话,不仅苍白、俗套,连作为镇定剂的功效也不足够。特别是她的双腿还未从别的男人腰上放下。
郑揽玉却没空去顾虑那些,他焦急地捧起她的面庞,流着泪要吻上她。
“郑揽玉!”李双睫给了他一巴掌。
她的脸在黑暗中抽搐,“做什么?”
郑揽玉捏住她的手,感受到上面有谁留下的余温。他的灵魂都因为痛苦、嫉妒,而把犬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却依然哭泣着嚷:“我能做的,主人,裴初原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啊……”
不。
这不是李双睫想看到的。
有人受伤。
无论是谁。
“我不需要你做这些!”她斥责他,“你冷静一点……我告诉你我没那么想,我喝醉了……我是不小心……”
话音未落,郑揽玉痛呼一声。
他被倏然甩到一旁的沙发上。
谁?裴初原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浑厚的力道迎头痛击,同时也把李双睫从他身上扒了下来。这个浑身陷入漆黑的男人,粗重地喘息,掐住他的颈:“你这个勾引李双睫的畜生!”
他出声的一瞬间,李双睫就知道他是谁了。宋恩丞。他真的生气了,而他生起气来是真的会动手的。宋恩丞不是裴初原,惯用那些背后使阴招的伎俩,他也不是郑揽玉,爱自怨自艾。
宋恩丞就是宋恩丞。
他的行为逻辑更直接。
他看到了,就要驱逐。
不允许任何男人接近她。
但他遇见的是裴初原,裴初原是什么人?最不怕痛、最不怕死的人,任何男人都最不该跟他比疯、比占有欲。
他就着宋恩丞扼住的力道。轻笑起来,告诉他,也告诉他,还告诉她。
他裴初原怕什么呀?
他怕争个头破血流吗?
他怕的唯独是她不看向他。
只这一条,就足够他去死。
“我是……第一个么?”他戏谑地,嘲笑面前因愤怒而扭曲的少年,“我就爱看……你这种蠢货上头……你怕是不知道……我们都郑揽玉被骗了……他才是第一个勾引的人……”
“什么?!”宋恩丞额间爆出青筋。
“他郑揽玉……北京那一晚……”
“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裴初原以微弱的,口型。
那两个字,仿佛魔咒。
宋恩丞怔然地松开他。
良久地沉默、沉默,直到反应过来,他朝着仍未缓过劲的郑揽玉走过去。拎起他的领口,抬手砸一拳,郑揽玉也含着泪不甘示弱地打回去,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靠近主人为什么不被允许?那一刻他甚至忘却最害怕的疼痛,他同宋恩丞死死撕扯一处。
没错,就是要这样。
裴初原毁灭般的想。
他好不了,别人也别想好,他既然在李双睫这里烂透了,那他们也别想独善其身!要撕咬,要流脓,要被她以麻烦的弊端去厌恶。现在他们谁都讨不着好了,这也比他一个人守寡好!
只有郑揽玉还沉浸在他的美梦里。
他一边同宋恩丞打斗,一边宣布。
“我就要勾引主人!我就要!那天晚上,我就是和主人亲啦,抱啦!主人才不喜欢你们呢!不然为什么让我亲上了?你们怎么不勾引呢?还不是主人不喜欢!不喜欢做什么都没用!”
宋恩丞:“你懂什么你个洋畜生!你了解她吗?你知不知道李双睫只把你当一个玩具?她只是没玩腻你而已!!你除了这副皮囊还有什么?她不过是贪玩,否则还瞧得上你?!”
“放屁!主人才不那样想我呢!”郑揽玉气得泪眼朦胧,“你是坏人,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