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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漫春冷笑道:“你个傻/叉,我看你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不敢去打齐书良吧?,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有本事你也像抓我男人一样去抓齐书良的脸啊?!只要你敢抓,一会儿你就算是拿椅子砸我男人我都不会拦你。”

  见女人的表情僵住了,梁漫春便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得意地笑了两声。

  然而,她这笑像是提醒了被她的“豪言壮语”弄懵的齐老太和齐老头,以及在温团长他们来后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齐书良,三人齐齐朝她喝道:“梁漫春!你这个毒妇,竟然让人打书良!还说让那个贱人用椅子砸老大?”

  “我有说错吗?还有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要不是你们带着齐书达两个弟弟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过来,至于连累齐书达吗?敢情就齐书良是你儿子,齐书达就不是了?”

  齐书达的眼神阴沉了一瞬,明显梁漫春的这话是说到他的心坎上了。

  当然黄萍也不甘示弱,不敢在这上面多聊,干脆指责起了梁漫春。

  “你不要挑拨我们和老大的关系!说起来还不是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没看好上次那四千块钱,现在还会是这种局面吗?”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梁漫春就气得要死。

  “那是我妈给我的钱,别说是烧了,我就算是扔水里打水漂也跟你们这些吸血虫没一点关系!况且,那些钱怎么被火点着的,你以为装傻我就不知道了吗?还不是你那个孙子齐青手贱,要去偷我的钱?”

  眼看着场面越来越乱,梁漫春更是愤怒地要去撕黄萍和齐青的妈黄晓霜的脸,温康年忍无可忍地大喝一声道:“够了!你们的家务事,我不想多管,今天是来解决这位女知青的事情的!”

  “你,齐书良是吧?过来,看着我和这位被你伤害的女知青,你难道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温康年此时已经没有一点平日里温和和善的模样,周身的气势凛然地让齐书良害怕。

  齐书良哆哆嗦嗦地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到了温康年跟前,然后低着头看着脚趾,声音止不住地颤抖道:“领导,我知道错了,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只要别抓我去坐牢,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赔钱,我大哥肯定有钱,大哥你救我啊!”

  女知青名叫茹洁,看着眼前在温康年面前哆嗦颤抖的男人,心中更觉痛苦。

  她的人生都被这个男人毁了,她本可以和喜欢的人结婚生子,但现在,全都毁了。甚至她的这件事,在她插队的地方已经不是秘密了……邓浩明明答应了她不会让人知道的,可是他却将这事搞得人尽皆知。

  他说这样齐书良肯定跑不了,哪怕他有个厉害的大哥也救不了她。可是,她的名声也因此臭了啊!茹洁只能改变主意为自己搏上一搏,可现在……哈,看看这个毁了她一辈子的男人,多狼狈啊,害怕的要死吧?

  茹洁痛苦又畅快地笑了,就在那一瞬间,她对这个男人的恐惧瞬间就消失了。

  温康年看向茹洁,叹道:“这位同志,他,你想如何处理?不和解的话我会联系B市当地的警方,如果……”

  “我可以和解,但是有个条件。”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茹洁突然打断了温康年的话,答应了和解。

  还在门外努力听着屋内动静的梁漫秋立刻怔住了,当即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朝程清淮看去。

  “不是,为什么啊?这个人渣,不该送他进监狱吗?”

  相比梁漫秋的震惊,程清淮却显得镇定许多。

  他垂下眸,看着看向自己的那双清凌凌的眸子,轻声道:“漫秋,人总是复杂的,不是能用简单的爱和恨就能概括的了的。”

  程清淮没有细说,但梁漫秋却读出了他的未尽之意。

  这让她想起了那个拿到断亲书的那天。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或许换个人就会做下和她截然不同的选择。那个人或许会顾念血脉之情,以及世人的眼光而选择忍下,最后独自一人将所有的委屈咽下以粉饰太平。

  可她不是那种人,她也有足够的底气做出那样的选择。

  虽然用那件事来类比有些不太恰当,但……同样是在做选择,门内的那位女知青,或许有很多她不懂的顾虑。

  梁漫秋想到这里后,便止住了念头。那是他人的选择,她能做的只有尊重。她也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这般幸运的。

  接下去的内容梁漫秋不想再听了,慢吞吞地直起身,任由程清淮牵着她离开。

  只是正当他们两人走进自家小院,走过那棵结满了青涩桃子的桃树时,一道让梁漫秋感到万分熟悉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咦,这个小院子好漂亮啊!”

  梁漫秋身体倏地僵住,扯住了程清淮的手,然后缓缓地像身后看去。

  “!!!”

  程清淮顺着梁漫秋的视线看过去,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这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姑娘吗?长相清秀,文文静静的样子,怎么让漫秋的反应这么大?

  程清淮不解,但梁漫秋却在看清那姑娘模样之后,向来微微翘起的唇角唰的一下落了下来,看的程清淮更是好奇心起。

  梁漫秋顾不得其他,连忙拉着程清淮就进了屋,迅速将门关上。

  “清淮哥,你别笑了,那个人在黑市,经常买我的东西!万一被她认出来就糟了!”

  那年轻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傍晚,梁漫秋在黑市选中的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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