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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住得下去?”

  按道理来说,这么多人,在农村老家不是住的更舒服吗?况且上次齐家被火烧了至少有一个多小时,人虽然没什么事,可是房子里的东西却烧得无法使用了。

  最重要的是,她站在自家小院里,都能隐隐约约地问到一股焦味,他们怎么住得下去的?

  还生生地住了二十多天。

  梁漫春和齐书达以及他们的三个孩子在这里还能理解,黄萍那些人明明有地方可去却还是固执地住在那里,梁漫秋是真的想不通。

  程清淮今天休息,还真的被他听到了一些消息。

  将围裙解开挂在门背上,梁漫秋让开路,两眼立刻亮了起来。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快说。”

  “先洗手吃饭,吃完饭就告诉你。”

  一直等到人乖乖地坐在餐桌前,一边看着自己一边扒拉着饭碗,程清淮才无奈一笑,一边仔细地帮梁漫秋挑着鱼刺,一边在心底打起了腹稿。

  不是他故意卖关子,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地将这个丑闻说出来。他总不能像田一舟一样,一口一个他爹的吧?万一影响他在漫秋心底的形象怎么办?

  而且,万一漫秋误会,觉得世上男人都是那样的丑陋恶心,他怎么办?

  只是不等他开口,他们的小楼外忽然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梁漫秋“刷”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去看热闹。意识到自己正在吃饭后,梁漫秋又立刻对着程清淮双手交叉握拳,放在身前做出了个恳求的神情。

  “求你了清淮哥,我就悄悄在窗户那看看发生了什么,马上就回来吃饭~”

  程清淮听出那动静是朝着齐家去的,心底大概已经猜出是为什么事了。面对妻子可怜巴巴的请求,程清淮到底还是没有阻止,只是叹了口气,说道:

  “去吧,希望你知道是什么事后,还能吃得下饭吧。”

  “肯定吃得下的,你做饭这么好吃,我能干三大碗!”

  梁漫秋说完后就匆匆跑到了客厅靠近隔壁齐家的那扇窗户,小心地躲在窗帘后面,透过干净如新的玻璃窗,向外看去。

  程清淮见到梁漫秋那动作,先是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拧着眉头,担心起来了梁漫秋一会儿的反应。

  梁漫秋可不知道程清淮心底的担忧,从玻璃窗外看到几张熟悉的人脸后,兴冲冲地为程清淮做起了实时的转播。

  “是温团长和曾婶!还有田政委夫妻也在!哦,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姑娘呢,看上去是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她好像在哭,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年轻女子被曾蓉和方榆一左一右护在中间,让梁漫秋看不太清楚她的面容,但透过她捂脸的动作,以及曾蓉方榆的动作,梁漫秋大致能猜出那年轻女子是在哭泣。

  联想到刚才在厨房与程清淮的对话,一个让梁漫秋极其排斥的想法突然像闪电一样在她脑中一闪而过——那家人,做了对不起这姑娘的事,并且像个缩头乌龟一般躲来了Z市。

  这个念头一出现,一条条让她不曾注意的线索立刻串联了起来:即使是住在被火烧过的房子里也不愿回去的黄萍等人,以及二十多天前,梁漫春莫名其妙地向她索要两百块钱……

  但是,黄萍和齐老头一家,到底对这姑娘做了什么事情?要让那么嚣张不要脸的一家人,拖家带口地逃到Z市来投奔齐书达,不会是……

  如果她想的是对的,那……梁漫秋这下是真的有点吃不下饭了。

  梁漫秋隐隐有些反胃,这不是错觉,下一秒她就冲向了洗手间——

  “漫秋?!你没事吧?”

  程清淮知道梁漫秋聪明,猜出那些肮脏事不是什么难事。也料到她可能会吃不下饭,却没想到梁漫秋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他在听到洗手间里的漫秋的干呕声后,立刻跑了过去,担忧地帮妻子拍了拍后背,心底更是无法遏制地自责了起来。

  他选了这个小院,是不是真的错了?虽然这个小院处处都合漫秋的心意,可……

  房子、院子都可以一点点布置成喜欢的样子,可是糟心的邻居却是没办法改造的。

  舒心的环境对人的影响不可谓不大,而他挑的这个院子有那么个邻居,让他的漫秋受委屈了。

  看着难受至极的妻子,程清淮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梁漫秋不知道程清淮在那么一小会儿就想了那么多,干呕了半天,等到那翻江倒海的胃老实下去后,虚弱地靠在了程清淮身上。

  程清淮半抱半扶地将人带到了沙发上坐下,然后进厨房去倒了杯温水出来,督促着梁漫秋喝下。

  看着半蹲在自己跟前,蹙着眉心的程清淮,梁漫秋放下水杯,将冰凉的手指按在了那上面,轻柔地将其抚平。

  “好啦,我没事。或许是我想得太黑暗了,事实并非我想的那样呢?”

  “那齐老三,可是有老婆孩子的,就算他敢那么干,他老婆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跟着他一起躲这里来?刚才我还在外面见到她了呢,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梁漫秋自我安慰了一番,但话说出口后,竟也觉得有点道理。

  她很难相信世上会有女人能够忍受自己的丈夫出/轨,同时还能做出无事发生的样子。

  然而,程清淮的沉默不语却让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刚刚平复的反胃感再次卷土重来,梁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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