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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初相关的事情以后,就又变成了眼下这副愣头青一般的样子。

  解停云这次没甩开他的手,冷静下来以后与他解释:“我要去找温宴初,你拦我也没用。”

  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什么别的身份,仅仅只是温宴初这个人,他在乎只是她,也只有她。

  眼见解停云的心思连藏都不藏了,谢锦便跟着叹气,一边骂他没出息一边又渐渐妥协下来,松开了原本拉住他的手。

  在他临走之前,谢锦还是多嘴提醒了他一句:“其实你也不必多担心她,若温晏丘还像从

  前一样远在边关,你确实该多操心一些,但眼下,你与温晏丘比,那肯定还是人家的将军亲哥更可靠。”

  话说到这份上,解停云听不听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温晏丘当初不在京城,温宴初出的那些事,温家人怎么可能不告诉他?他可是出了名的护妹心切,有他在,如今还是在京城里,人能出什么事?

  反倒是他解停云,今日若是在醉红楼一事被发现,那可就又是百口莫辩,他们醉红楼人多眼杂,各方势力的眼线应有尽有,到时候解停云被人算计了都不一定知道。

  比起温宴初,说不准解停云才是那个更应该在意自己安危的人。

  但谢锦肯定是管不住他的,见他听了自己的话还是方才那一副神情,谢锦就知道,这小子根本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要护住他想护的人,自己怎么样全都无所谓。

  见状,谢锦哂笑一声,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任由着他出去了。

  望着解停云毅然决然般的背影,谢锦只觉得一阵恍惚,好像这一瞬间又看见了当初他们二人初见面的那一日。

  那时,解停云还是个直愣愣的毛头小子,半大点的孩子,独自一人找到了他这里,拿着不知从哪搞来的金银珠宝,问他做一笔交易。

  当时谢锦只想,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屁孩,能搞出什么名堂来,不曾想竟是给他投了一个大火药包。

  那时解停云走后,分明是个豆丁大点的小孩,却像是先天早熟一般,毅然决然的背影,与现如今几乎一模一样,这么多年,他原是一点都没变。

  这也是谢锦当年肯与他做这笔交易的原因。

  解停云有钱,虽不知怎么弄来的,但总归就是好用,更何况这人有软肋,好拿捏。

  但也正是像他这种人,才会更像亡命之徒,因为一旦软肋没了,就彻底毫无牵挂。

  想到这,谢锦不禁摇头失笑。

  对于解停云而言怕是不太可能,因为除非他死了,否则温宴初这辈子怕是都不一定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吧

  这醉红楼的构造,解停云早已摸得一清二楚,谢锦早些年间就带他走过一遭,哪里有密室,哪里有密道,哪里通着哪里,他全都知道。

  出于保险起见,解停云并没有先离开醉红楼,而是从三楼的杂物间内直接通向了二楼了一间空屋子。

  他得去解风方才说的那个地方确认一遍,确认温宴初究竟在不在那。

  他带着解风一路躲避着人群,最终渐渐接近二楼的南厢房。

  哪里能躲着,哪里躲起来视野最好,这些解停云也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他带着解风直接奔着“风水宝地”而去,刚拐过弯,却与一个人正对上了眼。

  这人个头矮矮的,脸没那么黑,但也不是很白,能依稀分辨出来这人的底子不错,五官也很秀气,不太像是男子,但他眉毛偏偏又粗又重,看起来就又有那么一点意思。

  解停云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越看这人越觉得眼熟,他只是将这人全身都扫了一眼,脑中就已灵光乍现,半晌后倏地笑了一声。

  在对方下意识就要后退闪躲时,解停云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让他退无可退。

  在对方错愕的神情中,解停云勾唇笑了,压着声在他头顶说道:“哪来的小贼在这偷偷摸摸的,想偷东西,还是想偷人?”

  对方嘴巴微张,明显是想说话,但转瞬又闭上了嘴扭头就要跑,被解停云眼疾手快,拎着后脖领就将人给重新拽到了自己面前。

  “跑什么,做贼心虚,连句话都不敢说了?”

  说着,解停云直接眯眼威胁:“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去官府。”

  “”

  沉默间,解停云肉眼可见,对面的小个子脸色越来越差,一双美眸圆溜溜地瞪着他,像是要生生活剐了他一样,这般熟悉的样子,看得解停云一笑,直接笑出声来。

  他似乎也懒得演了,不顾对方怨气横生的脸,直接抬起手,在对方的眉毛上抹来抹去,拿开一看,抹了一手的眉黛,更抹了对面黑乎乎的两团,滑稽极了。

  解停云没忍住,再一次笑出声来。

  他双手指腹一抿,脸上笑意止都止不住,看了对面半晌后忍不住感叹:“扮男装的技术不错,差点都骗过我了。”

  这话一出,温宴初再也没忍住,一拳打在了解停云腹部,打的他闷哼一声,左右晃着躲。

  她一边打他一边斥他:“你早就认出来了是不是?!你故意耍我!”

  解停云:“冤枉啊,我真没认出来!”

  其实确实认出来了,用了几眼就认出来了,但也不得不说,她扮男装的手艺,是真不错,寻常人看不出来,也难怪今夜能畅通无阻进来这醉红楼。

  见温宴初与解停云在这狭窄的地方打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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