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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一清早起来是要起来给公婆奉茶的,若是她当真因此起的迟了,日后这家人还不知要怎么编排她,怎么去传她的坏话呢,那她今夜不也就等于白白将解停云给留下来了。

  她记得上一世,夫妻不合、不敬公婆,这两样罪名她可全都摊上了。

  如今光是再想起来就觉得头跟着一阵一阵的疼。

  好烦。

  “可是”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解停云抢先截过了她的话。

  他坐在温宴初身边,一手支在膝盖上,嘴边笑得温柔。

  “你看,因为我有伤在身,所以你不愿让我睡在地上,但若让你这么一个娇小姐睡地上,我这心里倒也过意不去,左右咱这床大的很,你睡里头,我睡在外头,又不是共枕,这有两个枕头两床被子呢,更何况”

  说着,解停云挪愉般瞧了她一眼:“方才也不知是谁言之凿凿地说——”

  “我们是三书六礼、拜堂成亲的正经夫妻,一起睡也是天经地义?”

  话音落下后,他眉一挑,像是挑衅,看得温宴初又羞又气,最终只是瞪了他一眼,闷哼一声转过身去,徒留一个后背给他。

  解停云知道,她这就是答应了。

  或者也可以说她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碍着面子没有说出口,便想法设法地让他先说出来,如此便算是他的恳求,她的松口。

  想到这,解停云不禁摇头失笑。

  这么多年,她的这些小心思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看着一旁已经将自己用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温宴初,解停云也没再过多耽搁,紧跟着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二人之间默契般地留出了一小块距离,那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决定。

  正如他们二人眼下的关系一般,若即若离,忽远忽近。

  想着想着,许是今日太过疲惫,没过多久,两人皆已陷入了熟睡中,屋内只有呼吸均匀绵长,此起彼伏。

  到了后半夜,夜深人静时,解停云睡着睡着感觉不太对劲,他只觉得自己身上像是压着什么东西一样,异常的沉重,胸前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勒着他一样,让他渐渐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半梦半醒间,解停云缓缓睁开了眼,这一眼差点将他魂都吓飞了。

  只见温宴初不知什么时候将身体转了过来,如今几乎是半个身子都挂在了他身上,腿毫不客气地搭在了他的腿上,两个手更是,牢牢搂着他的身体不放。

  他只略一垂眸,就能看见她娇憨的睡容,尤其是那娇艳欲滴的嘴唇,上面还依稀残存着口脂,芬芳四溢间,那处饱。满地好似硕。果,引。诱着人去品尝,手臂上的温软清楚明辨,一点点在无声吞噬着他的理智。

  解停云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

  他故意动了动,试图去唤醒美梦中的温宴初,然而她睡的太死了,不仅没能撼动她分毫,反而让她越抱越紧。

  解停云:

  造孽啊。

  不知昨日温宴初熏了什么香,如今争先恐后地往解停云鼻子里面钻,直勾得他头脑晕乎乎的,俨然已经不甚清醒。

  他将错就错,跟着沉沦,闭目间,他缓缓抬起了手,颤颤巍巍间最终还是搭在了温宴初的肩头。

  他在心里反复默念:他也睡死了,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想着,解停云抱着温宴初再度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阳光从窗中倾洒进来,一室暖晖。

  屋外鸡鸣阵阵,昭示着一日之晨已悄然降临。

  温宴初与解停云昨天晚上折腾得狠了,都忘了将床帐拉上,如今太阳一出来直往脸上照,晃的眼睛都跟着难受。

  迷迷糊糊间,温宴初缓缓睁开了眼,正想起来,却发觉身上好像有些不对劲。

  她猛地一抬头,正好对上了解停云的脸。

  再一低头,就见自己眼下窝在解停云的怀里,手脚并用挂在他身上,而他一只手给自己当枕头,另一只手揽着自己,登时,温宴初惊愕地睁大了眼。 ?!

  怎么回事?!

  分明晚上睡着之前他们两个之间仿佛还隔着一条鸿沟,怎么就一晚上的功夫就成这样了?!

  温宴初又惊又疑,面上还有一丝不自在,她手上猛地用了力,硬生生将解停云给摇醒了。

  眼见他眼睛睁开又闭上,如此反复间温宴初更生气了,兜头就在他胸前打了一下。

  “快醒!”

  她打得这下于解停云而言不痛不痒的,他也就是哼哼了两声,随后揉着眼松开了一直揽着温宴初的那只手,如此,温宴初也连忙跟着滚到了一旁。

  距离被拉开时,解停云的手下意识在空中抓了一下,又迅速恢复了原样。

  他支着身子坐起身来,含含糊糊地问她:“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

  温宴初不敢置信地指了指他,随后又指了指自己。

  “我,我。”

  羞愤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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