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上的淤紫,哪里是闪到腰的样子!
温宴初面色冷了下来,近乎逼视上前。
“闪到腰了?”
她似笑非笑。
见状,解停云默默吞咽了一下,试图挣来温宴初抓着他的手,但是又怕弄疼她,不敢太用力,最终也没能撼动她半分,反而让肌肤相贴之处出了些薄汗。
夜深,屋内二人无话,唯有呼吸交织缠绕,响在耳边。
僵持不下间,温宴初又问:“哑巴了?”
这回,解停云一激灵,连连摇头。
“没,没”
见他一脸心虚模样,温宴初就觉得生气,如今再回想他今日进屋后的种种,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从他装醉开始。
为何装醉?定与他身上淤紫来源有关。
为何要出去住?方便他养伤涂药,方便他瞒着温宴初不让她知晓。
又为何有床不睡选择睡地上?当然是退而求其次,方便他瞒天过海!
霎时,温宴初眼中都气得好似在冒火,吓得解停云一声都不敢吭,只是这样愣愣的看着她。
一时之间,温宴初只觉如鲠在喉,这火又不知该如何发出去。
从上次在醉春楼时,温宴初就知道,解停云身上的伤,他是不会透露出半句话来的,她问,他也不会告诉她。
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到不了彼此交换秘密的地步。
其实温宴初好像也本不该如此这般心疼她,但她的心却忍不住,从重生之后开始,她的情绪再次被面前这个人所牵动,她的悲喜,她的恐惧与怒意,再次因为他而添上了浓重的一笔。
但这些又都与前世不同。
前世她对解停云不曾上心过,他的所有境遇,所有行为举动,她都不曾了解,更不想去了解。
可如今,不知为何,温宴初看着他这幅惨样,却突然间觉得:管管他吧,若是她也视若无睹,恐怕这整个解府,也没人会管他了。
就像他上一世莫名其妙追她到被流放的地方,又莫名其妙地为了她去死,而重生后又当着解家的人护着她,不让她被欺辱。
就当是还他的恩情。
思及此,温宴初眼睫一颤,稳下心神后,语气不咸不淡道:“把你的药给我。”
“你”
解停云小心翼翼地打量眼她的神色,见她不似开玩笑,又默默低头照做。
药递过来的时候,温宴初同时松开了一只拉着解停云的那只手。
当空气重新拂过那块肌肤的时候,解停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只见原本无痕的手臂上不知不觉间已多出了几道指印,小巧玲珑,分外惹眼。
这是温宴初在他身上留下来的痕迹。
虽短暂,却也为他停留过。
就在解停云愣神之际,温宴初手里已经拿着那甁药油,见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眉一蹙,没什么好气说道:“你离我近点。”
解停云反应过来当即应了一声,难得听话地再次照做,然后。
然后就又不动。
温宴初模样有些无语,他看了解停云半晌,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你这么面对着我,是想让我把这一瓶药全涂在你胸前吗?”
解停云:
他猛然间惊醒,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忙不迭地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后背朝向了温宴初。
温凉的药油伴着指尖温热一同落在了解停云的身上,像是冰与火的交织交融,让他浑身一僵又一颤,让温宴初手上动作一顿。
“疼?”
“不,不疼。”
解停云的语气有些微弱,俨然是没有底气。
温宴初闻言哼笑一声,像是故意一样,用力地在他腰后按了一下,瞬间,解停云差点从地上窜起来,他忙捂着自己的后腰,紧咬着牙关转过身看她,却见她笑得温柔小意,俨然笑里藏刀。
“怎么样,这回疼不疼?”
解停云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疼。”
“哟,原来解小侯爷会喊疼啊。”
“”
得了她一通阴阳怪气,解停云却没有半点恼意,默默将身子重新转了回去,在背对着温宴初的时候,嘴角突然漾开了笑容。
原来也是在关心他。
其后,温宴初为他擦药的动作一直都很轻柔,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他。
都涂抹好晾干后,温宴初又细心帮他重新穿上了里衣。
她没有把药递还给解停云,而是将药举在自己手中,转而抬眸看向他。
“解停云,这已经我撞见的第二次了,事不过三,若再有下次”
“不会了,不会再有了。”
不等温宴初把话说完,解停云便立即将话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