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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勘查笔录写得很清晰,死因判断很准确,听阿Jo讲,她竟然靠着隐形眼镜查出了死者的真实身份,真是聪明。】

  简单的工作笔记突然变成了大段大段的生活片段:

  【7月14日,没想到饭堂竟然没有拿铁卖,好彩又遇到她,她用牛奶和美式兑出两杯拿铁,虽然方法粗暴,味道意外不错,一点也不输半岛酒店。】

  【7月16日,很冒昧地请她替我每天做拿铁,原本不抱希望,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真是善良。】

  【7月25日,没想到她竟然记住了我随口讲的法医知识,竟然还懂得举一反三,真是厉害,难怪会被马sir选中进重案组。】

  【7月26日,半夜她打来电话请我去替严明祥采血样,其实我很讨厌收工后临时被拉去加班,但不知为何讲不出拒绝的话,阿Jo也问我为何要如此,我只能告诉他,是因为她替我做拿铁,但真的是因为拿铁吗?】

  【7月27日,送《酒精化验单》去A组,她今天带了两大桶皖鱼片芫荽汤分给同僚,连B组的阿猫阿狗都有,唯独漏了我,真是没良心。算了,她一定以为我还没回警署开工,汤放凉不好喝。】

  【7月28日,她为了查出真凶,胆大妄为到拦一哥的座驾,真是佩服!】

  【8月10日,她答应同我去吃宵夜,虽然是整组人一起,她真的很爱吃海鲜,尤其是狗虾。家乐讲得没错,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年纪已经大过她,如果不好好保养健身,靠什么同警队那班后生仔比?】

  【9月12日,今日在警署外遇到madam钟和他大哥,他们的名字连起来是晴朗,为他们取名字的人一定很用心,搞不懂他为什么对我敌意很重,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9月25日,她今日做格斗示范,我有幸成为她的搭档,谁知道有不长眼的探员嫌我瘦弱,哼,看来运动强度还不够,今晚要加多一个钟。】

  【10月很忙,好少有机会见到她,她似乎每次都会在案发现场晕倒,应该是有低血糖,下次要记得准备朱古力。】

  【12月12日,今天是她的生日,幸好她喜欢我送的礼物。】

  【12月16日,她顺利通过了沙展面试,竟然担心年纪小不能服众,警队是讲能力不讲资历,她一定可以。】

  【12月23日,幸好提前通过辅助警察考试,今天能够同她一起伪装情侣出任务,她拖住我手的那一秒,好像全世界都静止了,心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如果许sir永远不喊咔就好。】

  【12月24日,她同我一起到维港看烟花,上帝保佑明年,不,往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能一起度过平安夜。】

  【1993年1月10日,托Dragon的福,她来家中做客,妈咪竟然想同她上契,当然不行,我不想做她的干哥哥。】

  【1月26日,井下发现了尸体,总算有机会同她展示我的健身成果,麻绳把她的手同腰磨出了一道道的疤痕,她竟然一点没皱眉头,真是勇敢。】

  【2月7日,妈咪生日,我竟然蠢到以为她把我送的手链转送给妈咪,她说很喜欢我送的手链,可惜同喜欢Dragon一样。我真的好想问清楚,可万一吓到她怎么办?幸好她很喜欢我做的白灼虾,以后我要学做更多的海鲜给她。】

  日记停在了这一天。

  薄薄的笔记本里布满密密麻麻的字,一字一句记录下法医官赤诚的心。

  钟子晴攥着衣襟,胃剧烈地抽搐,断了线的泪珠将泛黄书页上的黑字晕染成青灰色。

  阿晟,对不起,竟没察觉到你的心意。

  第132章 法医官的踪迹他其实并不怕死

  大嘉检查完罗晟的书柜,一转过身就看见钟子晴对着日记本掉眼泪,赶快掏出纸巾塞到她手里,“其实,其实很久之前我就发现Dr.罗对你格外不同。”

  “你也知道?”钟子晴把湿透的纸巾藏在掌心,屋外有一大帮陌生警员在工作,万一发现她藏在书房对着一本日记落泪难免不会多想。

  细嘉低头用食指挠了挠眉心,撇撇嘴,“不光是他,其实我也早就发觉了。”

  谢凯欣慢慢举起手,将嘴抿成一条直线,“还有我。”

  “哎,没关系,你肯定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有个人一定比你更晚,”大嘉见钟子晴脸色愈加发沉,一把勾住她的脖颈,朝门口同南区警员沟通的上司喊道,“对吧许sir?”

  “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算不算知不知道,”许学礼闻声从屋外走进来,指指钟子晴戴在左手腕的手链,“你生日前,Dr.罗同师父打听哪位大师开光比较灵验,师父就推荐了慈山寺的主持给他,其实师父也只是随口一提,毕竟慈山寺的住持闭关十几年,名流富商、达官显贵的面子他都不给,就连前几年港督想请他出山,他都拒绝。”

  “谁知道Dr.罗连续两个月,每天3点就去慈山寺做早课,晚上收工后又去砍柴、挑水,感动了主持,竟破例为这条手链开光,保佑你平安。我想如果只是普通的朋友,他应该做不到这种程度。不过他拜托我同师父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我其实也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也许是不想给你压力,也许是害怕我们误会,”许学礼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可惜他如今下落不明,否则你还能同他问个清楚。”

  钟子晴盯着手腕上笑容可掬的吞金兽,沉默了片刻,再抬头时,泪光朦胧的双眼里迸发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他平平安安回来同我讲清楚,绝不允许他不明不白就消失掉。”

  许学礼捏了捏钟子晴的肩膀,“尽力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许sir,你是否有一位下属叫钟子晴?”一楼客厅里,南区重案组督察区光兴捏着听筒,扬声道,“很奇怪,有电话打到这里来,竟然指名道姓找她。”

  “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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