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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和尚在医院治疗的陈静芬。”
“陈仲衡同周宝琴多年前离异,根据离婚协议,由陈仲衡抚养陈静芬,周宝琴抚养陈静娴,”钟子晴拿出两张一模一样的女童照片贴到白板上,“周宝琴因为工作原因,带着陈静娴去英国,并将陈静娴的姓氏变更,改名为周静娴。”
“哇,改名,难怪头先我们只能查到陈静娴的出境记录,查不到入境记录。”大嘉感叹道。
“没错,出入境记录都是由职员手填,很难将两个不同姓,且外观变化极大的人联系到一起,”季思福将一份署名为周静娴的入境记录贴到白板上,“陈仲衡想必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铤而走险,想出李代桃僵这一招。”
“哇,陈,不,周静娴细路女那阵好可爱,”大嘉一骨碌从桌上跳下,走到白板前,指着入境记录上满脸堆肉的年轻女子相片问道,“为何长大后变化如此大,肥妹一个,陈静芬好靓女哦,她们不是双胞胎吗?”
细嘉闻言从画板上抬起头,“我同你是同卵双胞胎,差别也很大啊。她们不过是异卵双胞胎,又在不同的环境中长大,有区别也不奇怪。”
“拜托,你每晚都吃宵夜,又不肯运动,只会坐着不停涂涂画画,”大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胞弟,双手作揖,“真是老天有眼,让你长一身肥肉,否则怎么对得起我每日收工去做gym流的汗。”
两名下属斗嘴上头,许学礼脸色微沉,拍拍手,“收声!子晴继续。”
钟子晴顺着思路继续说:“周宝琴两年前去世,周静娴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孤苦无依,便索性回到香江,投奔生父同胞姐。”
“起初也是父慈女孝,可周静娴一直不外出工作,逼问之下陈仲衡才知道,周静娴因为母亲去世而患上抑郁症,大学未毕业便辍学。”
“陈仲衡不耐烦养一个没用的女儿,经常在家中骂人,周静娴为了避免同父亲争吵,只好去社工之家打发时间。她也就是在这里,认识了男友谭思乐,不过很不巧,谭思乐身体上也有点问题,”钟子晴指指额头,继续说,“陈仲衡不同意她和谭思乐交往,父女二人大吵一架后,周静娴便离家出走。”
“哇,陈仲衡根本没有一点身为父亲的自觉,难道生女儿下来,只是为了有用?周静娴好明显有心理疾病,甚至她发胖也有好大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身为医生,不带女儿治病,只知道逼迫她出去工作,难怪周静娴宁愿离家出走,”大嘉撇撇嘴,“这位陈生,真是掌控欲惊人,两个女儿的男友他都不满意。”
“一个古惑仔,一个低能儿,换谁做父亲都不会满意吧。”身为大屋内唯一有女儿和小妹的人,许学礼无比理解陈仲衡的选择,如果突然出现一个痞气十足的黄毛唤他岳父,或是一个咧着嘴不停流口水的人叫他大舅哥,他也断然不能接受。
钟子晴继续说道:“周静娴一年半前离家出走,带走了
所有的身份证件,此后她便没有同陈仲衡和陈静芬联系过,二人都以为她回了英国,这也就是为什么陈仲衡半年前只买了两份意外保险。”
“根据入境处和社工之家反馈的信息来看,周静娴并没有回英国,而是住到了谭思乐家中,”季思福将一张社工学位复印件贴到白板上,“在社工同谭思乐的帮助下,周静娴去看了心理医生,抑郁症也得到有效控制,并且顺利读完城市大学的晚间学位课程,今年3月,她正式注册成为一名社工,致力于帮助社会边缘人士。”
“哇,周静娴其实好上进好努力,如果不是遭此横祸,她一定会有精彩的人生。”大嘉叹息道。
钟子晴点点头,“周静娴为何遇害,我们还不得而知,但陈仲衡同陈静芬都声称,他们在石硖尾公园散步,意外发现了尸体。二人的第一反应是报警,但在陈仲衡发现碎尸身上的胎记后,他萌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因为陈仲衡家住闹市区,在家中碎尸很容易被邻居察觉,他逼迫陈静芬将尸体运回村屋。因为周静娴幼时曾做过阑尾炎手术,为避免被警方发现死者的真实身份,陈仲衡用锯子割下了周静娴的腹部以及手掌,同时说服陈静芬砍下一根手指混进碎尸里,再由陈静芬将碎尸扔在孚美新邨楼下,这也就是为什么陈仲衡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陈仲衡妄想利用两个女儿的血型和DNA一致,偷龙转凤,骗取保险金,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大嘉若有所思地点点,“等等,陈仲衡为何要骗取保险金,他有物业,况且牙医收入应当不低,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钱的人。”
钟子晴将笔录翻到最后一页,“这就要提到陈仲衡的私人爱好——过海赌-博,他名下的物业同牙医执照,都在今年初通过叠-码-仔抵押给财务公司。如果不能尽快还上钱,财务公司不仅会接管他的物业,同时会将他投诉至医务委员会。届时,陈仲衡不仅会失去住所,还会因专业失当罪被医务委员会停牌,他将彻底失去收入来源,所以陈仲衡非常需要这笔钱。”
“法医科因尚未结案,无法开具死亡证明,陈仲衡害怕东窗事发,便在陈静芬杯中下了安眠药,将她迷晕后,绑在村屋里,砍下了陈静芬十根手指。”
“不受他控制的女儿被碎尸,听他话的女儿被剁手,禽-兽!”许学礼咬牙切齿地咒骂后,转头问身后的两名下属,“大嘉、细嘉,法医科同法证部的情况怎么样?”
大嘉将两份化验结果递给许学礼,“法医科同法证部实地勘察后得出的结论同两份笔录吻合,石硖尾公园是陈氏父女发现周静娴尸体的现场,村屋的卫生间是分尸场所,至于陈仲衡使用的碎尸工具,则藏在了诊所内,同时还在陈仲衡的车后备箱里化验到了周静娴的血迹,他的轿车应当是运尸工具。”
“不过这四个地点都没有找到周静娴的头部以及小腿。”细嘉补充道。
“看来只有找出真凶,才知道周静娴剩下的器官被扔去了哪里。”钟子晴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开始下一步行动。
“哇,你们组好勤力,”B组梁sir突然从窗户上探头进来,“头先报案室通知我查偷车案,我早饭都未食就赶来警署,结果你们竟然比我还早到,许sir,我压力好大。”
“梁sir,好明显我们不是早开工,而是通宵啊!”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