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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其中任何一名受害者,可以将为奸一齐排除掉。”钟子晴换支红色记号笔,在为财、为情同为奸上各打了一把叉。
廖伟峰双手交叉抵住上唇,眼神一刻也没从钟子晴身上挪开,大脑高速运转,终于被他找到一丝表现机会。
想到许sir在旁聆听,廖伟峰故意用力咳嗽打断钟子晴的分析,确认众人目光汇聚至他身上后,廖沙展闪亮登场,“摆明凶手是女性咯,连作案工具都没有,当然没法侵犯受害者。”说完,廖伟峰双手叉腰,神气十足地看向屋内众人。
见大家一言不发,廖伟峰更得意了。
怎样?都被我的聪明机智惊到了吧!
听到如此粗鲁直白的话,许学礼心里暗自发笑,他头先究竟在担心什么?马sir怎么会放这种低质素的警员进重案。
钟子晴憋笑继续说:“凶手的作案动机,就只剩下为仇一种可能了。除去李思懿,李慧琼、简芹同油麻地的受害者都是女性,那么凶手很大可能对女性抱有某种仇恨心理。”
“凶手很大可能被女性欺骗过,或者因为自身生理原因被女性嘲笑过,才会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大嘉发挥想象力,顺着钟子晴的思路说道。
“那就去查治疗过性-功-能障
碍的男性!“廖伟峰突然提高音量,抓起外套披在身上就匆匆往外跑,仿佛慢一步,就会被什么鬼追上。
钟子晴真想给这位廖沙展鼓掌,上句话还说凶手是女性,下句话就立刻转换口风,咬死凶手是男性,真是能屈能伸。
许学礼清清嗓子表明立场:“我会把廖伟峰的表现如实上报,争取让他早日回EU。”
“许sir,其实呢,廖沙展做事很努力,他同大嘉这两日几乎跑遍九龙的医院,不过就是太想赢,难免会有些……顾前不顾后。”忽略争对她的事,廖沙展其实可以算得上是名称职的警员,无端端在记录上留下黑点就洗不掉了,想到这里,钟子晴忍不住做好人。
“子晴你真是圣母玛利亚转世,”大嘉一把揽过钟子晴,恨铁不成钢地说,“廖沙展这几日处处争对你啊,你还帮他说好话?”。
“出来做事都不容易啦,廖沙展也是想快点破案,再说有你们撑我,我哪里会吃亏。”钟子晴眼睛笑眯眯,和同事结仇不符合她人生信条,希望廖沙展能明白她的苦心,早日放下执念。
“拜托你同子晴多学学啦。”季思福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大嘉点头如捣蒜,“好啦,以后我不光叫你师父,也叫子晴二师父好吧?”
许学礼今日从下属身上学到好多。
他中断受训从苏格兰场回来后,又被马sir通知,要临时塞廖伟峰进A组破案,他向来讨厌这些为升职、调岗费尽心思钻营的人,对廖伟峰已是极为不喜。
如果乖乖查案还好,谁知这廖沙展在A组地盘丝毫不知收敛,不是将大嘉同细嘉指挥得团团转,就是疯狂争对他的宝贝下属钟子晴,言语间对师父也没有一丝尊重,更看不出有半点做重案的潜质。
忍字头上一把刀,许学礼的心被憋到流血。没想到子晴面对廖伟峰的挑衅,丝毫没生气,还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将廖伟峰气得几乎要跳脚。
难怪马sir说,只有捱得过苦,受得住气,才够资格升职。
子晴初出茅庐就锐不可当地连破两案,他也想看看,子晴在高压之下,能否经得住考验,依旧保持镇定的头脑。
毕竟想要升职,光有能力还不够。
如果说子晴是把锋利得快刀,那廖伟峰就是那颗磨刀石。
想到这里,许学礼忍不住拍掌打断几名嬉皮笑脸的下属,“凶器呢?凶器找到没?”
“没,”周嘉谦摇摇头,“我们排查了市面上各大商铺贩卖的匕首,都没找到尺寸吻合的。”
“凶器凶器找不到,凶手凶手也找不到,难道是鬼作案?”许学礼急得不停拍额头,和师父不同,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遇到这种没有半分头绪的疑难杂案,难免也开始疑神疑鬼。
“许sir你也觉得是鬼犯案啊?”负责去往各组分发报刊杂志的文职警员将最新出炉的《爆周刊》通过窗户递进来。
“咦,孙sir,不是前几日才送过《爆周刊》吗?”钟子晴接过杂志,一脸诧异。
“最近命案太多,周刊也变双周刊啊。”孙sir摇头感叹了一句,提着一堆报纸继续向前。
钟子晴瞟了一眼封面念道:“《凶器无处可寻,疑为猛鬼作案》。”
配图是几张受害者图片,都没露出正脸,看来肥波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一点,虽然还是爱编新闻,不过有记得替受害者打码,已经算是有小小进步。
“肥波又编故事吸引市民眼球。”许学礼越看杂志内页越生气,捞起听筒,熟练地拨了出去。
怕上司同肥波斗嘴波及到他们这些虾兵蟹将,钟子晴忙夺过听筒,“许sir换我同肥波沟通啦,我同他熟。”
“Madam钟,看到最新一期了吗,我有听你的话保护受害者隐私,姓名、外貌都处理过哦。”隔着电话线,钟子晴也能感受到肥波在同她邀功。
把受害者姓和名颠倒就算是处理?钟子晴又好气又好笑,“我拜托你啊,不如多花点时间去报道社会名流、选美明星的花边新闻,整天盯着我们重案组,不嫌闷吗?”
“Madam,我是勇不是傻,胡乱编名人新闻,分分钟会被告上法庭吃官非,报道凶案就不同啦,死人不会从棺材里跑出来追杀我嘛。”肥波沾沾自喜地说。
许学礼本就站得离钟子晴很近,肥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