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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听个消息,文生几时开始穿特质皮鞋?”

  接待员翻动快递登记簿说:“大概两个礼拜前,我收到包裹后,亲自送给文生的。”

  钟子晴:“公司职员都知道文生穿特制皮鞋吗?比如严明祥?”

  “大家看见文生走路不跛脚,肯定能猜出来,”接待员又摇摇头,“不过严明祥应该不知道,他出事前一直在休假,人没来过公司。”

  “多谢。”钟子晴若有所思地下了楼。

  季思福站在楼下的吸烟区吞云吐雾,望见钟子晴出来,忙将烟掐灭扔进垃圾桶,“Sorry啊子晴,问到什么没?”

  钟子晴同忙将刚才调查到的情况同季思福交代清楚。

  “闭路电视面的黑衣人很有可能不是文彦闻,而是有人故布疑阵,栽赃陷害。”季思福眉头紧蹙。

  钟子晴点头,“师父,我想同许sir申请搜查令,调查严明祥家。”能够同时知道文彦闻跛脚,又能掌握巴士车钥匙的人,只有一个,即是此时正躺在医院的“救火英雄”严明祥。

  “嗯。”季思福显然同钟子晴想法一致,忙用大哥大拨通了警署电话。

  半个钟头后,钟子晴在严明祥家楼下等来了由马文亮签发的搜查令。

  严明祥家住将军澳明彩阁,离加德士油站仅有4.5公里距离,他的老婆于3年前去世,家中只有一个6岁的儿子,严明祥出事后一直由社工照顾。

  “哇,这栋公屋好气派,”钟子晴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端的建筑惊呼,明彩阁从外观来看,竟比得过她家所在的私人楼宇,“租金应该不便宜,严明祥不像文生口中那么穷哦。”

  “这里租金一月才1000蚊出头。”大嘉扫了一眼楼下公示栏张贴的租金明细,用胳膊肘戳了下细嘉,“喂,要不我们也申请搬来这里住吧。”

  “好啊。”细嘉也对便宜的租金动了

  心,一月省下几千蚊,他的旅行基金都可以翻倍。

  望着眼前两个贪钱鬼,钟子晴忍不住提醒:“租金这么平,一定有古怪。”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天上也不会掉馅饼。

  “麻烦你们出来前多做点功课,学学子晴啦,”季思福苦笑着摇头,“以后不要和别人讲是我徒弟。”

  “师父,有咩问题啊?”周家兄弟都瞪大了双眼望着季思福。

  “1983年,住在2楼A座的李太,产后罹患精神病,杀夫后,跳楼自杀。”身为警队活字典,季思福对于此地发生的命案如数家珍。

  “1985年,5楼B座有一名董姓男青年,吐血昏迷后医治无效死亡。”

  “1987年,9楼D座,一名外籍男子在此烧炭自杀。”

  “1991年……”

  “好啦好啦,师父,”大嘉听得头皮发麻,急忙打断了季思福的“鬼故事”。

  怪不得租金如此便宜,明彩阁简直是间“凶厦”。

  季思福不以为意,“我还没讲完,1991年……”

  “18楼D座,上楼。”许学礼同社工打听到严明祥家具体住址后,走过来同下属汇合。

  季思福终于放弃了继续捉弄大嘉的打算,此时的许学礼,在大嘉眼中,无疑是救世主。

  明彩阁现时使用的是老式电梯,想要顺利进入内部,需要先“过两关”,打开一道生锈铁门后,还需拉开一道栅门。

  按下控制板上代表18层的冬菇掣后,电梯便嘎吱嘎吱地向上。

  几分钟过去,冬菇掣“哒”地一声弹出,电梯缓缓停下。

  18层到了。

  走出电梯,走廊极为逼仄,仅容两人并肩通行,感应灯时明时灭,即使是见惯凶案现场的警员,也觉得此地有些阴森恐怖。

  明彩阁真邪门,严明祥住在这里,还真是‘嫌命长’。

  “喂,闻到没,好大一股怪味。”大嘉捂着鼻子说。

  季思福见怪不怪,“谁家煲汤糊锅了吧。”

  钟子晴深吸一口气,“不像是糊锅,倒像是燃烧塑料。”

  循着味道,五人快步到走廊尽头,门上方的D座门牌摇摇欲坠,泛黄的墙壁上被油漆喷了两个触目惊心的红色大字:还钱!

  “看来严明祥借了财务公司钱,”见木门缝隙中飘出一股浓烟,钟子晴退后两步,抬起左脚,踹开了面前的两扇门。

  一旁的大嘉瞪大了双眼,子晴,哦不,晴姐真是好威风,以后他就是晴姐的马仔。

  “咳咳!”钟子晴左手捂住口鼻,右手煽动烟雾,慢慢走了进去。

  打开门通风后,房内的烟雾慢慢散去,狭窄客厅中央,一个小朋友蹲在梳化前,手里握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火柴,面前是只铁桶。

  钟子晴一个箭步冲过去,眼疾手快地将小孩手中的火柴熄灭。

  大嘉则迅速将铁桶拎到厨房,放到水槽里,拧开水龙头,浇灭了桶中的火星。

  “你们是谁?”小孩惊恐地抬头看向面前的五个不速之客。

  钟子晴蹲下身,温声道:“你是严小生?”

  小孩害怕地点头。

  “别怕,我们是警察。”钟子晴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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