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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些急促地侧身,朝着另一边伸手。
淡淡的酒精味突然在车厢内弥漫开,免洗洗手液被倒在了掌心,陆屹睢拼命搓着手,动作机械重复,像台被设定好程度不知疲倦的机器,直到手指敏感泛红,才终于停下。
他半敛着眸,隐在阴影里的神情晦暗不明,薄唇翕动,嗓音低不可闻。
“这样就干净了,不要被别人碰到,就不会脏。”
唇边勾出抹嘲弄的弧度,叶羡凉漠然垂眸,径直将手机息屏。
心中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她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希望他赖,还是不希望他来。
仍由不理智的情绪翻涌,她冷静的将自己抽离,突然问了声:“这家酒吧是不是陆屹睢开的?”
骤然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其他三人均不同程度的愣了下。
最后是宋霓先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叶羡凉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忆了下,点头应:“对,和朋友合伙开的,不过大学后他好像就退伙了,也没再来过了。”
因着向巍,宋霓这些年陆陆续续听过一些陆屹睢的事。
想到那些传闻,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叶羡凉:“听说他现在变化挺大的,毕业了反而没有一点绯闻了,别说异性,连走得近的同性都没了,烟酒不沾,活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廖天霖忍不住咋舌:“这还是咱们认识的那个陆屹睢吗?”
方妍珞显然也听过一些,眉梢轻挑,故作玩笑:“哈哈哈我还听人说,他这是在给喜欢的女孩儿守身如玉呢。”
宋霓不动声色地扫过叶羡凉,啧啧作叹:“浪子从良,也是稀奇。”
叶羡凉神情淡淡地听着,未置一词。
突然,旁边卡座传来几道声音。
“卧槽,看门口,好绝一男人。”
“哪儿呢哪儿呢?”
“我靠,天菜!”
不绝于耳的惊叹声传来,一下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似有所感,叶羡凉平静抬眸,朝着门口望去。
半明半昧的灯光下,男人身姿颀长,挺拔如松,眉骨深邃,多情的桃花眼给他添了几分浪荡艳色,周身气质却疏冷矜贵,拒人千里。
截然不同的反差感,在此处暧昧灯光的影响下,更显性感惑人。
明明是她硬要他进来的,可此时看见这一幕,听着这些话,叶羡凉却蓦地轻嗤一声,意味不明地启唇:“烟酒不沾?守身如玉?浪子从良?”
其余三人:“……”
旁边卡座的声音还在继续。
“太绝了,姐妹儿,谁上?”
“长得比我还好看,我拒绝。”
“难度很大的样子,我不行。”
“别啊,这种虽然一看就不缺伴儿,但也可以一直缺伴儿,试试又不亏,这辈子要能睡一次这种极品天菜,死都值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吧。”
叶羡凉眉目冷淡地听着,神色不显端倪,可心里却仿佛落了颗细小的石子,不甚明显,却微微硌人。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
她看见他冷漠的眉眼骤然漾出一抹轻柔的笑,而后迈开修长的腿,抬步往这边走来。
旁边卡座那位才说了“死也值了”的女人音量突然激动的提高。
“卧槽看见了吗,他刚刚笑了下,简直要笑得我魂儿都没了!”
“他往这边走了。”
“不行,勇敢的人先享受美色,姐妹儿,我先上了,祝我好运。”
抒情和缓的音乐声中,穿着红裙的女人拿着酒杯站起身,摇曳的裙摆在空中绽放。
叶羡凉冷眼旁观着事态发展,甚至心里莫名生出了些恶劣念头。
想要粉碎他的“伪装”,想要打破他的“改变”,想要看他变回以前谁都不放进心里的浪荡模样,想要让一切恢复“原样”。
所以她不为所动,忽视掉心中隐晦的沉闷,看戏一般,期待着陆屹睢的反应。
在离卡座大概两米远的地方,男人被拦在了半路。
红裙女人朝他暧昧地笑:“帅哥,不好意思,大冒险输了,你是第十个进酒吧的人,能帮忙加个微信吗?”
被突然拦住,男人面色一下冷了下来,他后退两步,直接和女人拉开距离,嗓音疏离冷硬:“不能,让开。”
一边说着,一边视线越过她,不知在看什么,眼里闪过很明显的慌乱和紧张不安。
女人唇角的笑意微僵,却很快又调整过来,刻意倾身靠近:“别这么冷漠呀,大不了加了再删掉,帮帮忙嘛。”
可故意被拉近的距离再次被男人避如蛇蝎般躲开,他冷沉的声音甚至多了几分毫不遮掩的警告厌恶:“离我远点。”
这点小插曲吸引了周围好些人的注意,两人的交谈自然也被这些人听到了。
见红裙女人吃瘪,好几个还想搭讪的女人讪讪歇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