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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爷今日休沐,我身为他的妾室自然要去给他送些滋补的汤药。”玉荷伸出白皙的指尖轻抹口脂过艳的朱唇,抬起的眼梢间全是得宠后的趾高气扬,张狂得意。
眉心狠狠一跳的方嬷嬷见她又欲生事,急忙拦下,“姨娘莫要忘了,大人不喜欢旁人靠近他的书房。”
“你指的是旁人,我是他的房里人,又岂是外人。”居高临下看人的玉荷飞扬跋扈,端的就是小人得脸的宠妾嘴脸,气得方嬷嬷当即冷下脸。
行,她就不拦了让她去,正好杀杀她的锐气。
玉荷来到书房,果不其然被拦住去路,“玉姨娘,大人正在里面和秦将军商议要事,还请姨娘先回去。”
“我不过是来给爷送碗滋补的汤,送完就走,绝对不会打扰到爷的公务。”作为得宠妾室的玉荷岂会就此离开,抬脚就要往里走,结果仍同先前一样被拦下,
“这是大人的吩咐,还请姨娘见谅。”
三番两次被拦住去路的玉荷当即沉下脸,“到底是爷不愿见我,还是你这奴才不愿让我进去,你可知道我是谁。”
青山回:“奴才自是认识姨娘,但这是大人的吩咐,还请姨娘见谅。”
“你既知道我是爷的女人,为何还要拦着。何况你都没有进去禀告过爷,怎么就知道爷不让我进去。”玉荷尾音拔高,咄咄逼人,“你若是再敢拦我,小心我到爷面前告你一状。”
“可…………”面露为难的青山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主意了。
如今府上有谁不知道玉姨娘颇受爷的宠爱,就连夫人都免了玉姨娘的晨昏定省,要是自己一直拦着不让她进去,她等下真同爷告状该如何是好。
知他开始动摇的玉荷可不是真的想要见他,从柳儿手中拿过食盒递过去,大发慈悲道,“行吧,既然爷不让我进去,就麻烦你把这盅补汤送进去给爷,这总成了吧。”
青山担心她继续胡搅蛮缠下去,忙不迭地接过食盒,“没有没有,小的这就送进去。”
待青山将东西送进去后,若有所思的玉荷方才转身离开。
外人眼里见她是风光无限的宠妾,想要什么珠宝首饰只需说一声就有人送来。可谁能想到她这个所谓的宠妾连谢府大门都迈不出半步。
院外的对话正断断续续的传进书房内,连带着原先的谈话都停下了,就专心听着外面的对话。
直到青山上前敲门,做客的人才转回了探听的长耳朵,装着若无其事。
“大人,这是玉姨娘亲手给您炖的补品,托小的送来给大人。”
谢钧淡淡颔首,示意他把食盒放下。
青山将食盒里的汤盅取出来置于桌面上,才提着食盒悄然退下。
此时书房内做客的并非秦将军,还有其他人。
“我说老师,你直接让她进来又没有什么,说来我还没有看见究竟是什么样的美人能入得了老师的眼。”燕荀摸着下巴,朝着另一个男人挤眉弄眼,“秦将军,你难道不好奇吗。”
秦将军没有说话,但显然也是好奇的。
不理会他们好奇的谢钧展开带来的地图,摊开在桌,边缘用玉块压住,“不过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又何值得陛下和秦将军好奇。陛下与其好奇臣的姨娘,不如先好奇一下此次匈奴集其五十二个部落挥军南下,云州受灾严重导致当地百姓背井离乡,山匪当道又该如何处理。”
“老师,我这不是有你和秦将军吗。”一句话瞬间止住了燕荀的好奇,但他才不信所谓的姿色平平,要真是姿色平平又怎会入得了老师的眼。
那盅汤谢钧没有喝,又想到最近不断传到他耳边,关于她爱慕虚荣,贪图享乐,庸俗市井的言论。想来是她在府上的日子逐渐不好过,才会舍得放下那一身傲骨主动来找他。
小狗不能饿太久,得适当喂它点肉吃,但也不能喂到太饱,免得养大了她的胃口。
如今不让近身伺候,被派到院中侍弄花草的方嬷嬷见到大人来了,想着那玉姨娘近日来的所作所为,定得要自己好好的出一口恶气才行。
刻意拦住其去路,神情严肃,“大人,老奴有事要向您禀告。”
谢钧脚步停下,清薄的眼皮如锐利的刀锋淡淡扫过,“何事。”
“老奴知道玉姨娘刚来京城难免被荣华富贵给迷住了眼,本想着等她多添几件首饰衣服就好,谁曾想玉姨娘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是越发往那花钱如流水的奢靡无度发展。不说今儿个从账房支出的一千两银子,就前几天的花销,已差不多支出了一万两。”方嬷嬷想到她那股眼皮子浅的小家子做派,当真是越发瞧不上她,更懊悔她当时就不应该主动求了那么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谢钧听后只是淡淡垂眸,“她要钱,账房那边给她便是,谢府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女人。”
“话虽如此,但长久以往只怕夫人同两位小姐都会有意见,要知道府上每位主子的月银都是有定数的,要是开了玉姨娘此番先河,只怕府上的规矩都得要乱了套。”方嬷嬷想说按照玉姨娘花钱的速度,虽说谢家不会在意几两碎银,但她也太没有规矩了些。
方嬷嬷还欲添油加醋,结果对上大人掷来的冰冷视线,如被无形的大手给掐住脖子后瞬间噤了声,连带着周围原本喧杂的风声都停带不前。
直到风吹竹萧,指腹碾转着手中扳指的谢钧方缓缓出声,“方嬷嬷,你僭越了。”
刹那间,方嬷嬷只觉得后颈发寒,整个人如坠冰窖的跪在地上,悔之不及的抬手朝脸上扇去,“老奴知错,老奴不应该背后多嘴乱嚼主子的舌根,更不应该质疑干涉主子的行为。”
都怪她这张该死的嘴,为什么就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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