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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从军中抽调不说时间上来不及,也多半弄不过嵬名进这些长期经受专业训练的。
而输得太难看可是会丢掉亮肌肉,压制反对意见的里子的。
虽说这有吃媳妇软饭之嫌,但他又不是第一次吃了。
软饭香香,一直吃一直香。
种谊心不甘情不愿退了回去。
然而嵬名进却实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来了劲的他把小脖子一昂,紧盯着赵昕说道:“既然要比,那自然是我们来挑选对手!”
赵昕看着他眼中盎然的战意,多少猜到了他的意思,有些好笑道:“那是自然。军营太远,这样吧,在场之人,你可以任意挑选对手。”
“那我要和你比!”
“大胆,滚一边去!”话音方落,嵬名进就被李宁令哥踹成了滚地葫芦。
赵昕倒是笑眯眯的,扬声开始让人取襻膊卷袖子了。
“好啊,说说看,你要比什么?”
于是等着放心不下的折璇跟着冯泉等人一起到来的时候,留给她的就是一个两臂脱臼的党项少年。
据说是开力弓之时使气逞强,让弓弦的反弹之力把两胳膊都给卸了。
没说的,既然赶上了,那就帮着治吧,也算是丰富实践经验。
嵬名进疼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感觉有人在按压着他的手臂问他具体是哪疼,听着还是宋人女子音调。
不由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他明明都挑战那个宋廷的小太子了,还很丢脸的输了。
连头人都不再管他,不正该让他自生自灭吗?怎么还会有宋人如此温柔的为他治伤。
折璇听得莫名其妙,只能答道:“你受伤了,就该治。”
“可我是党项人。”
“什么党项人不党项人的,我这只有生病受伤的人。安生些,我这就帮你把胳膊接上。”
第114章 山雨
冯泉最近有些烦。
那种因太子殿下思维行事大为迥乎常人,居然允了青蔓到军中行医,于是他也终于过了父亲那关,得以参军,虽然只是青蔓的扈从,但总算走出了最艰难一步的喜悦感被烦得荡然无存。
此时正护卫着折璇马车的冯泉不着痕迹地往左后方看了一眼,眉心瞬间出现了一个川字。
真是属狗皮膏药的,黏住了就不放啊。
捏捏鼻梁努力让川字消减后,冯泉朝着护卫着马车的小伙伴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继续按原计划行进,自己要暂时离队去办点私事。
都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自然知晓他最近在烦恼些什么。点头示意自己知晓,让他放心去办事后,冯泉默默停驻在了原地,死死地盯住了不远处的一个黑点。
随着马车缓慢走远,那个黑点也变得十分焦躁,最后不知道是给自己做了什么样的心理建设,居然妄图用两条腿跑过冯泉这个骑着马的。
在四条腿面前,两条腿的瞬时爆发力完全不是个,结局当然毫无悬念,飞奔的小黑点被冯泉借着马速轻易掀翻在地。
只那人明显是个会家子,拥有丰富的摔马经验,顺力连续几个翻滚把力道给卸了个七七八八,双手撑地迅速弹起,瞧着居然是还要再追的模样。
冯泉这下彻底恼了,下手再不容情,摘下腰刀,连刀带鞘往其人身上狠狠砸了一下,这才让其人彻底丧失了行动力,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叫个不停。
冯泉利落地偏腿下马,揪着领子把人给拖起来,照着肚腹处又是狠狠一拳,直到见到其人如煮熟的大虾般蜷成一团,才丢开手去低喝道:“嵬名进,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
虽然还没有正式举行大婚仪典,昭告天下,拜祭祖庙,但如今谁不拿青蔓当太子妃娘娘看,就连李宁令哥见到都要恭敬持下臣礼。
你嵬名进又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居然敢几次三番跟踪尾随。
若非殿下不愿再生事端,给夏州的百姓添一份谈资,把你这小子按刺王杀驾的罪名剐了都不算冤枉。
嵬名进也是真犟,狠狠吸了几口气后嘶声说道:“上次都同你说过了,我已不叫嵬名进,改姓叫宋进了。还有,我只是来复诊的!若有歹意,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冯泉此时也顾不上殿下曾经同他讲过的皈依者狂热,只是想让面前这厮永久闭嘴。
他也是曾有过少年绮思的,对其中内情门清。
义诊的时间和地址是固定的,又没禁止你去,总半途鬼鬼祟祟跟着作甚!
只是他与嵬名进当街扭打引发的动静已经不小,路人们只是看在他鲜亮兵卒衣服的份上不敢围拢观瞧,但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的胆子还是有的。
再上演一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恐怕来的就不仅是夏州府的衙役和军中的军正,殿下竭力想要打造的一家人氛围也会毁于一旦。
所以冯泉干脆直接伸手摸嵬名进鼓鼓囊囊的前襟。
他见嵬名进适才卸力时都死死护着此处,断定其中必有蹊跷。
嵬名进果然急了,连牙都用上了想阻止冯泉的行动。
可惜这段日子他接连受挫,伤还没好利索,被冯泉轻易躲过,十分顺利地摸出一个称得上精美的白漆青纹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