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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哈斯塔的袭击是为了让他脸上蒙羞,却牵扯到了他看好的芬尼安。
在芬尼安问话时,他自然会更愿意说出真话——或者至少是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
“咚咚咚……”
走廊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珍妮沉声道:“被带走的人身材高大,短短几秒的时间不可能带他逃远,只可能躲在走廊两边的房间里。”
“我和芬尼安一直守在这,没看见人进出,房间的窗户又早已被铁栏杆封住,现在,你们给我从头到尾一间一间屋子搜!他们一定还藏在房间里!”
珍妮的声音逐渐靠近,紧接着房间的门把手被珍妮从外面按下。
G8273握着哈斯塔的腰一把将人带到窗边,抬眼改写了周围粒子的折光路径,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向下。
“……!”哈斯塔压在G8273背脊上的手指瞬间用力,指尖陷入肌肉中。
珍妮皱着眉踏入房间,四下张望:“我查衣柜,芬尼安你看床底。”
她似乎完全看不见正在窗边做一些不可告人之事的哈斯塔和G8273,大步走到衣柜边打开柜门。
哈斯塔忍耐地绷紧身体,视线越过G8273的肩膀看向床边的芬尼安。
芬尼安似乎在短暂的紧张后回过劲来了,毕竟肇事者的身份并不难猜:走廊被操纵的灯、哈斯塔被轻易“劫”走,除了G8273还能有谁?
他检查床底的动作都有些敷衍,眼底透着一股困惑,大概是不明白G8273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有啥计划为什么不能先提前跟他沟通一下?
窗边,哈斯塔的精神触须已经张牙舞爪到几乎要将铁栏杆扭断,但更多的触须仍旧流连在G8273身上那些脆弱致命或者更受哈斯塔青睐的部位上。
他的手里被塞进一支冰冷的手机,G8273的指尖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掠过:【让芬尼安快点把人引出去,借口问责,弄清迪思默帮和康内琉斯是否有牵扯。】
哈斯塔觉得这是G8273故意为之,不然这种消息G8273只要心念一动就能完成,为什么非得要他来打字发送?有那时间在他身上写字,这消息不早发出去了?
邪神从不自虐,也不爱克制欲望。
他进一步拉近自己与G8273之间的距离,胸膛挤压着胸膛,左手将冰冷的手机贴着G8273的腰线,一路向下缓缓塞进西装裤后的口袋中,将紧窄贴身的西裤口袋撑得满满当当。
……像某种隐晦的暗示。
“……”G8273的呼吸瞬间错乱了几拍,手臂骤然绷紧,简直像要箍断哈斯塔的腰。
好在此时珍妮和芬尼安做完了检查,咕哝着退出房间。
房门甫一被关上,两个忍耐已久的非人类就立刻滚倒在窗台下古老而奢贵的棕红色地板上。
一定曾有客人在这里剪过雪茄,哈斯塔在仰起头失神时,闻到了茄衣包裹着添加了苦艾草的茄芯,被老式火机咔嚓点燃的浓烈气息。
G8273把他拉下去亲吻,纠缠间右手抓了几下才摸出口袋里的手机,丢到一边,手机在屋顶投射出芬尼安的即时视角。
窗外的雨依旧淅沥,屋顶的画面伴随着床板的动摇不断晃动。最激烈的一次,手机不知被谁挥手甩到了地上,又不知被谁伸出手臂挣扎着重新翻回正面。
一直到教堂的钟敲响第九声,G8273才推了一下懒散地微眯着眼睛的哈斯塔:“芬尼安进老雷蒙德的休息室了。”
哈斯塔稍微提起精神,看向屋顶,随着芬尼安的视角打量了一下老雷蒙德的房间:
深棕色的整体色调,留有匕首划痕和子弹痕迹的实木家具和地板,似乎浸着血迹的皮质沙发。
一位裹着深色毛毯的老人就坐在那张皮沙发上,浓长的白色眉毛微微垂落,但那双即便浑浊,依旧清醒且锐利的眼睛却冲散了他过于和善的面相带来的好说话感:
“我已经听珍妮说了你不幸的遭遇,我感到非常抱歉,因为我的缘故牵连到来做客的你。”
芬尼安并没有趁机开口要价,只简短地点点头:“没必要道歉,我的同伴足够强大,不论袭击他的是谁,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关心则乱……”
“不论你的同伴是否强大,都不是他来到我的宴会,却被袭击的理由。”老雷蒙德强硬地打断,“我会继续调查这件事,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但现在,我记得珍妮曾帮你递话说,你有一项生意想面对面地和我谈?”
“当然,我最近对另一项合法,同时还一本暴利的生意产生了些许兴趣……”
镜头里的芬尼安开始将阿道夫熬夜肝出来的军火设计图展示出来,正儿八经地谈起原材料的购入和合作。
G8273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他们纹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很难说这是否是强迫症作祟,还是作为在冰冷芯片和电缆中诞生的存在,G8273多多少少罹患有一定程度的肌肤饥渴症:
“老雷蒙德没有安装脑芯,没法入侵。不过芬尼安的视角足够清晰——我想老雷蒙德可能患有皮肤癌,并且寿命只剩下不到半年。”
“?”哈斯塔感到疑惑,“我以为迪思默帮很富有,足以治疗这种病痛?”
“但老雷蒙德没有选择。”G8273思索着说,“或许是他的宗教信仰严格限制了他接受科技治疗的范围?或者他本人更尊重自然老去?”
哈斯塔从这个细节中察觉到了一点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