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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但游戏里情况不一样。

  几个月前,他们才经历了一连串的宗教失踪案,至今还有一批失踪人员下落不明。谁知道凯西父母的失踪与此有没有关联?

  哈斯塔暂时叫停了凯西的描述,上楼去把达斯汀从宿舍里叫了出来。而基于宿舍的分配和排布,叫一个达斯汀就约等于叫醒全体正式员工。

  五分钟后,众人坐在显得更加拥挤的院长室,听凯西接着叙述:

  “我父母是在三个月前失踪的。他们离开家那天,我刚好在参加一个秋令营。”

  “最后一次和他们视频时,他们还在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旅游,他们可以等我结束秋令营后再出发……”

  “但我拒绝了他们。”

  “我说他也该有自己的二人世界,我这个小电灯泡可以偶尔不在……”

  凯西的身体佝偻起来,像是想用蜷缩的姿势,对抗那些悔恨、痛苦、自我责怪:“我不该这么说。如果我答应下来,也许他们就不会出事了,对不对?”

  达斯汀低声安抚凯西,哈斯塔则理性地指出:“那要看你的父母是因为什么而失踪。”

  “如果他们成为了某些人定下的目标,那即便你拖延几个月,不幸还是会降临在他们头上。”

  哈斯塔的话语是冰冷的,但塞到凯西身边的伊塔库亚牌抱枕很柔软,两者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所以凯西尚能继续回答哈斯塔的问题: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失踪。我只知道,他们一直对‘流淌着无尽黄金的沃土’这个传闻很感兴趣。”

  “三个月前的旅游,他们把自驾游地点定在了沙漠废土,就是想体验一把拓荒者们的冒险旅途,看能不能撞大运,亲眼见证‘黄金沃土’。”

  一旁的芬尼安凑过来小声地提醒哈斯塔:“黄金沃土,就是之前咱们在地下室墙上看到的血字——”

  “我记得。”哈斯塔把芬尼安又推回去。

  凯西:“他们为这场自驾游做了最充分的准备。”

  “新的越野车,两个月的沙漠生存技能训练,四把自卫用的武器……”

  哈斯塔猛然想起之前前置任务送的奖励:“这把车钥匙,是你父母的吗?”

  哈斯塔将那把看起来普普通通,只是覆盖着血迹的金属钥匙摸出来,递给凯西看。

  凯西的神情明显地紧绷了一下,但在看清钥匙后,又失落地松弛下来摇摇头:“不是。”

  “总之他们做的准备很充分。本身也不是冲着‘得到宝藏’去的,只是想撞撞运气看能不能‘见证宝藏’的存在。不论怎么想,都不可能出现失踪这种情况——”

  “毕竟就算他们真的发现宝藏,并且周围还有其他武装势力准备争抢,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放弃退出,对吧?”

  哈斯塔这次没把“他们也许不打算争抢,但得到宝藏的人未必会让知情者活着走出沙漠”说出口,只和同样想到这一可能的员工们交换了一下眼神。

  凯西没注意到这点,她正垂着头,用抠指甲来克制情绪:“但一直到我从秋令营回家,他们都没有回来。”

  “我去警署报警,做完笔录,警署就将这件事定性为‘又一对自取灭亡、为财而死的拓荒者夫妇’”

  “我告诉他们不可能,我的父母在高佩街都有体面且稳定的工作,不会为宝藏而拼命,他们一定会回来,但那个做笔录的警员。”

  她几乎咬牙切齿了,指甲几乎被她抠得从肉上撕扯下来:“他不耐烦地把我甩出警署,对我说,‘但他们现在没有了。’”

  ——但他们现在没有“体面且稳定的工作”了。

  达斯汀的脸几乎瞬间黑成锅底:

  和凯西说“你的父母也许已经被得到宝藏的人灭口,以防被人知道自己得到了宝藏”,和抓着报案人说“但你父母现在没有工作了”这种堪称恶毒的黑色笑话,完全是两回事。

  他追问凯西:“那个警员是谁?你还记不记得他的身份信息?”

  凯西侧抬起脸,琥珀色的眼里含着泪水和锐利:“我怎么可能忘记?他出现在我三个月来的每一个噩梦里。”

  “S.l89234,他的警员编号。他有双蓝色的眼镜,鼻尖有两颗并排的痣。”

  达斯汀立即起身出门,看架势是准备打电话追究责任。芬尼安则不抱什么希望地摇摇头,示意比较擅长照顾女孩子(?)的阿道夫送凯西和伊塔库亚回房休息。

  等到办公室的人走光了,芬尼安才抱着手臂走到办公桌边,斜倚着桌侧沿,对正拨弄着车钥匙思考的哈斯塔说:

  “S.l打头的警员编号?那是缄默镇的分警署。”

  “那个小镇几乎是迪思默帮的一言堂,分警署的人早就习惯了不作为,鬼知道达斯汀这次打电话过去有没有用——喂,你有没有在听?”

  哈斯塔其实在看任务小窗:

  【任务:祂的诞生·序章】

  没有任务描述,没有任务奖励,这种情况哈斯塔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几乎怀疑游戏系统是不是出故障了,但询问GM,GM又说没有问题。

  但这个任务单看名字其实也很值得他思索:

  “祂”是谁?

  他的同类?AI?还是什么别的非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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