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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斯汀眼巴巴地看了那只耳机一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没份,只能跟着现有的话题叨咕几句:

  “猜猜是谁安装的?肯定不会是柯兰。这本来就是他的船,他想怎么安装都是他的自由。”

  “也许涅槃帮两派的人都装了。”哈斯塔将无线耳机塞入兜帽下,“不然在看见彼此后,他们不会仍旧稳坐泰山。”

  “之所以还按耐着性子在这儿坐着,大概是想搞清楚柯兰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也许柯兰和其中一方合作了。也许他想在今晚举行一场真正的‘膜拜仪式’。”G8273的手压在他耳边的那只无线耳机上,在不同的窃听器间切换,“——找到了。”

  哈斯塔听见耳机中传来一阵滋啪作响声,某一瞬忽然变得清晰:

  “……我说了,前面这些表演只是放松那群老狐狸的障眼法——”一道年轻的声音压着烦躁,似乎在试图解释。

  但紧跟着另一端就传来拳头到肉的声音,另一道更沙哑的嗓音在年轻人的痛呼声中阴恻恻地低声警告:

  “别以为我们看不透你那些小算盘,柯兰·多米诺。你在等待那些老头找上你,向你报价,然后你再衡量和我们之中的哪一方合作。”

  “你打算利用哈斯塔的膜拜仪式,制造出一批人被邪神带走,选为祭品的假相,但*这批人*,可以是那群老不死,也可以是我们。”

  沙哑的嗓音压得更低了,像子夜的枭号:“我们,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G8273迅速瞥了哈斯塔一眼,似乎担心哈斯塔会暴怒出手。

  但事实上哈斯塔反而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事。”

  他给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达斯汀警探解释:“柯兰想利用仪式放松敌人的警惕,杀死涅槃帮中的其中一派——这意味着他必然会举行转让仪式。”

  至于为什么转让、虔不虔诚,关他什么事?他又没打算收柯兰当眷族。

  达斯汀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重点难道不是他打算如何杀死敌人吗?——是不是黄金蜂蜜酒?我就知道那酒肯定有问题!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慢性毒药?”

  G8273支着额头听笑了一声,懒洋洋地点了下哈斯塔身边那杯混了威士忌的蜂蜜酒:“如果说酒里有毒,那全场所有的毒,大概都集中在你们院长这个杯子里。”

  哈斯塔早就不动声色地把这杯酒放在自己和G8273之间的扶手上了。颇有种“我不是厨房杀手,绝无可能食物经过我的手,就会变掉San”的掩耳盗铃感。

  他迎着达斯汀震惊之后恍然大悟——继而更加震惊的眼神,十分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基于事实胜于雄辩,他只能强行开脱:

  “或许我只是想复原一下,真正的‘黄金蜂蜜酒’该是什么样。”

  达斯汀警探无法理解:“可它甚至不是你调配的,你只是拿着它!”

  哈斯塔:“……回到原本的话题上。”

  他强硬地转折了话题:“重点不光是他打算‘如何’杀死敌人,还包括杀死哪些敌人。”

  达斯汀警探的逻辑思维并不差,他只是缺失了某些信息。

  哈斯塔冲着后台的方向示意:“那里有两名摇篮教的牧师,从我注意到他们开始,就一直在向——我祷告,念忏悔词。”

  “他们对柯兰举办的这场宴会并不满意。”G8273无缝咬合上他的思路,“他们和柯兰之间有罅隙。”

  既然如此,柯兰为什么还要邀请与自己不合的牧师参与宴会?

  达斯汀迅速反应过来:“柯兰也想顺手解决他们?”

  “不,不对,”达斯汀脑子动得很快,“那两名牧师估计会一直缩在后台祷告,不可能到剧院里来掺和柯兰的闹剧。”

  “不论柯兰和哪一方合作,那一方都没机会在缠斗中分神,跑去后台解决牧师,牧师一定会立即趁乱逃走!”

  “——这才是柯兰找那么多雇佣兵扮演水手的原因?为了——对付两个牧师??”

  达斯汀感到匪夷所思。

  哈斯塔同样无法苟同。毕竟那俩牧师闻着就很弱不禁风,柯兰自己拿枪都能乓乓解决。

  那柯兰找那么多雇佣兵的原因是什么?

  G8273姿势随性地坐着,端详着哈斯塔那杯致命的蜜酒:“他们没法逃走。”

  “?”哈斯塔看向G8273。

  G8273抬起头,那双光绿色的眼睛隔着墨茶色镜片,看着哈斯塔,像一张剪成墨镜形状的老式照片:“我扫描了整个船舱,游艇里没有一艘救生艇。”

  “……柯兰不怕在乱战中被误伤?”哈斯塔感觉涅槃帮的左右两派打起来,估计比芬尼安还大阵仗,毕竟芬尼安还得顾着帮他保护游轮,涅槃帮不用,“如果游轮被打沉呢?”

  G8273注视着哈斯塔,同样回以问句:“如果他有别的方法离开游轮呢?”

  他敲了敲耳机。“滋滋”几声后,哈斯塔听见一段枯燥沉闷的宣讲:

  “……饮用1品脱的*黄金蜂蜜酒*,我们将进入停滞的时空。”(注2)

  “虔诚的法师可于此时手持*黄衣之印*,吹奏石笛,并大声念出如下祷词:”

  “Ia! Ia! Hastur! Hastur cfayak vulgtmm, vugtlagl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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