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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速将那个窗口叉掉,冉思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伸出手机,顾决扫完码,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

  顾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你欠了很多钱?”

  都被看到那种短信了,冉思只能老实承认:“嗯……欠了不少。”

  “为什么会欠那么多?”

  顾决刚回来时,有听过一些关于冉思的传言。

  人人都说冉思是个无药可救的赌棍,但从目前的接触来看,顾决并不觉得这人嗜赌成性。

  一个常年浸淫在赌窝里的重度赌徒,是不可能有那样清澈的眼神和纯真的个性的,对方在短短几年中败光家产,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里面必然大有隐情。

  所以,他不打算再听信任何人的说辞,他要听冉思这个当事人,自己亲口说。

  “……”

  这个问题让冉思犯了难。

  根据原主的记忆,对方欠债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董启丰等人的诱导陷害只是诱因,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赌。

  但原主是原主,他是他,冉思被迫要替原主还债已经很憋屈了,并不想再把“赌狗”这个污名也承担下来,所以略一思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新品研发……是需要经费的。”

  顾决恍悟。

  董启丰他们怀疑林婉留下了红甘果13号的配方,是冉思捡了漏,才培育种植出了成品,这件事骗骗别人可以,却骗不过顾决。

  自己母亲的果种改良项目进展到了什么程度,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

  或许,母亲的确在某些笔记中,留下过只言片语的改良思路,但从寥寥几笔的记录,到完整种植出一棵新品植株并收获了果实,这中间要花费多少精力,耗费多少心血,乃至投入多少资金,都是难以估量的。

  “这条路的确不好走。”顾决沉默片刻,“你就没想过,找个人帮帮你?”

  冉思苦笑:“我能找什么人?”

  原主没有父母,也没什么靠谱的亲戚,身边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没一个能顶事的,至于董启丰和林商这类“亲家”,没变本加厉地害他就不错了。

  “你……你老公离开的这五年,你就没考虑过改嫁的事?”

  哈,这倒是问到点子上了。

  冉思这几天翻原主的记忆,发现原主一直在很积极地给自己找金主靠山,只是他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他,而看得上他的,他又嫌弃人家钱少事多不好伺候,所以挑挑拣拣,这几年仍是个单身守寡狗的状态。

  冉思正要开口,突然一愣,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

  “诶,你怎么知道,我老公已经走了五年?”

  他不记得和顾先生说过这件事啊?

  顾决面色一僵。

  冉思记得昨天把董乐天打跑后,他的确和这位顾先生就“我老公死没死”的问题进行了一些讨论,但他不记得自己透露过林夜星“死了五年”这个信息。

  顾决正在飞快思考应对的说辞,冉思突然轻击了一下掌心。

  “啊,我知道了!”

  他笑了笑:“你们已经做过我的背调了?”

  顾决:“……”

  顾决:“呃……嗯,如果要给你安排编制,这是必要的流程。”

  原来如此。

  冉思暗暗点头,不愧是军方,这速度还真快啊。

  说话间,车厢球又一次放慢了速度,拐入了一条下行的单车道。

  这条通道一路向下,在运行到某一点时,玻璃管道打开一个口子,一道突然伸出的机械手臂抓住车厢球,带着它垂直下落,缓缓降落在一栋建筑的大门外。

  冉思抬头一看,“东深洲尚海城警察总局”的金字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们已经抵达了目的地,全程用时不超过半个小时!

  一边感慨着“特快专线”果然又快又专,冉思一边跟着顾决下了车。

  完成运送任务的车厢球被机械手臂又抓回了玻璃通道内,很快行驶远去。

  两人走进警局大门,在警局大厅里做完签到登记后,很快有负责相关事务的警察专员来接待他们了。

  “是冉思先生对吧?”

  与他们对接的干警是个声音爽朗的年轻人,确认完冉思的身份后,又转向旁边的顾决。

  “您是……顾决上校?”语气明显恭敬了很多。

  顾决点头,他刚才进门前,已经收到了李部长他们发来的消息——冉思的情况他们已经和警局领导打过招呼,同时也了解到更多内部情况,确认过没什么大问题,让顾决他们跟着流程走就行。

  事实也是如此,那名干警冲明显紧张的冉思微微一笑,解释道。

  “叫你过来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做个笔录,毕竟你也是人证之一,我们需要采集你的证词。”

  他带着冉思他们往询问室里走,路上也说了一下案件目前的进展情况,让冉思对当下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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