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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师父, 忧心忡忡,以及不解, “还有静玄师叔,珠离师叔,墨尹师叔以及邱桑师叔, 也都身体有些不适。”

  藏锋尊者双腿盘坐,身侧有一张矮桌, 肩膀披着一件衣衫,头发随意散落,不似拜师那日盛装打扮, 头戴玉冠, 身穿法衣, 一身气场犹如神仙中人,此时充满闲适自然的味道, 一身放松。

  他轻轻靠着矮桌,闻言轻轻咳嗽了两声,一缕发丝从肩膀滑落到胸前。

  “肯定是你东灵师叔气不过, 又找了其他师叔帮忙。”他无奈的摇摇头,“这下子,宗门里能帮他的给放倒了一半,亏得还有些分寸,没有找上掌门师兄。”

  他眉心一点红,气质如兰,病弱时看着更是脆弱温润。

  接过临照人奉上的碗,拿着勺子小小喝了一口,面色舒缓,夸赞,“照儿手艺渐佳,这些天为师日日享用,身子感觉舒朗不少。”

  临照人得到夸赞一脸高兴,“谢师父夸奖。”

  师父看了看姜白雨,“可有给雨儿尝尝?你们是道侣,照儿有这样的手艺,可不能忘了雨儿。”

  临照人眼神漂移,“师父要紧。”

  下一秒就被姜白雨戳破:“师兄每次做灵食都会有点多,说不能浪费,就叫我吃了。”

  师父微笑,眼神有点揶揄,“照儿有心了。”

  临照人局促窘迫,强调:“真的只是有点多!”

  师父自然明白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子脸皮薄,没有再打趣,免得逗过头恼羞成怒,那可就不好玩,还得哄。小小一碗碧草紫芝粥很快就被喝完,轻轻放到桌上,以帕子擦拭嘴角,举止优雅。

  “为师赠予雨儿的剑,可取好名字?”他语气和煦,目光轻柔。

  与他说话真是一种享受呢,养的徒弟是美少年,自己也是美人,身为玉衡宗供奉的尊者,却并不盛气凌人,只是眉宇间偶有不怒自威。

  藏锋二字取得好,不知出鞘时是何等一鸣惊人。

  姜白雨爽快道:“我和师兄说过了,就叫做曦光。”

  临照人面色发红,耳朵也染上淡淡的霞色,盯着地板,周身都洋溢着一股子局促。藏锋尊者第一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哪里还能不明白,轻轻一笑,“名字取得很好,为师也觉得十分合适。”

  临照人的脸更加红了,几乎要冒烟。

  师父转移话题,“这些天不要往东灵师叔面前凑,他的性子,照儿也是知道几分的,成天神神叨叨。一下子放倒这么多人,掌门师兄肯定要过问,让他收敛收敛。”

  两人遵命。

  师父又问姜白雨:“雨儿这些天可还住的习惯?如果有缺的,尽管讲。”

  姜白雨:“谢师父关心,我住的很好。这里很漂亮,地方宽敞,师兄人也很好,只是担心师父,心里头每日惦记。”

  师父眼神放柔,轻描淡写,“一点小伤,不碍事,过些时日就好了。”

  姜白雨:“师父上次也说不碍事,可现在都没好,除了您之外,还有五位师叔身体不适,反倒是东灵师叔,一直没事的样子。什么样的新花样,让东灵师叔这么沉迷?”

  这两句说出了临照人的心里话,他也很想知道。

  师父没有回答,轻轻咳了两声,“雨儿才拜入为师座下,不知道你东灵师叔的脾性,他呀,就是这个样子,不是新鲜事了。不过这次确实有些过火,连续放倒六人,掌门师兄肯定要骂他。”

  “别胡思乱想,万事有我们在。”

  姜白雨沉默片刻,“是,师父。”

  他心里头有些顾忌,会不会跟自己有关系,或者跟临照人有关系。

  古神恶念把他们两人关入梦境,总不会是叫他们来度假的。可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丝毫不详的前兆,风平浪静,姜白雨心地有事,总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要说异常,目前也就只有这么一桩。

  先前不大确定,进了梦境后姜白雨可以确定了,楼玉竹和白贤竹所说的“祸星”就是指临照人。

  那副尸骨死状惨烈,四肢被斩断,活生生削成人棍,深深埋在魔头山之下不见天日,据闻还设了阵法镇压,以绝后患。

  听的时候只是一则故事,还发生在遥远的千年之前。

  可当意识到那是发生在身边之人生前,是他痛苦绝望的过去,毛骨悚然,又沉重。

  在这桩往事的背后,玉衡宗呢?

  身为藏锋尊者的真传弟子,地位尊崇,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可他却孤零零的死在魔头山。

  东灵师叔频频算卦,究竟是什么事惹得对方如此执着?

  指证临照人是祸星的言论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根据这些天的观察,师父待临照人极其好,基本就是当儿子在养。也就只有这样的宠爱,才能养出一位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少年人,满心满眼都是自信,骄傲从容。

  可最终,这个少年被风雪侵染透眉眼,冰寒三尺。

  玉衡宗的氛围十分不错,从三阶弟子到一阶弟子的确特别卷,正是因为这样的安排,弟子们压根没空想别的事情,也没空搞事。

  像那种拜入宗门后经历各种惨无人道的同门霸凌,勾心斗角互相算计什么的,几乎没有滋生空间。

  诚然还是会有一些阴暗处,可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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