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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晨起离开了飞琼斋中,这一次,他谨慎的控制着次数,并未发生脚软之事。
而殿中,姜曦一边梳妆,一边让华珠将匣子收入库中,华珠并不知昨日赵昭仪的来意,这会儿随意打开匣子看了一眼,眼睛都直了:
“娘娘!金子!是金子!是一匣子金子!”
姜曦不由笑出了声:
“是金子又如何?你也不是没见过金子的,怎么还这幅模样?”
华珠连忙将匣子合上,一本正经道:
“娘娘,这金子哪里还有嫌多的?奴婢这就去入库造册!”
华珠宝贝似的捧着匣子,脚步轻快的朝外走去,别提多高兴了,姜曦见她那般,连稍后要看到皇贵妃那张脸的抑郁心情都好了许多。
长宁宫中,皇贵妃拉着李才人说着有孕事宜,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娇笑,再配上一句:
“这不当娘真不知还有这般不易之事,诸位妹妹现下可要好好学些经验,争取早日为圣上开枝撒叶。”
皇贵妃这话一出,宁德妃都斜了她一眼,真有了你又不乐意!
姜曦也淡淡的看了一眼皇贵妃,又看了一眼李才人,明明皇贵妃整日吞金咽玉,吃用比靠郑昭仪掏家底养的李才人不知要好多少倍,可偏偏李才人被养的有了肉,可皇贵妃整个人仿佛被吸干了一样。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姜曦觉得皇贵妃有些失智。
她竟然在后妃面前炫耀自己有孕,是笃定了长宁宫没有人能伸出手吗?
姜曦看着皇贵妃那双无神微陷的双眼,心中摇头,精气都已经被孩子带走了,她的太医竟也不提醒一二吗?
皇贵妃并不知道众妃心中所想,现下是她这八年之中,最高兴,最快乐的日子!
八年了!
这八年她背负着对家族的愧疚,对淑妃的恨意,对圣上的歉意,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今一朝有子,她终于能扬眉吐气,来日她若为后,眼前诸人皆要在她面前伏首!
皇贵妃说着,话锋一转,她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赵昭仪:
“赵昭仪,你入宫也有些时日了,虽宠幸寥寥,但你也不该动了歪心思。”
赵昭仪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皇贵妃意有所指的看向姜曦:
“玥嫔是受宠,但你也不好以厚礼贿赂,让其为你争宠吧?”
皇贵妃这话一出,众人不由哗然,赵昭仪更是脸色微变,她宫里竟然还有皇贵妃的耳目!
“妾没有!”
赵昭仪急急的说着,皇贵妃微微一笑:
“是吗?可是昨日赵昭仪带人捧匣去见玥嫔之事,宫道之上不知有多少人瞧见了。”
“不错,妾也见赵昭仪行色匆匆,原来是为了这等腌臜事儿!”
苗婕妤闻言开口看了一眼赵昭仪,面露鄙夷,她久不承宠,但也没想过堂堂官宦之女,竟要这般去讨好旁人媚上!
赵昭仪百口莫辩,苗婕妤与长宁宫比邻而居,她如今作证,更是捶死了赵昭仪献媚求宠之事。
一旁的金婕妤、苏才人也纷纷附和起来,皇贵妃戏谑的看着赵昭仪和姜曦,她知道玥嫔滑不溜手,那便从旁出手,她不信玥嫔还能躲过。
无子之时,玥嫔的聪明伶俐最适合做她孩子的生母,可现在有子,玥嫔便是心腹大患!
圣上待她实在特殊!
况且,虽然太医说,娘在进去假山群的当夜人就不在了,可是当日玥嫔拒绝自己的一幕还是让她永生难忘。
万一,当时娘还有一口气呢?
皇贵妃如是想着,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但她看着姜曦的眼神很快便平静起来:
“玥嫔,你怎么说?”
姜曦笑了笑,看向皇贵妃:
“妾请皇贵妃娘娘明示,赵昭仪匣中之物为何?”
既然说赵昭仪贿赂她,那就拿出证据来。
“左不过是金银珠宝之类的。”
苗婕妤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一眼赵昭仪:
“赵昭仪倒是会投其所好!”
“苗婕妤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不去街头算命?”
姜曦声音清冷,苗婕妤顿时怒从心头起,她父如今已是五品官,在宫中可还没有人敢如此怠慢她!
“玥嫔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皇贵妃娘娘,妾受辱,求您做主!”
苗婕妤直接向皇贵妃告起了状,姜曦端着一杯茶水,并不饮下,只是闲闲的看着:
“受辱?苗婕妤,恕本宫提醒你,窥伺上位,乃不敬之罪,按宫规当施以笞刑,以儆效尤,不知皇贵妃娘娘意下如何?”
皇贵妃闻言皮笑肉不笑道:
“玥嫔这话有些严重了,苗婕妤说不得是偶然撞上的,怎可冒然施刑?”
“可若是再加一条藐视君上呢?”
姜曦不等皇贵妃开口,便一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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