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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说着,浴房内响起了一阵抽泣之声,没过多久,朝月走出来低声道:

  “圣上,娘娘自回来便泡在水里,整个人都泡的发白了,也不愿出来。”

  “今日之事,皇贵妃乃是痛苦之极,这才如此,可有请太医过来?”

  “娘娘,娘娘谁也不愿见,便是相爷都被娘娘请走了。”

  朝月如是说着,心里是盼着宣帝能进去瞧瞧自家娘娘的,娘娘能赶走相爷,难道还能赶走圣上不成。

  偏宣帝听了这话,立刻道:

  “既如此,你便好好伺候你主子,朕等她好了再来瞧她。”

  随后,宣帝不等朝月反应过来,直接大步离去。

  出了临渊阁,宣帝看了一眼对面还亮着灯的霞光堂,默了默,这才朝前走去。

  而在一片茫茫夜色中,宣帝仿佛心中早有目的地一般大步朝前走去。

  姜曦今日饭后只在院子里随便走走,很是无趣。

  可那假山群白日里也觉得有些空寂,又出了成阳王和梁夫人这样的事,自是能不出门便不出门了。

  但长夜漫漫,姜曦这身体又非那等气血不足,整日混混沌沌也能过一日的,故而即便此刻夜色有些浓了,姜曦也仍未就寝,这会儿她正临窗借着灯光下绣着一个五毒肚兜,大体的形状已经成行,只差一些枝叶末节的边角了。

  “卿卿这是在做什么?”

  宣帝大步走了进来,姜曦惊了一下,差点儿扎了手,看着宣帝的身影更是茫然:

  “圣上怎么又来妾这儿了?”

  宣帝被姜曦这话给问住了,是啊,他怎么又来了玥嫔这里,可是方才听了母后那番话,又见到皇贵妃那般可怜的模样,宣帝第一时间想到的,能与之说说话的,也只有眼前人了。

  “腿长在朕身上,朕想来就来了,倒是方才,卿卿没被吓到吧?”

  姜曦将针收好,这才将手中的绣绷放在一旁,摇了摇头:

  “妾无事,只是今日皇贵妃之母失踪,皇贵妃又,又沾了血,只怕要受惊了,圣上不去临渊阁瞧瞧吗?”

  宣帝摆了摆手:

  “朕已经去瞧过了,皇贵妃不见人,朕又有什么法子?倒是卿卿,这是在忙活什么?”

  姜曦见宣帝不欲深谈,也顺势转移了话题,将那肚兜取了下来,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绣花,唇角含笑:

  “妾今日去宴上并未见到李才人,想着她这一胎怀的并不安稳,肚子里的怕也是个闹人的,这五毒肚兜也是盼他以后能趋吉避凶,平安长大。”

  宣帝神情微顿,片刻后,这才道:

  “卿卿倒是喜欢孩子。”

  “宫里平日实在安静,若是李才人添了子嗣,倒也能热闹几分。”

  姜曦这话一出,宣帝却不由握住姜曦的手,笑着道:

  “卿卿既这般喜欢孩子,怎么不见你给朕生一个?”

  宣

  帝说着,中间的小几又遭了殃,在地上滚了几滚这才头朝下栽在一旁,而它的女主人这会儿却已经进了男主人的怀抱之中。

  “那是妾不想吗?”

  姜曦轻轻叹了一口气,宣帝俯身轻咬住姜曦的耳垂,低声道:

  “满宫妃嫔之中,朕可是在卿卿身上最为卖力。”

  “嗯……那是妾不争气了。”

  “无妨,朕可以再卖力一些。”

  今日的宣帝仿佛极为的热情,不过姜曦也不甘示弱,二人倒是难得的相合,而原本临窗赏景的小榻发出不堪重负却又勉力硬撑的声音。

  “扑通——”

  一声鱼儿从水中跳起的声音这才将姜曦从情海余韵中惊醒,她懊恼的用帕子盖住了脸:

  “圣上,圣上怎么能在此处!”

  岂不是,岂不是被那些鱼儿什么都听到了?!

  宣帝这会儿方觉得胸中的郁气尽数消散,这会儿只笑着凑过去,抵着姜曦微微汗湿的发,声音微微沙哑道:

  “在此处又如何?此刻天地之间只你我二人,水乳交融,阴阳相合,乃世间至理。”

  姜曦尤觉得脸颊发烫,忙推开宣帝,却又不让宣帝再过反感道:

  “合着出声的不是圣上,丢脸的也不是圣上!”

  宣帝这下子彻底被逗笑了:

  “卿卿的声儿,不过猫儿大,不妨事,或许……只会被当成,是哪里来的小野猫。”

  “那下次,妾定让圣上知道何为野猫!”

  姜曦气的翻了一个身,但随后又忙起了身,唤了一声锦香,忙朝外走去。

  宣帝闷声笑了,仰卧在榻上,回想起今日之事,不得不说,梁夫人若是真如成阳王那般死去,皇贵妃生母命殒,于情于理她都无法坦然受封。

  至于,后位对她,更是遥不可及。

  以梁相对她的疼爱,也会为了巩固其地位拿出其他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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