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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文才人这胃口倒是颇佳。”
许昭仪忍不住嘟囔一句,贵妃直接瞪向她,许昭仪不由缩了缩脖子,闭口不言。
“栗肉肥美,常食使人体健,只不过文才人一气用了一盘,又兼之豌豆黄也不易克化,二者同食易有腹胀之症,但如今文才人乃是腹泻之症,实在奇也怪哉。”
周太医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知春,知春这时也有些难以启齿,贵妃一通呵斥后,知春这才低着头:
“回贵妃,午膳时,主子她,主子她又看中了姜贵人的杏仁茶。除此之外,便是往日里的膳食了。”
知春用的看中很是巧妙,许昭仪本来想要说话,但看了一眼贵妃,还是忍住了。
姜曦淡淡开口:
“好一个看中,你这宫女倒是会说话。”
可无人发现,姜曦平静之下,一丝慌乱一闪而过。
栗子糕,杏仁茶,这怕是茯苓姐的手笔。
宁妃倒是没有那么多顾及,直接笑出了声儿:
“文才人才有孕便这般霸道,到时候若是诞下皇长子,这宫里岂不是没有姐妹们的立足之地了?”
“宁妃有些太言过其实了,文才人就是一个小姑娘,她再霸道又能做什么?”
宁妃看了一眼贵妃,意味深长道:
“那可不一定。”
一番机锋下来,周太医终于见缝插针道:
“是了,杏仁与板栗不可同食,同食则会导致腹泻,文才人如今腹泻正是因此所至。”
周太医说完,擦了擦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样,贵妃听了这话,直接看向茯苓:
“又是姜贵人!姜贵人,你还敢说你没有打龙胎的主意?!”
茯苓拾衣一拜:
“贵妃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妾岂能知道文才人会二次打妾饮食的主意?”
姜曦也站起来,向贵妃行了一礼:
“贵妃娘娘,姜贵人并非能未卜先知之人,文才人自行抢夺也要怪罪姜贵人,实在有失公允。
况且,姜贵人虽与文才人同住一宫,可素来未曾与其起过冲突,实在没有暗害文才人的动机,还请贵妃明察。”
“姜贵人怎么没有暗害文才人的动机?她与你同出一门,你如今盛宠在身,岂容旁人分薄?”
姜曦闻言,认真的想了想,有些奇怪的看了贵妃一眼:
“贵妃娘娘的意思时,圣上还能在明知文才人有孕的情况下留宿不成?
况且,妾虽入宫时间短,可想也知道,若是宫中有妃嫔有孕,与她同住一宫之人,应当感到高兴才对。”
万一圣上来看有孕妃嫔后不愿意走了,自然会在同宫妃嫔处留宿。
贵妃不由一噎,立刻又道:
“那定是姜贵人怀恨在心!”
姜曦轻轻一笑,看向贵妃:
“贵妃娘娘,这杏仁茶本不是贵人的份例,想来是御膳房做多了,这才给姜贵人处送了一盏,难不成这也是姜贵人能算计的?”
贵妃一时沉默,看向一旁的明思,明思也立刻道:
“娘娘,奴婢今日提膳的时候,听说魏昭仪听闻今年杏子熟了,想吃口新鲜的,这才特意吩咐了御膳房做了。”
魏昭仪闻言懵了,忍不住道:
“妾就是嘴馋,妾的含桂宫和闻禧宫可是隔了大半个皇宫,这事儿,这事儿还能怪到妾头上?”
“有你什么事儿?还不坐下!”
宁妃看了魏昭仪一看,撇了撇嘴:
“贵妃娘娘,这件事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是文才人自食其果,您在这儿盘问这个,盘问那个有什么意思?”
宁妃这话便有些不客气了,但回护之意很是明显,魏昭仪感激的看了一眼宁妃,随即落坐。
贵妃闻言,并未发怒,只是肃着脸道:
“本宫只是为圣上的子嗣着想,如今宫中不闻婴啼已久,谁若是在文才人这一胎生了风波,可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贵妃的声音很是严厉,众人旋即起身一礼,异口同声道:
“妾等,谨遵贵妃娘娘教诲。”
“啊!”
众人话音刚落,便听里头传来一声惨叫,随后便是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文才人的痛呼声立刻响了起来。
贵妃一时变了脸色,全然没有方才的嫌弃,直接冲进了屋子:
“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也忙跟了进去,周太医一愣:
“诸位贵人,容臣先进去,容臣先进去啊!”
周太医在外头急的跺脚,不知是谁推了他一把,这才挤了进去。
而此时,狭窄的恭房里,文才人面白如纸,仰卧在地上不住口申口今,身下一大片血色晕开。
“娘娘,娘娘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