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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嗣为重,想来姜贵人应当能理解。”

  文贵人笑嘻嘻的说着,知春犹豫再三,还是转身去了。

  闻禧宫的茶水房是纯嫔的小厨房隔了一半出来,其余妃嫔可以在里面烧热水,热些糕点,弄点儿茶泡饭之类简单吃食。

  这会儿,知春打开锅盖,里头放了一盘糖蒸栗子糕,一盘豌豆黄,这两样都是见不得风的,尤其是这糖蒸栗子糕需得热着才好吃,入口即化,香甜软糯,一旦凉了就噎人的紧。

  知春咬了咬牙,伸手端起那盘栗子糕,还没转身,便听人斥道:

  “好啊!青蘋阁的贼偷到我们清露轩的头上来了!”

  云樱这两日在茯苓面前求了数十次,这才终于不用毎日诵经诵的口角生沫,转而做一些杂事了。

  这会儿还未到午膳时分,茯苓做完了绣活,腹中有些饥饿,这才遣云樱过来取点心,谁承想正好与知春撞了个正着。

  知春身子一僵,有些气虚:

  “我家主子饿了,吃你一盘点心又如何?”

  说着,知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时理直气壮起来:

  “我家主子腹中有皇嗣,若是饿着了皇嗣,你,还是你那主子担得起?!”

  “你!”

  云樱气红了脸,知春索性撕了脸皮,冷笑道:

  “怎么,要不你我去纯嫔娘娘面前分说一二?”

  “这是玥婕妤吩咐御膳房送过来的。”

  云樱忍气吞声,知春上前一步,施施然道:

  “玥婕妤,能大过皇嗣吗?今日我家主子有孕,来日若生下皇子,玥婕妤,呵——”

  “给她。她抢的了一时,还能抢的了一世?”

  二人正说着话,身后突然传来茯苓的声音,知春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慌乱,但等听到茯苓的话后,她顿时放松了,趾高气昂的看着云樱:

  “瞧见没,你主子都同意了,还不起来?”

  知春说着,眼珠子一转,转身连另一盘豌豆黄也端走了。

  “主子!”

  云樱跺了跺脚,茯苓没理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她沉默片刻,招来了云樱:

  “这几日,你诚心悔过,我看在眼里,你若以后想重新回到我身边做事,这有一事,需要你来做。”

  云樱听后大喜,这几日,她不是诵经诵到口吐白沫,就是粗活累活干的直不起腰,她早就干的够够的了!

  “主子只管吩咐!”

  云樱就差拍着胸脯发包票了,茯苓只看了她一眼,云樱渐渐冷静下来,那日的拔舌威胁言犹在耳,她也不敢得瑟。

  “今日午膳,我想喝杏仁茶,但这个杏仁茶我不准备花银子打点御膳房。”

  茯苓说完这话,云樱一时傻眼,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

  “奴婢这就去办!”

  青蘋阁内,文贵人吃着软糯香甜的栗子糕,面上露出愉悦的表情:

  “这栗子糕真不错,果然抢来的东西滋味就是不一样。”

  知春恭敬在一旁给文贵人打着扇子,小意奉承道:

  “那姜贵人还以为玥婕妤能帮她出头呢,玥婕妤再如何得宠,和主子腹中的皇嗣比起来,还差他十万八千里呢!

  如今想来消息已经送到了圣上和太后娘娘处,今日主子与姜贵人平起平坐,明个可不一样了!”

  文贵人看了一眼知春,眼里带了笑:

  “你今日倒会说话,这豌豆黄赏你了,给你甜甜嘴儿。”

  文贵人将自己咬了一口的豌豆黄递给知春,宫里的点心一盘只有四块,文贵人这段时日清汤寡水的吃着,方才吃到那么

  美味的糕点,没忍住一气吃了六块。

  知春也不嫌弃,外头守着的知夏还没得吃呢!

  “这栗子糕可真甜,想是放了一两糖吧?”

  “瞧你那点儿出息!”

  文贵人没好气的说着,随后将最后一块豌豆黄送入口中。

  与此同时,宣帝的赏赐也姗姗来迟,文贵人欢天喜地的谢了恩,可等听到最后,也没有听到任何进位的旨意,一时人都懵了。

  等勤政殿的太监离开,知春这才小心翼翼道:

  “奴婢方才听那赏赐,倒,倒比不上玥婕妤初次承宠时圣上的赏赐。”

  文贵人一时脸色阴沉,知春连忙噤了声,不敢多说,但文贵人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只抓起了梳妆台上的头油罐子,狠狠砸在一旁。

  还是不久后太后送来的进位旨意,这才让文贵人面上郁气消散。

  “文才人,太后娘娘说了,您不必跪谢了,护好龙嗣便是大功一件!”

  杨茂乐呵呵的说着,也没有折腾文才人,送了赏便直接告辞离开了。

  至于文才人让人塞给他的小荷包,杨茂没接,那荷包轻的吹口气都能飘起来,也不知文才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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