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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许昭仪也不由羡慕道:

  “文贵人当真好运,只承宠了一次就有孕了,倒不像……”

  许昭仪抬眼看向自己下首的姜曦,却不料她话还没有说完,姜曦便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

  下一刻,许昭仪话锋一转:

  “不像我,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姜曦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许昭仪,许昭仪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方才是想撩拨姜曦来着,可是立刻就想起了那郑选侍的下场,一时也不敢再得瑟。

  姜曦用眼皮子撩了一眼许昭仪,没有说话,许素此人有贼心没贼胆,只喜欢叼空贱嗖嗖的撩拨人一下,可真让她将谁得罪死了,却也没有那个胆子。

  是以姜曦只是警告了许昭仪一下,她便怂了,姜曦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会儿她不着痕迹的观察过众人,只觉得在座中人的表情还真是耐人寻味。

  从方才宁妃叫破了文贵人有孕的可能后,安妃面上立时便闪过了一丝无法掩饰的震惊,但很快隐去。

  与此同时,纯嫔的悲悯,诚婕妤的讥诮,卫昭仪的冷笑,应接不暇。

  倒是唯独贵妃的笑容倒是从始至终的柔和,是因为文贵人是与她一派还是其他却无从而知。

  而就在姜曦思索间,贵妃已经兴致勃勃的给文贵人赏了好些东西,养身的药材,珍贵的绫罗绸缎,一水儿的名字念出来,让一众新妃纷纷羡慕不已。

  眼看着今日请安的时间已经久了,贵妃这才叫了散。

  姜曦缓步走到长宁宫外,诚婕妤跟了上来,她看着姜曦,神色有些复杂,但话却硬邦邦的:

  “你莫要多想,你也只比她多承宠几次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况且,有时候招了人眼,也不是一件好事。”

  最后一句话,诚婕妤声音很低,姜曦一时有些惊讶,随后笑意渐浓:

  “我还以为姐姐转了性子后,便不会说安慰人的话了。”

  “看来你倒不是伤心了。”

  诚婕妤认真的看了姜曦一眼,放下心来:

  “那我先行一步了,太后娘娘虽免了我等的请安,但今日我答应太后娘娘要去抄经。”

  “姐姐请。”

  姜曦目送诚婕妤远去,心里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从那场赏花宴开始,诚婕妤便彻彻底底的变了,可她不愿多说,姜曦一时也不知该该如何去做。

  “给玥婕妤请安。”

  姜曦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请安声,等她转过身,便见文贵人只略欠了欠身,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玥婕妤恕罪,妾初有孕,心中实在惶恐,总怕伤了龙胎……玥婕妤不会怪罪吧?”

  文贵人一边说着,一边似模似样的撑着自己的柳腰,姜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旋即上了辇子:

  “不怪,回宫。”

  文贵人眼睁睁的看着那柔软的月影纱在空中一荡一荡的远去,这才觉得胸腔中的羞愤漫上心头。

  那辇子上用金漆描画的五尾彩凤离得老远,却仍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又是那般刺眼!

  姜氏这是在嘲笑自己连乘辇的资格都没有吗?

  她现在是没有,但不代表以后没有!!!

  “主子,咱们回宫吧。”

  知春上前扶住文贵人,手还忍不住颤抖,一月多前主子被责罚时,她还以为自己这差事又做到头了,谁成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主子肚子有了一个金娃娃,这宫里的头一个小主子,不拘男女,都金贵非常啊!

  “贵人留步。”

  文贵人转身看去,竟是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朝月,朝月恭敬一礼,满面笑容:

  “贵妃娘娘想着贵人住的远,特命奴婢请了辇子过来,护送贵人回宫,还请贵人上辇。”

  文贵人抬眼看去,这只是宫里最普通的辇子,既无温柔轻薄的月影纱做帐子,又无半分精致华美可言,与方才姜曦那架五凤仪仗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辇子倒不似宫妃乘的。”

  文贵人要笑不笑的看着的朝月,朝月闻言面上笑容不变,安抚道:

  “贵人莫急,这辇子只是现下暂时给您使得,贵妃娘娘说了,您如今肚里是咱们宫里唯一一位皇嗣,自然受不得委屈。

  可惜娘娘力微,只好请您现下随意一用,待娘娘禀明了圣上和太后娘娘,便是五凤仪仗也不是没有可能。”

  朝月的声音很是舒缓,文贵人听罢,面上这才带出了点儿笑容,她看了一眼朝月:

  “既是贵妃娘娘让你来护送我,你便随辇同行吧。”

  “主子……”

  知春怯生生的拉了拉文贵人的袖子,她都不敢看朝月的脸色 。

  朝月姑娘可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能让她随辇的只有贵妃娘娘,主子说这话真不怕惹毛了朝月姑娘吗?

  文贵人甩开了知春的手,只站在那里看着朝月,大有朝月不应允她就不上辇的意思。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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