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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迅猛的紫色箭矢穿破空气,忽视一切阻力,径直射向呼雷的右眼珠!
流矢穿颅过,灼痛骨中留。
“啊啊啊啊……!”
飞霄这才舒出一口浊气,笑道:“速度不错,回头我陪你练练准头,穹。”
呼雷大爪捂住流血不止的右眼,用仅剩下的一只阴狠的眼睛死死的钉向来人。
灰发金眸的年轻人手执神弓,眉目间神采飞扬。
“我们来的还不算迟吧?”
丹恒搀扶着刚从监狱里救出来的云璃,久战力竭的朱明少女咬碎了一口银牙,一边吐血一边大喊道:
“你们一定要狠狠揍他,给彦卿和黑漆漆红眼大叔报仇!咳……咳……”
三月七忙说:“云璃小姐,你先和寒鸦小姐离开,这里就交给我们!”
又有三个不简单的角色加入对狼的征讨,呼雷用一只再也无法恢复正常的眼睛换了一记下马威,眼中的忌惮只多不少。
只凭一击就破了他的防御,这灰毛是什么来头?
不能多待了,现在只能临时修改计划,他要登上那艘天上的战舰,用一船的鲜活人质作为威胁,不管对方再强,自诩正义的仙舟人必然会投鼠忌器!
他虽重视族群荣誉,但并不死板愚钝,该偷袭的时候就偷袭,该跑的时候就跑,可谓是将狼的狡诈发挥到了极致。
呼雷双腿一蹬,攀上建木落下的枝干,四肢着地,在几乎垂直的树干上如履平地,往天上疾驰狂奔,用意昭然若知。
“不好!”
“我们快上!”
景元一把拉住像子弹一样快要射出去的天机将军,不赞同说:
“飞霄,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前往丹鼎司,找龙女为你看病,将战场交给我们和列车组。别忘了,竞锋舰上也有我们的同盟。”
狐人缓慢而坚定地挣脱了他的桎梏,注视着对方的金色眼眸,微微一笑,只是说:
“景元,我是个将军。”
大敌当前,不身先士卒,何来将军之名?
神策将军渐渐说不出话来了。
开拓者张弓拉箭,对着树上故意绕圈的呼雷干着急,准心晃来晃去,实在受不了了,扭头求救道:
“飞霄,快教教我怎么找准头啊!”
这一句打岔冲散了两位将军彼此间的沉默无言,飞霄甩开马尾,坦然露出蔓延到半边脸的红色细线。
“来了!”
回到擂台上,大部分观众还不知道他们即将围观一场几个琥珀纪都难得一见的巅峰对决,史瓦罗仍在单方面狂虐着斯科特,后者又疼又爽,又哭又笑。
“是否认输?”
“……我不认!”
虎克于心不忍,在台下叫停了史瓦罗,绞尽脑汁模仿老巫婆的语气,对他语重心长地说:
“你这是何必呢?科科特,你明明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为什么要耗费在这种无聊的争端上?乖,听话,你认个输,我就不计前嫌,原谅你了。”
“……你是说真的?”
斯科特的就义表情似乎有些松动。
虎克疯狂点头:“没错没错!只要你在和被你骗了的选手们道个歉——那句仙舟古话叫什么来着?放下土豆,立地成婆!你也能变成像老巫婆那样,大家很怕,但是大家又都很喜欢……”
“哈。”
斯科特突兀地笑了一声。
他躺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龇牙咧嘴,这还是史瓦罗控制了力道后的结果。
“……原谅我?我如果认输,你看全宇宙的观众会原谅我吗?”
“这个……虎克不知道。”
“小朋友,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也不需要别人的原谅……你们的原谅能变成真金白银的信用点吗?你们的原谅能变成源源不断的代言和订单吗?你们的原谅能变成豪宅和美酒吗?不能!这些所谓的情感,都太软弱了!”
斯科特也不知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自爆:
“我,斯科特家族的独生子,星际和平公司参加演武仪典的出战选手——”
“在第一场叩关赛,我的对手是一对父子。我卖给了他爹一堆糖片,谎称这是保健品,儿子反目成仇,被我轻松打败。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亲情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台下一片寂静,直到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高高响起:“谢谢你,斯科特!你治好了我父亲多年的低血糖和我的低血压!”
“你闭嘴!在第二场叩关赛,我的对手是一对多年之交,但我坚信世界上没有拆不破的关系,我只好使出了美男计……终于让这对友谊破裂。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友情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大家听我说,如果不是斯科特的插足,我恐怕认识不到我的心意……前面忘了,后面忘了,挚友不可能是挚友,挚友就是妻子啊!”
“在第三场扣观赛,我的对手是一个皮皮西人。我向她揭露了她丈夫早已经娶了13个老婆自己还是个x无能的事实,她果断弃赛弃权。我会这么做,因为爱情对我来说,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