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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肌肉线条流畅而饱满,皮肤上分布着带着细碎的刀疤伤痕,为将军本人添上了几分只属于战士的英姿豪气。

  她自言自语:“椒丘大夫,真不好意思,我又得暂时把你的医嘱抛到脑后了……希望你从幽囚狱里走出来的时候,不要太生我的气。”

  呼雷随手摸了一把染血的毛发,叹息道:

  “身负都蓝血脉的狐人,你的命运本该死于月狂发作,是什么让你支撑着活到了今天?是你的仇恨?还是你的信仰?”

  “如果我说,二者皆有呢?”

  “哈哈哈,神明的信仰虚无缥缈,但族群间的仇恨总是真实不欺。”

  即便血脉源自于长生主的恩赐,但呼雷并不是药师的信徒,他们的神明总是匆匆垂迹之后便再无踪影,而妖弓不吝啬显露人前,让仙舟为祂死心塌地的卖命。

  但他并不为此感到不公,因为无论如何,神插手不了凡人的战争,也化解不了千年的仇恨。

  “我姑且承认你的实力,但似乎还不是你的全部。假如你不愿全力以赴,那么此处的猎场,便会沦为你的葬身之地……你知道,当步离人迈上胜利的远行征途,他会在身边的俘虏身上进行的仪式。”

  “……你们的‘饮血酒’传统?”

  “哼,不错,我将饱饮你的鲜血,以此讴歌时隔百年再度回归的自由……”

  呼雷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命令道:

  “把你的力量,献给狼群的主人!”

  “呵,想喝我的血?也不怕撑破你的肚皮!”

  此言一落,青光乍现,狂风呼啸。

  飞霄张开双臂,背后的纹身终于不再时隐时现,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汹涌的波动。

  “嗷呜——”

  呼雷不甘示弱,朝天发出一声凄厉狼嚎,从鳞渊境传入罗浮洞天,回荡不息。

  古海掀起巨浪,而后猛然打下,泼溅成了百万个月亮,翻出冰冷的血光,定格在记忆的画面中,被一帧帧裁剪修饰。

  他同样搬出了步离人的杀手锏,月狂状态加身。

  每当步离人陷入血脉疯狂,便会发出凶悍的猛攻,这种状态下的它们不怕死亡,仿佛是一心杀戮的怪物,青丘军的伤亡数字在那段时间便会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增长。

  但与之相对的,理智也会急转直下。

  果不其然,红了眼的战首巢父朝她轻轻瞥过来一眼,然后便化作一阵腥风,举起手里的断刀重重劈下,仿佛能将狐人砍成从头到脚砍成两半!

  飞霄侧身闪躲,刀刃的劲风忽而堪堪切过,几缕银色的发丝缓缓飘落在地上。

  进入了月狂状态的步离人速度与她现在不相上下,难分伯仲。

  引出了步离人压箱底的绝招,她暗暗松了一大口气,但浑身触发的警报却让她的身体停不下来。

  疾风骤雨一般的霹雳连环斩当头落下,飞霄眯起了一只眼睛,强行压住了喉咙眼里翻涌上来的腥甜。

  飞霄默默估算着:还差那么一点点……快了……

  呼雷见状大笑不止:“很好,来呀,厮杀吧!你与那些奴隶最大的不同,他们生而孱弱,但是你可以解放你的兽性,作为一个战士死在我的爪牙之下,这便是我能为你想到的,你最好的归途!”

  几十个来回的交锋下来,战斧一次次下劈,呼雷佩戴的幽囚狱护具一个接一个碎裂,但本体伤势不重,精力不济的狐人渐渐显现出颓势。

  “看来,这场关于都蓝血脉的较量,是我赢了……”

  激情未消的呼雷对着飞霄拍下一掌,而后者将两把金属打造的枪刃狠狠射出,钉在呼雷的双腿上,代表月狂的猩红血气渐渐消散,飞霄顺势往地上一滚,双手撑地,几乎是从肺里喊出来:

  “景元,出手!就是现在!”

  这一声好似尖哨,吹响了恍然醒觉的兽族大脑,沉迷于杀戮的呼雷骤然一惊。

  他被这女人骗了!

  释放月狂,相当于撕裂形骸,撑破血肉,临时化身为兽。

  但与之相对的,这段状态因为外界的干扰被迫结束,无论实力再怎么强大,迫于人兽转化的生理设计,回归本来形态的步离人,肉身的防御力度都会降至一个低点!

  简称,韧性条炸了。

  呼雷肉身强横,但身上的刀痕证明了他并非刀枪不入,只要朝准切入口,便能将其一击击溃。

  熟悉步离人身体构造的飞霄,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

  从狼的背后,一尊巨大的金色带刀威灵拔地而起,就像一轮冉冉升起的炽热太阳,取代了阴冷的月光。

  神策将军紧握石火梦身,脚踩虚空,两只金色的眸子熠熠闪亮。

  他操纵着由帝弓司命赐予的威灵神君,朝天地古海横起一刀,速度不快,却让人无法闪躲,径直劈向步离人的致命部位所在!

  “斩——无赦!”

  “轰!”

  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烟尘四处飞扬,碎石噼里啪啦炸开,呼雷竟直接被这股强横的力量击退了数百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道路尽头的建木之上。

  他的脖颈被砍开了一大半,折断了锋利的尖牙,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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