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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鸟扑腾着翅膀,如同一只雪白的团子,慢悠悠飞到五条悟毛茸茸的头顶,心安理得坐上去,在这里安窝了。
五条悟瞪大了眼睛,像顶着一件易碎的无价之宝,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起来。
米哈伊尔笑道:“这是可爱的五条悟小鸟。”
“这就不用介绍了,”五条猫猫的声音喜滋滋的,像是浸透了蜜糖:“我天下第一可爱,我的小鸟也天下第一可爱!”
银枝颇为感同身受:“五条先生,你配得上这样的赞誉!你的眼睛如同深邃神秘的大海,又好像高贵冷艳的蓝宝石,无时不刻散发着明月般淡淡的银蓝色光芒,昭示着你澄澈明净的赤子之心!请允许我的冒昧,但我大胆猜测,你的这对苍天之瞳,一定也曾在某个过去,接受过属于伊德莉拉女神的亲吻和眷顾!”
五条悟的耳朵也红了,嚷嚷道:“那,那是当然!”
同样管不住手、正在揪根两根黑色呆毛的夏油杰一愣,一低头,果然也发现一只眼熟的紫色眼睛丸子头小鸟。
小鸟故作低沉地啾啾啾了几声,几片碎纸屑一样的羽毛团应声打上夏油杰的帅脸。
抑扬顿挫的语调,应该是自己释放咒灵时喜欢念的几句口头禅。
“这是严肃的夏油杰小鸟。”
五条悟捧着肚子哈哈大笑:“杰,这不完全就是你的翻版吗?卡哇伊卡哇伊~真后悔我没有相机,不能给你拍张照片。”
忙着四处观光的三月七也从另一条走廊上噔噔噔跑过来,“谁要相机?谁要合影?”
于是,二人二鸟拍了好几张合家欢照。
“我很高兴,折纸小鸟们能给你们带来纯粹的快乐。”
米哈伊尔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他打开船长室的大门,丹恒抱胸站在操纵装置前,朝他们点点头打了招呼。
而在他的身边,竟然还站着一只脑袋像钟表的小矮个儿卡通人物。
听到米哈伊尔回来,钟表小子扭身,脑袋像闹钟一样震个不停,高兴地说:“米沙!你总算回来了!你把我们的朋友都叫来了吗?”
“当然,钟表小子。”米哈伊尔笑眯眯地念出了他的名字,“罗盘号是以银枝的【希世难得号】为基石,以我小时候的幻想而制造的,所以我的这些幻想朋友们也一起带了过来。”
银枝低下头,认真注视着钟表小子,猛然发出一声赞美:“啊,多么具有魅力的表盘!”
钟表小子左看右看,指了指自己,一对豆豆眼变成了圈圈眼:“天啦,朋友,你在说我吗?”
“是的,钟表先生,你的表盘泛着岁月的光泽,即便遭受风霜的打磨,也依旧如此美丽耀眼,坚定不移的指向梦想的方向,我也要向你学习,为了伊德莉拉,矢志不渝地前行在正确的道路上!”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觉得镜子公主比我漂亮多了,她更值得你的赞美,英勇的骑士!”钟表小子的脑袋又震动了一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你的伊德莉拉!”
“谢谢你!钟表先生!”
米哈伊尔笑着看他们的互动:“我也曾是个小孩子,知道稚子的梦是如何单纯美好,因此,我设计出了一个个卡通角色,用他们来纪念匹诺康尼真正的历史,只可惜……”
他的瞳孔暗淡一瞬,苦笑道:“只可惜,物是人非。”
穹连忙揽过了他,拉着他看向航船前方,“哎呀,不说了,船长,我们该怎样离开这片海洋?”
米哈伊尔深呼了一口气,走到操纵装置面前。
“诸位还记得,星核被引爆的那一瞬间,你们所感受到的黑暗吗?那片黑暗正是我们脚底下的海洋。虽然星核已经引爆,但是它所制造的灾害没有那么轻易就能消除,最生动的例子就是裂界。我们的航船,就航行在裂界缝隙和外界的交界处。”
“什么是裂界?”
两个地球土著疑惑道。
“按照星际和平公司的定义,裂界就是由星核侵蚀导致的灾害,滋生出许许多多的裂界造物,他们大部分会保有原型的样貌和记忆化出身形。”
穹思索:“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周本?那我每周都能打两面宿傩了!”
夏油杰自动忽略开拓者的自言自语,猜测道:“原来如此,我们的星球长久遭到星核的侵害,这么说来,咒灵岂不是也算一种裂界生物?只是他们表面上由人类的负面情绪滋生,让我们将它们的存在正常化。实际上,这是不正常的。”
米哈伊尔和穹一齐点了点脑袋。
看来夏油杰已经是个成熟的观众,会自己找理由给剧本打补丁了。
“既然这里是裂界缝隙,那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按理来说,我们都是【模因投影】,只要喊上一声‘帮帮我,黑天鹅女士’,应该就能让黑天鹅把我们的意识投放回去了吧?”
“悟,没那么简单。裂界会造成不稳定的时空波动,在这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黑天鹅恐怕早就已经联系不上我们了,否则在星核爆炸时,不可能不把我们传送回去。”
其实是因为黑天鹅马甲早就下线了,免得过于占脑子。
开拓者在心里默默道。
没办法,里面忙,外面也忙呀,波提欧还在外面大爱特爱呢。
米哈伊尔笑着说:
“我的想法比较简单粗暴——既然银枝能开船冲进来,那么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