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无法鸣冤的少年
msp;林乐知看向三当家的问道:“我听闻,二当家的在来到这里之前,曾是刽子手,不知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三当家的没好气的回应道。
林乐知垂眸思索了一会,而后抬眸看着两位当家的说道:“你们对庄主是严县令一事却不知情,但…你们的二哥,未必不知情。”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二当家的是刽子手,你们的庄主又是上一任县令,刽子手自然是归衙门管的,按严县令的任职期算,他们两个应当早就认识了,很难说他们在进庄之前,有没有约定过什么。”
“这……”
“与官府打交道甚少之人,可能不会太注意庄主脚上的鞋子,但二当家的过后若是想起来,就一定会发现这当中的问题,但至于那人是不是庄主,我相信二当家的也不敢轻易下结论,所以他就只能借个由头出庄,一探究竟。”
“你…你为何对这件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是…是不是,这庄主和二弟都是你杀的。”这时站在一旁的大当家的突然指着林乐知说道。
林乐知眼睛连着眨巴了好几下,还将耳朵侧了侧,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哎呀呀呀。”林乐知一连惊叹了好几声,而后说道:“大当家的这个锅不是我不想背,而是我真的背不动啊,我是人不是神仙更不是鬼,更没有杀人于千里之外的本事,如何分身从那地牢里出来杀人啊。”
他要是有那种通天彻地的本事,早就回家去了,还在这里遭罪。
听到林乐知说的话,大当家脸上的神色显得更为惊慌了。
林乐知转过身,看向地上的二当家的尸体说道:“要说谁是凶手,这庄中当属两位当家的嫌疑最大。”
“你胡说什么!”
三当家朝着林乐知的方向走了过来,欲要拿出挂于腰间的短刀,不过萧以祸先行一步挡在了三当家的面前。
“你他娘又出来找死是吧!”
萧以祸笑着温柔道:“我没有这种想法,听乐知把话说完吧。”
看着突然蹦出来的萧以祸,林乐知的眸中滑过了一抹惊讶之色,随即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一分。
相处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这萧以祸虽说是个王爷,除了有洁癖以外,也没什么王爷架子,别人有困难他也愿出手相助。
倒与自己笔下阴鸷冰冷,自己以为的那个萧以祸有些不同。
林乐知竟真的有点好奇,若是他没把这本书坑掉,而是好好的写完,他会按照自己写的那般行动吗?
见状,杨翰采吓得原地抖了好几下,连忙上前拉住了三当家的,态度卑微的请求道:“三当家的息怒息怒,林公子只是在推演案情,并不是真的说凶手就是两位当家的,先听林公子把话说完。”
“我无意激怒两位当家的,但二当家的死,最大的可能便是熟人作案。”
林乐知走到了二当家的面前,将二当家的上半身扶了起来,指着二当家的胸口说道:“你们之前说过,以二当家的本事,这庄中应该没有人有本事可以杀掉二当家的,但这利器却可直入二当家的胸口。”
三当家:“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二当家的在受到致命伤时,并无防备之心,在这庄中能让二当家的毫无戒备之心的,恐怕就只有两位当家,还有庄主,昨晚两位当家并未出过庄子,这庄上的兄弟都可以作证,那唯一剩下的便是庄主,也就是凶手。”
“二当家的身形高大,以凶手的身形难以一击毙命,所以凶手将二当家约出庄子,二当家来不及判断眼前之人是不是庄主,就被利刃从斜上方贯穿了胸口,在二当家错愕难以站稳身子之际,凶手再用细绳勒住了二当家的脖子,至其毙命。”
说罢,林乐知放平了二当家的身体,而后站起身来看向两位当家的继续说道:“若流民犯了要杀头的死罪,定然不会是一件小事,可当地的卷宗却无半分记载,当地也没有百姓能说出此事,若无官府的协助,可能吗?”
“换句话说,若二当家的不是为了隐藏什么真相,或是严县令怕他泄露了什么真相,为何好好的刽子手不干,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做一个世人不齿的人牙子。”
听到林乐知说出人牙子被人所不齿的时候,像是被人正中了脊梁骨,三当家的眼神明显含怒,但却咬牙隐怒不发,面露凶相。
“那依乐知看,这件事究竟如何?”萧以祸在一旁问道。
林乐知沉思了片刻,而后说道:“一名少年含冤而死,死后十三年尸骨重新出现在了那废宅之中,凶手既然刻意将此地布置的与废宅一模一样,那具少年的枯骨,就不可能是随意放置在那的,应当是有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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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善人,就是大恶人!」
「你说的那大善人可不是他们,他们啊就是一伙强盗,有了钱就把自己伪装成有钱人、大善人,私底下还是坏事做尽,这的百姓都很厌恶他们。」
林乐知突然想到这什么,拍手道:“对了,就是这个!”
“什么?”
林乐知看向萧以祸,眼睛中突然亮了起来。
林乐知刚欲开口,余光看到站在旁边的流民百姓,眼眸微转后继续说道:“我忽然想到,二当家的房间中,可能会有他与庄主联络的线索,兴许对破案有益。”
说完,林乐知看向两位当家的说道:“不知,两位当家的,可否带我去一趟二当家的房间,庄主和二当家的尸体,可能还会有有用的线索,暂时还无法入土为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