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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啊。”

  闻淳听了这话冷笑道:“你知道什么就在这里乱讲?”

  众人都以为这魔族少主要为魔族的名声做一番辩驳,正都攒着劲想要以口舌驳倒闻淳,却怎料闻淳接着道:“明明是我们都被小清迷惑了!”

  他看着萧淼清的眼神发光,稍微有点常识的就能晓得那是什么意思。

  一众修士以及他们一肚子的词都僵在原地。

  闻淳这样乱讲就算了,大家一齐又看向栾凤与斩星,这两位虽然是魔族但是看上去也比闻淳要靠谱很多,他们都期待会听见驳斥。

  然而栾凤和斩星第一时间都沉默了,没有辩解,以至于像是另一层面的默认。

  “闻淳!”萧淼清简直后悔刚才没有捂住闻淳的嘴。

  修士们也从怔愣中回神,他们自然不觉得萧淼清真会迷惑人,肯定是魔族污蔑,为此越发意气上头:“如此倒打一耙辱我仙门?”

  “淼清师弟,刚才你还说他们是你的朋友,哪有这样污朋友清白的呢,你真是被他们迷惑了啊!”

  萧淼清被拉着往后做保护姿态,耳边有人隐约小声嘀咕:“这可是仙师的入门弟子,爱徒之首……”

  而他被迫着后退两步,前面已经开打了。

  这可是京城大街上,虽然此时已经入夜,因着近来的宵禁政策,晚上已经少有普通百姓在外,但在此需要双方团结的关口起内讧实在不妥。萧淼清从后面挣脱师兄们的拉扯站到两方当中,抬头就看见一道具有杀意的光芒从脸侧险险飞过。

  “快走开!”

  几道声音一块催促他。

  萧淼清却不离开,反而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捞出一把粉末往半空抛去。众人本未当一回事,只是想绕过萧淼清再打过,却见那把粉末在半空散发出琉璃般的光芒,落回地面之前便凝聚成了一面盾牌般的玻璃面。

  五光十色漂亮炫目,由萧淼清的手掌控着在空中变换方向,将那些原本互相投射攻击招式都抵挡了去,化于无形。

  龙虫的躯壳被化作盾牌,威力也不减原本做囚笼时的坚固,用以抵挡当下这些人未真正下死手的攻击还是绰绰有余的。

  众人虽对萧淼清刮目相看,但一时还是不愿停手。

  萧淼清手上的龙虫盾能当攻击,但攻击所具有的冲击力却不好化解,他有时候不免被带着踉跄半步,还是斩星或者栾凤得空能扶他一把。

  如此混乱的时候他们倒还能交谈几句:“你们前面就应该及时反驳,怎么还能听着闻淳的胡说八道不应声呢?”

  栾凤的飞羽如同花火般跃到上空炸开,他低声道:“本来也不算什么胡说八道。”

  他的声音杂乱在各种攻击的响声里,听不太清。

  眼看着许多被挡回去的攻势落在地面或者砖墙上砸出不少坑洞来,萧淼清气血上头也不再以抵挡为主要应对手段,他将龙虫盾收回,同时抽出自己的佩剑。

  只是匆忙的动作间,原本在腰间的乾坤袋被萧淼清碰落,敞开的口子中在下落的过程里掉出一个不大的拨浪鼓。

  萧淼清虽然立刻伸手捞回来,没有叫东西散乱落在地上。可是拨浪鼓在落出的间隙中已经反复响起来。最后叫萧淼清捏住还响了一声。

  萧淼清还来不及想一想这是糟糕多还是幸好多,混乱的场面就忽然被人暂停了。

  修士和魔族间一丈左右的空间中忽然立起两面透明又朦胧的墙体,隔绝了外头的声音,独辟出一块空间来。

  萧淼清一口气未喘匀,转身差点撞上了突然站在他身后的凌时。

  萧淼清透过那两堵墙发现栾凤等人的动作都好像停止了,好像是时间被人掐住了咽喉。

  终于从刚才的激烈冲突中解放出来,萧淼清微微松了口气。他很快注意到凌时的样子和上次见面时又稍有改变。

  凌时高于地面十多寸,红绸缠着一边臂膀,面色不喜不悲,无人性却有神态。

  如此看来距离凌时离开这个世界应当没有多久了。

  “看你这粗手笨脚的,这信物不知还能留存多久。”凌时开口道。

  他每次过来的速度之快叫萧淼清觉得凌时一直掐着点等着这能名正言顺过来的机会。

  “少借机说我,”萧淼清道,“我知道这是不是凡俗材料做的拨浪鼓,哪有这么容易跌破的。”

  凌时抱臂笑道:“再坚固的材料该破还是会破,时日与命数早就写定了的,这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召唤信物,倘若没了,我就无法再过来了。”

  他总是说命数已定的话,但又不透露半点。萧淼清听得多了也少了一点郑重,只道:“既然你说命数已定,且你也知道后面会发生生么,那你不是应该知道如何做才对吗?”

  拨浪鼓会破,那一开始就不要给我。知道会被拒绝,那一开始就不要询问。

  凌时伸手掐了把萧淼清的脸,掐得萧淼清呲牙:“啊,痛啊!”

  “看得清命数未必不被命数支配,人总是贪心想要改变命数的,你不是吗?”

  萧淼清捂着脸多了几分心虚。他的确是想要改变命数,可是步步走来发现每一步似乎都是他的选择,又好像每一步都不由他选择。现在的萧淼清和没下山之前的自己对前路的期盼可谓是天差地别。

  “那你还想要改变什么。”萧淼清问。

  “你。”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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