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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那可是他二叔!怎么可能!?

  “嘉遥哥?”江稚尔接起电话。

  “江稚尔你牛逼啊!”程嘉遥语出惊人。

  “……”

  “你知不知道,白天董事会上二叔可受了好大的搓磨。”

  江稚尔一愣:“怎么了?”

  “还不是那群老不死的,从前安排了不少人想放二叔身边,他都一概拒了,现在大家都以为二叔喜欢的是你这个和那群老头毫无利益输送的人选,他们哪能乐意,正齐心想威胁二叔让他失权呢。”

  江稚尔听得心下一紧:“现在怎么样了?”

  “挺难的,不过二叔在,应该没事,放心吧。”

  程嘉遥说,“就是这事事发突然,听说有几个大项目还是黄了,重点项目,股价也跌得厉害,董事会正以此发难呢。”

  “可……当事人那里都解决了,怎么还有那么大影响?”

  “一个海外项目,一个政府项目,董事长的丑闻当然也是重要投资风险之一。”

  又聊了片刻,两人便挂断电话。

  江稚尔看着黑沉沉的天。

  而此刻萦绕在程京蔚身边的恐怕正是如此,发难的董事会、撤资的投资方,还有暗处无数准备落井下石的人。

  她忽然理解了当年程京蔚拒绝自己告白自己时所说的那些顾虑的真正含义。

  江稚尔点开程京蔚的微信,指尖停留许久,都没发送信息出去,只是心跳扑通扑通剧烈跳动起来。

  她推出微信,点开购票APP,订了一张当晚飞回南锡的机票。

  而后抬眼,和云檀与Elara道歉,说自己要先回去一趟。

  她们当然都理解。

  当江稚尔真的坐上飞回南锡的航班,她才惊觉,这四年,程京蔚一次又一次因为想她来看她,累计数百小时的航程。

  而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想程京蔚而飞去找他。

  她忽然特别特别想程京蔚。

  以至于每分每秒都特别难熬。

  终于落地,她打开手机,微信弹出好几条消息,云檀在一小时前发来一则链接:「Flexi牛啊!」

  江稚尔点开链接,倏地一愣。

  这是一则程京蔚的公开采访视频。这些年,他从来没有露面参加过公开采访。

  采访视频中,程京蔚先是就舆论事件向公众以及各位股民道歉,而后不卑不亢解释事件前因及经过,包括钟开存在持续性性骚扰多名女性罪行。

  “目前集团法务部已经调查了解到钟开十年前就在国外因猥亵女性入狱,回国后依旧以收藏家身份接近年轻女性,目前我们已经与四名女性受害者取得联系,后续也会继续为之努力,用正确的方式与手段将钟开绳之以法。”

  主持人询问:“那您此次与钟开产生冲突也是因为涉事女性吗?外界对这一女性身份也有很多流言,您方便回应吗?”

  “我喜欢的人因为业务合作认识钟开,也同样受到她的骚扰。”

  程京蔚看着镜头,一字一字认真道,“但希望大家不要将太多的注意力和好奇心投注在她的身上。她是个本身就非常优秀的女性,善良诚恳,认真独立,努力经营自己的事业,我已经喜欢她很多年,借此机会公开表态,不论她最后是否选择我,她都是我愿意共度一生的唯一人选。”

  随着采访视频发出,程臻集团更是尽全力控制网络上任何涉及江稚尔的言论,不让任何苗头发展。

  程京蔚这则视频发得正是时机,同时,警方也迫于舆论压力公开对钟开性骚扰行为的审定。

  尽管董事会和被取消的项目依旧无法短期内得到解决,但至少舆情已经得以控制。

  江稚尔看完视频已经热泪盈眶。

  说白了,从始至终,她都一直喜欢程京蔚。

  她过去

  只是为程京蔚的不坚定和顾虑伤心,可到如今,似乎早已没什么需要伤心的地方。

  江稚尔给徐因打了个电话,问程京蔚现在在公司吗。

  这回徐因注意到她没再称呼“二叔”,于是也不动声色称呼她为江小姐——她可不敢再叫未来集团女主人小名。

  得知程京蔚已经回家,江稚尔也直接从机场回家。

  车窗外,年关的南锡市也已经很有年味。

  江稚尔推开家门之际,程京蔚正站在窗前打电话,刚结束通话,扭头便看到突然出现的江稚尔。

  “尔尔?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程京蔚问,“怎么没叫我……”

  江稚尔快步走向他,双手搂住他后颈,踮脚吻住他嘴唇。

  她周身裹挟冬日的寒意,也铺天盖地地包裹住程京蔚,同时,她身上独有的淡淡香味也席卷他。

  程京蔚跟着她向前的步调往后退,再退,后背抵在落地窗,他将手放在江稚尔腰间。

  那凹陷的弧度实在该死的美妙,让程京蔚好不容易压下的思绪再次回到半年前的米兰之夜。

  程京蔚觉得自己不能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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