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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早已不再是那个仍由他欺负的江稚尔,不论程京蔚是不是她的靠山,她都不再能够被随意对待了。

  江琛不知道这么些时日如何能改变这么多。

  可这个认知就是让他特别不爽,特别特别不爽。

  尤其看她在英语节出尽风头。

  江琛被她那一眼逼停在原地,愣了三秒才不服气地继续大声嚷嚷道:“你瞪我干嘛!?江稚尔,你凭什么敢瞪我!我告诉你,我妈都说了,你就是天生带煞,克死了你爸妈,现在就要克程家去了!”

  江琛嗓门大,嚷嚷时唾沫横飞,引得不少人回首。

  从前他那登不得台面的小帮派总一起撺掇着孤立、嘲讽江稚尔。

  江稚尔对此沉默以对、忍气吞声,大家也都知道江稚尔寄人篱下的生活,自然鲜少会愿意当出头鸟主动为她说话。

  可那是从前。

  如今江稚尔已脱离出江家。

  哪怕程臻集团遇难,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遑论这一仗输赢未定,大家多出身名门望族,有些眼力见儿的哪里能分不清其中利害关系。

  再者,在英语节的演出过后,学校不少男生都向江稚尔表示心意,情书都要塞满抽屉。

  顿时,周遭七嘴八舌议论开——

  “什么啊,这说得也太过分了吧。”

  “江琛你这话未免太刻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天生带煞。”

  “就是,照你这么说,江稚尔在你家住那么久,怎么没把你克死啊,还是贱命好养?”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嘴能不能借我。”

  “尔尔,别理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

  江稚尔从未如此被众人围护。

  她向前迈一步,仰头看着眼前幼稚无知的少年:“江琛,你说旁的就都算了,可你再这么说我父母,我一定不会再忍气吞声。”

  江琛气得不轻,可却莫名说不出任何。

  胸腔起伏半天,最后咬牙切齿憋着声吐出一句:“你还能拿我怎么办?”

  小姑娘歪了下脑袋,凑近低声:“你试试呗。”

  轻飘飘一句,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江稚尔的模样。

  江琛登时睁大眼:“江稚尔你凭什么?程京蔚到底给你什么底气,程家都这样了,你以为谁还能护得了你!”

  “因为程京蔚给我的从来不单单只是底气。”江稚尔丢下这一句,转身离开。

  ……

  江稚尔白天给程京蔚发了一条短信,问他安全着陆了吗。

  可一整天都没有收到回复,大概是一下飞机就忙得没停下过。

  她有太多太多想问,却心知肚明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添乱,程京蔚也没工夫跟她去解释那些利益纷争的事。

  傍晚放学,她坐上车,在回家途中见到了程嘉遥。

  “李叔!”江稚尔叫住司机,“停一下。”

  车在路边稳稳停下。

  江稚尔连忙推门下车,朝路边露天咖啡馆外坐着的程嘉遥跑去。

  “嘉遥哥!”她跑得气喘吁吁。

  程嘉遥背对她坐在矮矮的露营椅上,闻声往后仰头:“你怎么在这?”

  “刚放学。”江稚尔指了指路边的车,“回家路上经过,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他笑:“你什么时候见我天天去学校报到了?”

  他心情看着倒不错。

  也不知已经知道昨天关于程乾和程京蔚那通电话的事了没。

  江稚尔拉开他旁边的露营椅坐下来。

  那椅子本就矮,小姑娘软软的身躯窝在其中,看着愈发小。

  她问:“可你不是都高三了吗?马上高考了。”

  “我爸昨天晚上把我叫回家,突然跟我说已经给我安排好毕业就出国的事儿了,学校也联系好了。”

  “……”

  程嘉遥突然烦躁地皱起眉,骂道:“操!这都什么事啊!”

  “你爸爸,只和你说了这个吗?”

  “不然呢?”程嘉遥不明所以,“公司那些事有二叔呢,他跟我说有什么用。”

  “……”

  看来程乾的确没跟程嘉遥提起过。

  而突然安排出国,恐怕也是担心程嘉遥会因此事受到牵连。

  在程京蔚未做出最后抉择,在尘埃未落定前,江稚尔什么都没开口。

  她只是手臂搭着膝盖,托着腮,说:“那也很好啊,出国可以涨涨见识,挺好的。”

  “那你以后想见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程嘉遥忽然说。

  “啊?”

  江稚尔心说他们平时也未特意约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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