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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若是亲生的兄妹,我先去也没什么。但你们俩不是,大男大女的单独相处,我夫君是已经娶了妻,一个大男人跟姑娘家拉拉扯扯不清不楚,旁人还会赞一声风流。你就不一样了,如今是赵家嫡女,若是名声毁了,不光你自己嫁不出去,还会牵累了赵府的名声。我不走,也是为你考虑。”

  周明雨瞪大了眼,这女人分明就是不放心让二人独处,胡乱拉扯一通,竟然还成了是为她好。

  “你不放心哥哥?不放心是对的,哥哥是赵家的嫡长孙,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自荐枕席,这男人都一样,早晚都会给你带女人回来,嫂嫂还是要大度一些……”

  温云起打断她:“有话就说,胡扯什么?再不说,我们可走了。”

  周明雨看便宜哥哥生了气,原本还想说是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后他才恼羞成怒,看他这么不耐烦,只好说正事:“哥哥,你帮我娘求求情吧。一天三顿的吃素,娘瘦了很多,本来身子就不好,再这么下去,会影响寿数的。无论如何,你有如今的好日子,都是娘给的。你们母子这么多年,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你不能不管娘。无论娘对不起谁,总归没有对不起你。”

  这话乍一听没毛病。

  赵裕丰能过上优渥日子,是因为被周氏给选中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周氏这么干,并不是

  为了赵裕丰,她是为了自己。

  当年难产生下一个女儿,往后不能再生。身为赵府嫡长孙的赵大爷不能没有儿子,她生不出来,赵大爷就只能去找别的女人生。

  若真如此,周氏在年长之后,只能看庶子的脸色度日,还得容忍一个妾室在自己跟前耀武扬威。更何况,谁能保证新人不胜旧人?若是妾室得宠,赵大爷宠妾灭妻,她连被妾室耀武扬威的机会都没有。

  “我帮不了。”温云起面色淡淡:“爹罚她,可不是因为我过了优渥日子,而是因为她换孩子!混淆血脉,若不是爹有所顾虑,她想安生待在后院礼佛,做梦!人不要得寸进尺,她如今的处境已经很好了……”

  周明雨情绪激动起来:“你个白眼狼。明明你答应娶我就不会有这些麻烦,姓谭的就那么好?”

  温云起沉下脸来,质问冲上来阻止周明雨发疯的婆子:“你们就是这么教姑娘的?”

  周明雨被两个婆子给拖走了。

  她眉眼狰狞,整个人张牙舞爪。

  上马车时,温云起低声问一直挺沉默的谭文思:“你怕不怕?”

  谭文思摆摆手:“你还不知道我?她那点手段,就和猫抓人差不多,我怎么可能怕?”

  “她狠着呢。”温云起提醒。

  谭文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到了谭家,足足摆了三桌。

  家中长辈一桌,光是谭家的女婿就有一桌,温云起是其中最小的,桌上除了两个姐夫和一个谭三姑娘的未婚夫外,剩下的都是姑父。

  姑父们互相之间都有来往,看着还挺和睦,推杯换盏的,对待温云起也和气。

  就是所谓的三姐夫看温云起有些不顺眼。

  这人是从县上来的,只因为未来岳父的生辰就跑这一趟,其实挺有诚意。

  赵裕丰命短,和这个姐夫不熟,只有几面之缘。温云起却能敏锐地察觉到,其他人对他都挺热情,只有这位三姐夫,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时不时还翻个白眼,或者哼上一声。

  换作长袖善舞的赵裕丰,绝对不会在岳父的生辰宴上和人吵起来,这不光是显得他气量小,还会让今日的这份喜庆打折扣。

  温云起脾气要刚硬一些,在三姐夫李宝斌又一次翻白眼时,他扭头看去,问:“李公子,你眼睛是不是有点毛病?刚好我认识一个特别擅长治眼睛的大夫,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李宝斌愣了一下,强调道:“我眼睛没有毛病。”

  “那怎么一抽一抽的,动不动就眼白往上一翻,看着忒渗人。讳疾忌医要不得,生病了就要看,你要是不治,以后吓着我妻姐怎么办?”温云起一本正经,好像李宝斌眼睛真的有病却不愿意治似的。

  李宝斌:“……”

  他没想到这个妹夫如此能说,也不打算再遮掩自己的想法,哼道:“我眼睛确实没毛病,也不吓人,刚才我只是单纯的讨厌你而已。”

  “这话从何说起?”温云起一脸莫名其妙,“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方才听说李公子是从县上来的,赵府偶尔也接待县上来的客人,但其中并没有李家,咱俩都不认识,你的恨意从何而来?”

  “你是个虚伪的小人,以后我也不会和你做生意。”李宝斌愤然。

  上辈子赵裕丰即便是感觉到了这个未来姐夫的针对,也并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在岳父的喜宴上朝他发难。因此,并不知道李宝斌认为他的小人。

  温云起质问:“我哪里虚伪了?”

  他脸色严肃,明显是认真起来打算问到底。

  李宝斌霍然起身。

  桌上其他谭家的女婿见事情不对,急忙出声安抚。

  “站起来做什么?赶紧坐下!李家后生,你要是喝多了呢,就回去歇一会儿。”一个姓王的姑父好心劝解,“不管你们俩有什么样的恩怨,回头私底下关起门来说,别在这里闹。”

  李宝斌满脸不服气。

  温云起也不答应:“别等回头啊!刚好大家都在,也好做个见证,看看我秉性虚伪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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