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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通通都拒绝了, 甚至还因此损失了一些生意。

  如今呢, 周氏竟然在嫁给他之前就已经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甚至还怀上了孩子!

  周氏浑身颤抖不止,眼神慌乱。

  “不不不……这俩人胡说的,裕丰是我从村里买来的……”

  赵大爷一般不打女人,此时忍无可忍,一抬手, 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周氏心里正害怕呢, 脚下也在发抖,挨了这一下, 她干脆顺势就倒在了地上。

  看着摔在地上仿佛被自己扇倒了一般的女子,赵大爷愈发觉得她虚伪。他从来都认为,男人打女人是窝囊, 方才怒急了才动手,却也下意识收敛了不少力气,那一下可能会让人受伤,却绝对不会重到把人扇倒地。

  “你还在装!”赵大爷怒极反笑,“奸夫是谁?若你不老实交代,回头我就把那个丫头嫁给张家做填房!”

  张老爷今年五十,已经娶第七任妻子了,前面四个都是病重而亡。生了什么病,张家三缄其口,有人说是张老爷年轻时染上了脏病。

  他自己有药控制,但那个药只能治男人,不能治女人。因此,他后院的女人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抬出去一批,包括他的妻子,三五年就要去世,七七过后,张老爷又会相看。

  但凡打听一下,都知道张老爷是真的有病,把闺女嫁给他,或者是送给他做妾,完全就是送女儿去死。

  周氏尖叫:“不!那也是你的女儿。”

  这一句再次激怒了赵大爷,他对地上的女人毫无怜惜之意,一怒之下,还踹了她一脚。

  “不要脸!你再说一句,老子弄死你!”

  周氏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赵大爷气得额头上青筋直冒,这会儿胸口都是闷闷地痛,他开始庆幸自己得知此事时还年轻,否则,换做是父亲那个年纪,搞不好这一下就要被气死过去。

  温云起上前安抚:“爹,不一定非要她亲自说,地上那俩绝对知情。”

  赵大爷听到儿子温和的声音,怒气消散了些,好在儿子是亲生的,他目光落到地上两个妇人身上。

  雪菊还正愁没立功呢,此时飞快道:“奴婢知道。”

  周氏声音尖利愤恨:“你若是敢说,本夫人敢保证你的家人一定会不得好死。”

  赵大爷接话:“回头他就不再是赵家的夫人了,而是赵府的弃妇。你家人的身契会落到本老爷手中,说!”

  雪菊不看周氏,低声说了当年的事。

  原来是周家被骗。

  周老爷那几年生意做得好,家中钱财积攒很快,也认识了不少人。

  这其中有想和周家做生意的,也有贴上来占便宜的,还有不少骗子。周老爷很聪明,几乎都能识破骗局,就在周氏十五岁那年,他认识了一位年轻小公子,排场很大,身边下人特别有规矩。

  周老爷与之来往过后,生出了结亲的想法,故意放任女儿和其来往,周老爷甚至还算计让二人圆房。

  事情很顺利,圆房过后,自然就要开始谈婚论嫁。小公子借口要与家人商量,结果却一去不回。

  周老爷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热闹,多翻打听,半个月后却得知所谓的小公子在城内经常骗吃骗喝,毫无家境,连个落脚处都没有,完全是靠行骗为生。

  得知此事,父女两人都惊呆了。

  而就在此时,周氏得知自己有了身孕。

  父女俩第一反应就是落掉这个孩子,就在准备喝药的那一日,周氏听说了那位小公子的落脚处追了过去,结果却扑了个空,伤心欲绝回城时,就与赵大爷偶遇了。

  周氏看到了自己嫁入高门的希望,毫不犹豫喝了药。

  之后婚事虽有波折,但到底还是定下了。从认识到他们定下的婚期,这其中有半年多,周氏也在这段时间调理好了小产后的身子,打算进门后就尽快有孕。

  就在婚期前夕,那位小公子再次找上门来,约了周氏出面见面。

  “当时奴婢劝主子不要去,可是主子非要问个清楚,这一去,奴婢不知道二人关起门来谈了什么,回城时发现夫人身上许多印迹,明显是……明显是……”

  赵大爷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脏了,忍不住训斥:“不要再称呼她为夫人,她不配。”

  雪菊低下

  头:“成亲以后夫人发觉自己有了身孕,并不确定孩子是谁的,直到姑娘生下来,长相和那个小公子相似,且还提前临盆,时间也对得上……”

  事到如今,当年的事情几乎都说了出来,周氏知道瞒不住了,主动接过话头:“红儿有了身孕,是我先发现的。夫君,我那时候真的很爱你,怕你知道了真相会讨厌我。所以我养着红儿,当时我并不想混淆血脉,只想将红儿生下来的孩子充做嫡出……好歹我没有对不起赵家的列祖列宗。”

  她那时想着赎罪,只是后来她生孩子难产,恰巧她生的是个女儿,而红儿生的是个男丁。

  彼时周氏心中只有庆幸。

  有了这个男娃,她的地位稳固,无论赵大爷日后有多少女人,任何人都越不过她去。

  一开始得知赵裕丰会读书,人特别聪明,她还会与有荣焉,后来看见自己女儿蠢笨,怎么都学不会遮掩自己的想法,做事冲动,脑子简单,加上周家前面两个姑娘嫁得并不好,她就动了让女儿做儿媳妇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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